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都很識趣,在沈刑之進來的時候,將李華年懷孕的妻子推到了他的面前。
“李叔叔,我又來看你了。”
沈刑之走進門,輕鬆地說道。
李華年短短几日,卻瘦了不少。
沈刑之看着這樣的李華年,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幾天,他特意讓人每天“招待”之後,順便幫助李華年減減肥。
今天看來,效果很顯著,那在國外養了十幾年的圓肚子,現在已經癟了很多。
李華年連擡頭看沈刑之的力氣都沒有,也沒有言語,若不是還有呼吸,估計人們以爲他已經死了。
沈刑之,又要玩什麼把戲?
李華年頭暈沉沉的,他快要到極限了,要不是憑着保護妻兒的意念,估計什麼都招了。
“不哼一聲嗎?”沈刑之聽語氣,可以聽出他現在很愉悅。
李華年心裏陡然一顫。
沈刑之慢慢走向李華年,然後伸手捏起他的下巴,“闊別了妻子這麼久,我廢了好大勁才找來的,李叔叔怎麼能看都不看一眼呢?”
什麼?
李華年一瞬間忘卻身上的疼痛,激動地擡起頭來,一看,眼睛瞬間瞪大。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李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妻子,喉間滾了滾,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徐成庸不是答應他,他守住當年的祕密,他絕對不會動他的妻兒嗎,現在,黎安怎麼會在沈刑之的手裏,又爲什麼會被帶到這裏。
是徐成庸,他騙了自己!
“李叔叔,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用這一招,但是,你太過倔強了,遲遲不肯說出來,我也就不得已,用這一招了。”
沈刑之放開李華年,邊說着,邊走到了黎安的身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小刀。
“你,你要幹什麼,你不準傷害她!”
李華年激動地吼出聲,眼睛血紅,因爲劇烈的掙扎,鎖鏈發出了鏘鏘的聲音。
黎安被人挾持住,無法動彈,嘴裏還被塞了布料,只能眼含淚水,看着自家丈夫傷痕累累,猶如困獸的模樣。
“所以,李叔叔,現在輪到你做抉擇了。”沈刑之十分享受地摸了摸刀尖,冰冷一片,卻讓他渾身血熱,然後慢慢地,將刀口,滑在了黎安的臉。
“我說,我什麼都說!你不準動她!”
李華年大吼出聲。
既然徐成庸不守信用,那就不怪他不講義氣了。”
“當年的真相是”
李華年剛要吐出當年的真相,突然戛然而止,因爲他看見,在黎安後面的保鏢,對着他打了一個手勢。
這不是,徐成庸的手下嗎?
李華年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來,保鏢又對着他做了些手勢,然後拿出一把匕首,抵在了黎安的身後。
黎安已經被肚子上的刀弄得六神無主了,所以沒有感受到後面的異常。
“當年的真相是什麼,你說啊!”
這種停頓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沈刑之失控地吼出聲來,李華年顫抖了一下,低下頭,再擡起頭的時候,換上了一副猶豫的表情,眼裏,居然還有一絲不忍,對沈刑之的。
沈刑之看着李華年這個模樣,心裏陡然一個咯噔。
“小邢,當年,的確不是你父親犯的錯。”李華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刑之臉上的喜悅顯而易見。
他一直堅信着,他的父親沒有犯法,但李華年下一句,卻讓他一下子宛如掉入冰窟,全身寒冷徹骨。
“當年,你父親之所以會殺了人,是爲了你的母親。”
“什,什麼?”沈刑之臉色一僵,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當時,公司的資金鍊遇到了麻煩,而且,再不注入資金的話,公司就會破產,沈廣他爲了這件事情,到處奔波勞累,弟妹,你的母親看在眼裏很是心疼,在一個宴會上,她認識了一個貴婦人,對方說有一個投資,簽字就能拿到錢。”
這不就是詐騙嗎!
沈刑之一下子就清晰了事情的走向,如同五雷轟頂。
“小邢,你想的沒有錯,弟妹她太過大意,直接簽下了那份合約,沒想到那個貴婦人是敵對的公司派來的,第二天,就帶着人和合約去沈氏集團鬧事,還想要抓走弟妹作爲抵債。”
“沈廣不讓,一時激動,就拿花瓶砸中了那人的腦袋,瞬間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