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頭的黑衣人不幹了,當場就推門出去,把那人給拖了進來。

    婦女穿着光鮮亮麗,看起來不是一般人家。

    “嗚嗚嗚!”此時此刻,她被一團髒兮兮的布捂住了嘴巴,正瘋狂掙扎着。

    蘇念沒想到自己的計劃會被突然打斷,只能先小心翼翼地把刀給藏了回去。

    “爺,這婦女怎麼辦?看來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咱也不知道……”一個小弟模樣的人上前請示爲首的黑衣人。

    帶頭的那個似乎也很不耐煩,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等她暈過去了之後,丟到大街上顯眼的地方,讓人撿回去不就是了?蠢材!”

    這話一出,蘇唸的目光就落在了婦女咬着的那塊髒布上。

    看來,那塊布上面被沾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果然,蘇念見婦女的眼皮愈發沉重了起來,最後支撐不住,終於是暈倒了過去。

    “好了,這老麻煩可算是暈了,趕緊的把人擡出去!真是的,擋着老子發財!”帶頭人很嫌棄地踢了婦女一腳,命令身旁的小弟道。

    蘇念越瞧那婦女越覺得面熟,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一把將她從地上撈起,死死地扼住了她的脖頸。

    “啊!”只見蘇念一記掃堂腿,直擊黑衣人的命根,他下意識地一鬆手,就把她給放跑了。

    本來還等着收工的一隊黑衣人見狀,連忙又恢復到了完全警戒的狀態,所有人呈圈狀包圍了蘇念。

    “好小子,還擱這兒裝假狗呢?牛!你牛!”

    帶頭的黑衣人沒想到蘇念還留有後手,氣得火冒三丈。

    “兄弟們,上!”只見他一聲令下,手下的人就朝蘇念一窩蜂地涌了過去。

    殊不知,蘇念本就不是喫素的,在偏遠的鄉下,她私自藏了一手好武藝。

    只見令人眼花繚亂的各路招式從她的拳腳下誕生,一陣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響徹了病房內外。

    蘇念逮住了頭目,撤下了他的面罩,是個油光滿面的中年壯漢。

    壯漢連忙趴地求饒,一直給蘇念磕頭。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們只是養家餬口迫不得已,請女俠放我們一馬吧!”

    “女俠放我們一馬吧!”

    頭目這邊一開始求饒,他手下的人也就都跟着一起磕頭,好幾個都把頭給磕破了,鮮血直流。

    蘇念站着,居高臨下地盯着這幫趴在自己的鞋旁邊連連求饒的壯漢,冷哼了一聲。

    “我奶奶被你們綁到哪兒去了?剛纔說我奶奶病危的人是誰?給我站出來!”她厲聲道。

    事已至此,頭目只好一一招了。

    “女俠,您奶奶被轉到了1305號病房,我們私自改了醫院後臺的記錄,所以你才查不到。說病危的人,是他!”頭目交代完,就指向了旁邊一個個頭較小的漢子。

    那漢子嚇得當場都尿褲子了。

    “女俠,都是我烏鴉嘴!都是我烏鴉嘴!您奶奶一定長命百歲,福壽延年!”

    蘇念也懶得跟他們繼續掰扯,連忙去給旁邊的婦女解綁,拿掉了她嘴巴里的髒布。

    “這髒布里下了什麼藥?!快說!”她朝已經認慫了的頭目飛去一記眼刀。

    雖然不知道這個好心的婦女是誰,但既然人家幫了她蘇念,她就得把人家毫髮無傷地還回去!

    “是,是嗜睡毒!我,我這明明有解藥的,我的解藥呢?”頭目一陣翻找,就差把底褲都給翻出來了,還是空空如也。

    嗜睡毒?

    蘇念諒那急得快哭出來了的黑衣人也不敢說謊,趕緊給婦女診斷了脈象。

    脈象平穩,卻暗藏玄機,如果不細細診斷的話,還真的有可能誤診,以爲她只是睡着了。

    這毒有八成的把握能解,試試看吧!

    蘇念在上衣的密袋裏掏出了一枚墨色的藥丸,用手戳扁平後,分四次送進了婦女口中。

    期間,她還在婦女的額頭上敷了一塊沾有祕製舒緩劑的小方帕,最後,再次診斷了她的脈象。

    就在她聚精會神地解毒時,剛纔還磕頭求饒的黑衣人們,已經悄無聲息地翻窗逃走了。

    “還好……成功了。”看着睡顏安好的婦女,她喃喃自語道。

    她沒想到的是,此時此刻,在1205號病房的門口,有一雙深邃的眸子正緊緊地盯着她看。

    “媽!您怎麼了?!”這時,房門“砰”的一下被砸開來,孟千俞領着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包圍了病房內外。

    蘇念有些呆愣地看着孟千俞,他正抱着她剛纔救下的那個婦女,一臉悲痛地喊着媽。

    難怪她剛纔覺得這個婦女眼熟,原來她是孟千俞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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