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有什麼事等下一次發佈會上再說吧。”
陳雨潤撥開湊上來的攝像機和麥克風,摟着柳如酥的腰便朝警視廳內走去,謝安的父母又些憤憤不平地想追上去,陳雨潤扭頭乜了他們一眼,冷道:“再有尋釁滋事的,一律按法律途徑處置。”
兩人頓時愣在了原地,低聲咒罵着什麼,可卻是不敢再往前追了。
柳如酥被他一路護着進了局裏,鹿升集合完一隊也跟着進來,眼睛裏滿是崇拜,“陳廳!您真有一套,看那羣人如狼似虎的樣子,本來以爲今天不脫層皮下不來臺了呢。”
陳雨潤使了個眼色,鹿升立馬心領神會的給他倒了杯咖啡,陳雨潤喝了一口,笑道:“沒什麼,多處理幾次就會了。這些媒體都是色厲內荏,爲謝安出頭大概率是想借機炒作博取流量,你稍微強勢一些他們就不敢說什麼了。”
鹿升點點頭,“嗯,我記下了。對了陳廳,還有夫人,你們喫早飯了嗎?沒喫的話我和沐木下去買。”
陳雨潤“嗯”了一聲,看看一邊乖乖坐好的小兔子,“喫倒是吃了,不過最近警視廳下面不是新開了一家甜品店嗎?你去買兩個麻薯來,給夫人等會工作餓了的時候喫。”
柳如酥聞言微微一愣,被陳雨潤看的臉上一紅,羞赧地低下了頭。
鹿升笑道:“好的,陳廳真細心,夫人好福氣。”
柳如酥看着似笑非笑的大老虎,趕忙尷尬地催促道:“好了鹿升大哥,你趕緊去吧。”
鹿升巴不得不當這個十萬瓦的電燈泡,立馬腳底生風溜了出去,留下小兔子氣呼呼地瞪着大老虎。
陳雨潤不明所以,“怎麼了?”
柳如酥撇撇嘴,“還說呢!你幹嘛在媒體面前抱我?明天肯定得上熱搜,又會惹得你父親不高興了。”
陳雨潤見他是擔心這個,笑着拉着人家的手一把扯過來,小兔子一個踉蹌跌坐在他的腿上,嗔怒道:“唉,光天化日的,想幹嘛?”
陳雨潤捏捏他光潔的下巴,“怎麼跟我去泡了個澡脾氣還大起來了?與其關心我父親會不會生氣,不如想想怎麼早點生出個小老虎來,也免得整日擔驚受怕。”
柳如酥被他逗的紅了臉,忽然想起昨夜兩人胡鬧完他還沒喫避孕藥,不由得下意識捂住了小肚子。
陳雨潤見狀笑意更深,大手覆上他的後頸,極有技巧的捏了一下。
小兔子立馬覺得一股酥麻在腦中炸裂開,有些暈乎乎地抗議道:“唔,你別鬧……”
陳雨潤纔不管他,惡趣味的反覆揉捏那塊敏感的腺體,打趣道:“爲什麼我都那麼勤奮了,你還是懷不上寶寶?”
柳如酥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那不是、不是因爲吃了藥嗎?再說了,草食系omega不可能生出s級alpha寶寶的,我就算生了,你們陳家也不會喜歡他,還是別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遭罪了。”
陳雨潤本想反駁幾句,可突然覺得小兔子說的也是事實,不由得沉默了。
“是我的錯,這件事,我會跟我父親商量。”
柳如酥愣了愣,“什麼?”
陳雨潤覺得他有時候太聰明,有時候又太傻頭傻腦,好笑道:“我說,寶寶,我們要個孩子吧。”
柳如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是,我……”
陳雨潤摸摸他的腦袋,“沒什麼可是的,我不在乎我的孩子是不是s級alpha,我只想他健康快樂就好了。”
柳如酥呆在原地,陳雨潤看他面上泛起一絲紅暈,眼角帶了點欣喜的光,心裏不由得悸動了一下,俯下頭深深含住了小兔子的兩片薄脣。
柳如酥被他吻的七葷八素,伸手無力地推了推他,“唔,陳雨潤,別,等會鹿升大哥就回來了……”
陳雨潤裝着兇他,“怕什麼?他要是敢出去亂說,我打斷他的小鹿腿。”
柳如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陳雨潤趁機探的更深,壓的小兔子喘不過氣來,作惡似的輕輕啃咬他的下巴。
“好了,哥哥,不要了……”
陳雨潤微微分開了些,調笑道:“只會在受不住的時候喊哥哥,真沒誠意。”
柳如酥看着他越來越大膽的動作,知道再不阻止兩個人就快冒火了,連忙摟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在他嘴脣上啄了一下,撒嬌道:“哥哥,你最好了。”
陳雨潤一愣,縱使有千般技巧,此刻也遞了降旗。
柳如酥趕緊連滾帶爬地從他身上下來,拿起公文包跑的老遠,扔下一句“哥哥我去工作啦!”便一頭扎進了工位。
陳雨潤坐在原地哭笑不得。
小兔子透過堆積如山的資料偷偷看他,心裏涌起一絲惆悵。
雖然說今天媒體和謝安的父母暫時放過他們了,那後面怎麼辦呢?大老虎總不能次次說些託詞吧。
柳如酥不自覺地又想起了陳雨潤提起的那個計劃。
突然,他腦海裏猛地冒出一個絕佳的方案,可以順利的混進紅燈街臥底到楊進喜身邊。
柳如酥打開了手機,往下翻了翻,一個命名爲“y”的電話號碼出現在了眼前。
這是上次楊進喜抓他去紅燈街酒樓時留給他的,當時楊進喜開出的條件是讓柳如酥殺了陳雨潤,他會保護自己草食系聯盟特工的身份。
後來幾天,柳如酥一直高度關注楊進喜的動向,可楊進喜一直沒聯繫他。
柳如酥怔怔看着那個靜靜躺在自己通訊錄裏的號碼,腦子裏閃過了一句話。
富貴險中求。
可陳雨潤那邊怎麼辦?
柳如酥知道他絕不會同意自己去的,可如果謝安的案子再沒有起色,那該怎麼給謝安的父母和a城的民衆一個交代?
柳如酥在小我和大我中,一向都是傻乎乎選擇後者那一個。
終於,他鼓起勇氣,給聯繫人“y”發了條信息。
【有空嗎?我們見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