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從背後捂着徐成庸的嘴巴,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徐成庸別的本事不會,但認人聲音的本領還是不錯的,一下子就聽出來是雲歸的聲音,原本就緊繃的身體現在加上了警惕。
雲歸是蘇唸的人,他們可是敵對關係,現在過來捂着他的嘴,是要幹什麼。
本來徐成庸是打算狠狠地咬掉雲歸的手指的,但想着張榮,也就按下了心中的想法,什麼都能瞭解清楚情況了再說,現在還不能下結論。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維持着這個姿勢幾分鐘後,雲歸微微探出頭,看着樓下的保鏢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在盡職盡責地守崗,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放開你,你要是想要喊的話,就別怪我手上的刀不長眼睛。”爲了避免徐成庸陽奉陰違,雲歸另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男人的脖子處。
“唔唔唔。”
徐成庸忙不迭地點着頭,他算是看出來了,雲歸找上門來是有事相商,而且,也並沒有想要殺他的心,至少現在沒有。
雲歸又觀察了徐成庸的臉色幾秒後,這才慢慢地放開手。
“我不會喊的,你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談。”一被放開嘴,徐成庸就提出自己的要求,語氣誠懇。
可惜,雲歸併不喫這一套,他手上的刀,還穩穩地架在了徐成庸的脖子上,一旦察覺不對,隨時可以封喉,一刀斃命。
“你現在也看到了,沈刑之把我給軟禁了,我出不去,現在的我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翻不起波瀾的。”徐成庸嘆了一口氣,臉色着急。
他現在也的確沒有沉下心來的心情,張榮還生死未卜,一夜過去,他的心更加慌亂了。
雲歸狐疑地看了徐成庸兩秒,實在是這個老傢伙太過狡猾,他不敢相信,不過老傢伙說的對,現在他和沈刑之不對盤,而且這神色着急的,還是第一次見。
“坐吧。”
思忖了幾秒,雲歸終究是放下了刀,然後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舒坦慵懶的樣子好像他纔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你爲什麼會過來這裏?”徐成庸率先提出問題。
“你注意了,現在你沒有資格問我問題,你只要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就好。”雲歸聞言,微微挑了一下眉毛,語氣欠扁地要命。
“你!”
心中煩躁,現在又來個不知道是不是添堵的,徐成庸被氣得不清。
“好,你想要問什麼,就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我回答問題的要求,是你得帶我離開這裏。”
徐成庸很快就擺好了談判的姿態,昨天他已經試圖聯繫自己的人了,但效果甚微,再加上他的勢力都不能擺在門面上,所以他就只能守株待兔似地坐以待斃。
現在雲歸來了,雖然可能是個不可靠的,但好歹看見了希望。
“我這還沒提問呢,你就上趕着談條件來了,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雲歸好不容易逮到徐成庸有求於他的好機會,他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你問吧。”
雲歸軟硬不喫,徐成庸也沒法子了,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你爲什麼會被沈刑之軟禁,你們之間出現了什麼分歧,還有,張榮死了,是不是你的手筆。”
雲歸前兩個問題,徐成庸都猜的到,也想好了措辭,但最後的一句話,卻徹底將他給砸暈了。
“你,你說什麼,張榮他死了?什麼時候!”
徐成庸激動地站起來,音量有些大,雲歸急忙站起來用手捂住他的嘴,低聲咒罵道,“你瘋了,那麼大聲幹什麼,是嫌樓下那些保鏢的耳朵不好使嗎!”
若是以往,徐成庸可能立即就回過神來了,可到了現在,還是一副失神的樣子。
“張榮,他真的死了,你沒有騙我,真的死了?”
徐成庸掙扎地甩開沈刑之,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