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徹底瘋狂，無論如何不要這樣。”孟天縱嘆聲道：“爲什麼不管是我，還是歐陽觀月，以及超神班的人，都是十八歲後纔開始殺敵，因爲十八歲前心智不成熟，當然也因爲十八歲前不夠強。”
“你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你十二歲應該就開始了吧？”
“要不是你本身心智足夠成熟，也足夠強大，不然你現在極有可能變成瘋子，或者已經死了。”
兩人已走到長城腳下，兩人拾階而上。
蕭凡點點頭，認爲孟天縱說的很有道理。
他問道：“那異族呢？他們不也是會自己人喫自己人？他們難道不會陷入瘋狂嗎？”
孟天縱搖頭道：“我跟你說說異族的真實格局吧。”
“現在，人族大概有200億左右的人。”
“你知道異族有多少嗎？”
蕭凡問道，道：“多少？”
“至少1200億！”孟天縱沉聲道：“這東西，你內陸的教科書上沒寫吧？”
“不敢寫！”
“差距太大了！”
“你知道爲什麼嗎？”
“嗯？”蕭凡眉眼緊皺。
“因爲異族能生啊！”孟天縱暗暗咂舌，道：“源氣復甦前，異族就是一羣動物，大部分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異族，小部分變成異獸。”
“動物啊，一窩生十幾個都有。”
“人族怎麼跟異族比數量？”
“所以爲什麼異族自相殘殺？”
“數量太多了，半個藍星的資源根本不夠1200億異族生存。”
“還有一點，但異族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他們可不是一個種族！”
“對他們來說，惡魔族是惡魔族，黑古神族是黑古神族，血族是血族，他們並不認爲大家是一夥的，所以，在你眼裏異族互相吞噬，自相殘殺，但在他們眼裏，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異族大陸裏有整整七個王國，甚至有一個王國的人數，比聯邦所有人族加起來都多！”
“他們幾乎年年打仗，這樣不僅能培養出強者，也能消耗掉那些無用的異族，讓他們成爲強者的養分，就跟養蠱一樣，所以異族的平均實力，一年比一年強！”
“其實很變態，你生一圈的崽子出來，上前線，打輸了，那就被敵人吃了，甚至有些連戰場都上不去的，較弱的異族，可以直接明碼標價出售的，就跟賣雞鴨魚肉一樣。”
“當然，現在大部分異族也不喫自己的同類的，只吃其他種族的異族。”
“所以……”蕭凡眉頭緊鎖，道：“異族的整體實力，比人族要強？”
孟天縱搖頭，道：“非要這麼說也沒問題，要是1200億異族全部團結起來，人族很難抵擋。”
“但我都說了，異族這個概念太籠統，他們壓根不是一夥的，所以不可能團結起來一起打人族！”
“更何況，異族數量多，但質量高的不多，1200億裏，有三分之二的異族其實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根本上不了戰場，連炮灰都不算。”
“而且，人族現在也非常強大了，發起狠來未必就怕你那1200億人。”
“所以這一點倒是無須擔心。”
忽然，孟天縱音量減小，道：“我跟你說個祕密，幾百年前，曾有一次人族到了危難之際的時候，選擇了跟某個異族王國聯手！”
“當然只是交易而已，交易結束了，該殺還是得殺。”
“噓！人族曾經跟異族聯手過的事情，祕密啊，不要說出去，這可不只是內陸不能說，戰區裏都不能亂傳。”
蕭凡默默點頭，心緒複雜。
他曾以爲自己生活環境足夠殘酷。
但沒想到，跟山海關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可聯邦內陸，似乎根本不知道八大戰區天天都在死人。”蕭凡皺眉問道。
“哎。”孟天縱嘆聲搖頭，道：“兩百億人，一個聯邦，太難管了。”
“幾百年前內陸的人是知道的，但後來就漸漸封鎖了，因爲這種東西一旦說出去，很容易造成無意義恐慌。”
“當生存的問題擺在眼前，連尊嚴都無法維持的時候，人是沒有創造力，沒有想象力的，但武道的發展，離不開想象力與創造力，所以內陸的和平與安穩，是爲了讓人能發掘出武道更多的祕密，然後交予前線的將士學習，變得更強。”
“聯邦的制度在無數次的危難之中，逐漸完善。”
“所有的一切，都以一種循序漸進的過程，展示在該知道的人眼裏就夠了！”
“就像是超神班，童年愉快，建立良善的品質，十二歲開始修煉武道，增強底蘊，學習做人的道理，逐漸完善自己的心智，十八歲進前線，瞭解這個世界的真相後再堅定人生目標，這就很好了！”
“但總有些蠢人很自我的認爲，把所有東西早一點全部告訴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會更好，他們以爲孩子知道的早，就能懂得早，強的快，但歷史早已證明，這種想法過於理想，並不現實，只會讓很多天才因爲心理原因，廢掉！”
“每個人都需要成長，需要時間，好事多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這時，蕭凡跟孟天縱已經登上了長城，狂風呼嘯，吹的衣服獵獵作響。
放眼望去，黃沙漫天，但蕭凡卻能看到，極遠處有不少的小戰場，此時此刻，就有人正在犧牲，可數萬裏後的內陸，卻是一片安康，孩子們正在校園裏朗讀，大人們正在辛勤的工作，像是一個個齒輪，讓聯邦運轉。
而前線，正有人在流血，犧牲，連第二天能不能看到太陽都不知道。
這一切，都是爲了延續人類這個偉大的文明！
這時，孟天縱又拿出手機，輕輕一點，一行數據擺在蕭凡的面前。
“山海關有上萬個據點，今天有469個據點出現傷亡，那你看下面，立刻就有人在這個軟件上選擇跟進，彌補那些空缺的位置。”
“聯邦現在200億人，每年有近千萬的軍人進入八大戰區，但也有近千萬的人死在八大戰區。”
“並且，你剛剛看到有遺體的算不錯的了，大部分連骨灰都留不下。”
孟天縱感嘆道：“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蕭凡神色複雜，忽然，他想到了來之前，二哥跟自己說的話。
他沉聲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到底爲什麼會願意犧牲在這裏？”
聽到這個問題，孟天縱大笑。
ps：好像很多人期待我寫仙火那邊的試練，可我認爲那跟男主關係不大，像是水文，就沒寫了，就後面快打完的時候，用敘事的手法寫幾個關鍵轉折與變化吧，而且一直打也會視覺疲勞，反正後面已經安排跟魔王組的交鋒，那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