“這不是我殺害他的理由,卻是我必須要爲他報仇的理由。”
礙於時間關係,柳如酥沒有細問,但大抵能從顧青的態度中讀出些什麼。
首先,顧青去了殺人案現場,其次,他不是兇手。
說明他在找真正殺害謝安的人,而且很可能已經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畢竟在警視廳工作過一段時間,柳如酥淺薄的專業素養告訴他,這樣做也許很危險。原因很簡單,首先容易把自己列入被懷疑的對象,其次如果被兇手察覺到什麼,顧青的生命安全也可能受到威脅。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勸得動一個失去愛人的復仇者,只能囑咐他多加小心。
柳如酥有些惆悵地望向窗外,他和顧青在某些地方真的很像,爲了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不顧一切,不計後果,哪怕是與虎爲伴、付出生命。
柳如酥嘆了口氣,擡頭看了看車上的時鐘,猛地一驚。
居然已經十點半了。
“師傅,麻煩開快點。”
柳如酥聲音顫抖地請求,自己都被自己語氣裏的恐懼嚇了一跳,他現在只希望陳雨潤還沒回家,不然他一定會生氣。
柳如酥很怕他生氣。
但等車子停到別墅前時,滿屋刺眼的燈光還是擊碎了小兔子的幻想。
柳如酥惴惴不安地下了車,差點連車錢都忘了付,很忐忑的按了門鈴。
“叮咚——”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小兔子小心翼翼地一隻腳踏進了門,就瞥見陳雨潤臭着一張臉,坐在客廳沙發上喝酒。
“回來了?”
柳如酥聽出了他語氣裏壓抑的火氣,很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在這裏等你二十分鐘了,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那麼晚回來麼?”
陳雨潤眼神冰冷,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攥緊,指節發白。
柳如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很委屈地說道:“在商場逛的太開心了,只顧着玩沒注意時間,對不起哥哥,下次再也不會了。”
陳雨潤挑了挑眉,冷笑道:“哦?是嗎?真的只是在商場裏玩這麼簡單麼?”
柳如酥心裏警鈴大作,莫非陳雨潤知道他今天私自見顧青了?不對啊,他不是回局裏處理事情了嗎?沒道理會知道他去了紅燈街啊。
陳雨潤見他在那裏支支吾吾,心裏怒氣更甚,聲量不由得拔高:“柳如酥,我再問一次,你今天真的只是在商場裏逛,而不是私自去跟別的什麼人見面了麼?”
事已至此,柳如酥謊都撒了,只能硬着頭皮往下編,“是、是啊,怎麼了哥哥?”
陳雨潤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一聲,猛地站起來拎住了他的後頸,另一手抄着膝彎將他整個人橫打抱起。
柳如酥慌了,不住掙扎,“哥、哥哥,我錯了。”
陳雨潤根本不理會他,抱着人就往二樓臥室走,酒氣混着龍涎香鋪天蓋地的灑下來,壓得小兔子動彈不得,眼尾頓時就紅了。
“唔,哥哥”
柳如酥嗚嗚哭了起來,希望自己可憐的模樣能喚起陳雨潤一絲理智。
不得不說,這招屢試不爽。陳雨潤果真停了動作,伸出冰涼的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好似溫柔地拂去了他的淚水,柳如酥心裏一喜,蜷着身子便想溜。
可惜陳雨潤不給他機會,拽住小兔子兩條纖細的小腿拉了回來,扯下皮帶三下五除二將他雙手綁的死緊。
柳如酥欲哭無淚,兩眼汪汪地看着身上的陳雨潤,“哥哥,我真的錯了。”
陳雨潤冷笑一聲,“現在纔想着說實話,我有些不想聽了。”
柳如酥剛想辯解兩句,誰知他突然就闖了進來,沒有任何前戲,小兔子疼的放聲大哭,可陳雨潤今天格外無情,近乎粗暴地在他身上大開大合。
小兔子臉上滿是淚痕,狼狽地求饒道:“哥、哥哥,嗚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陳雨潤以一種審視的眼光看着他,“今天你出了商場後去哪裏了?”
他一邊問話,動作卻是不停,柳如酥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終於遞了降旗,“去、去了紅燈街”
陳雨潤輕揚嘴角,“去紅燈街幹嘛了?”
柳如酥死死咬着下脣,決定今晚就是死在牀上,都絕不能把顧青的事情說出來。
陳雨潤見他明明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了,還硬是一臉倔氣的梗着脖子不吭聲。
好一個硬骨頭。
陳雨潤沉了臉色,要不是有個休假的警員跟他說今晚在紅燈街看到柳如酥,他都不相信這個唯唯諾諾的小兔子居然敢騙他,若是心裏沒鬼,爲何不敢和他說實話?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柳如酥偷偷揹着自己去見別的人了,還很有可能是某個小情人。
陳雨潤這輩子最恨背叛,特別是自己omega的背叛,不僅是對他心裏道德底線的挑戰,也是對他alpha尊嚴的踐踏。
看來自己平時真的太縱容他了。
陳雨潤看着被欺負到滿頭薄汗、死死拽着被單都不願叫出來的小兔子,冷笑道:“好一個情比金堅啊,爲了你那個小情人,都這樣了還不跟我說實話?”
一想到自己的小兔子可能和別人眉來眼去,甚至卿卿我我,陳雨潤就嫉妒的想發瘋。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碰他的東西?!
柳如酥艱難地開口:“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哥哥”
陳雨潤根本不想聽他解釋,他此刻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竟是不管不顧地一味用力,柳如酥毫無快感,只剩下無邊的疼痛,一雙桃花眼哭的紅腫,幾番抽身想逃又被抓回來繼續。
柳如酥恍如受刑,最後哭的嗓子都啞了,委屈巴巴地朝陳雨潤道:“水我想喝水”
陳雨潤頓了頓,把人抱起來,一路下了樓到廚房,以嘴喂水,又將柳如酥按在餐桌上索取,還不盡興,又從廚房到客廳,從客廳再到臥室。
反反覆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