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稀稀疏疏傳來了保鏢的疑問聲,之後就是悄然上樓的腳步聲。
“該死!”雲歸這下也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原意是想要試探一下徐成庸,故意騙男人說張榮死了,是想要試探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沒想到,徐成庸的反應會這麼大,直接就整激動了,也把雲歸給整不會了。
“張榮沒有死,是我騙你的,你現在趕緊給我恢復原樣,保鏢來了,也不準說出我的行蹤。”
心中細數着時間,沈刑之知曉保鏢們不到一分鐘就會推門而入,趕緊說完這句話,讓他快點清醒。
好在張榮對徐成庸的影響夠大,很快恢復了以往的鎮定模樣。
雲歸見張榮恢復原樣,趕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扣扣。”
雲歸剛躲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徐先生,您今天飯菜喫得有些少,我們準備了一些您愛喫的喫食,您多少喫一點?”
這句話剛落,還沒有等徐成庸回答,門就被推開了。
“徐先生。”
保鏢也沒有料到徐成庸就站在門口,手環着胸,一臉嚴肅,搞地他有些被嚇到了。
“喫食呢?”徐成庸沒有在意保鏢一瞬間的喫驚,只是微微探了頭,向着保鏢身後看去,問道。
怎麼可能會有喫食,不過是個幌子。
保鏢心中這樣想着,但到底訓練有素,很快就想好了說辭,“拿上來的時候發現有些涼了,就讓阿姨去熱了一下,很快就拿上來。”
“哼。”
徐成庸冷哼了一聲,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我倒是不知道,只是端個東西,就勞煩你們這麼多人上來。”
毫不留情戳破了保鏢的謊言,徐成庸的臉色可算不上好看。
“徐先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保鏢也挺狂,見徐成庸挑明瞭,直接揚頭向身後的人,後者收到命令,開始自顧自查起來。
“你們幹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搜查,真當我站在這裏是死的嗎?”徐成庸怒了,罵出了口,“我是沈刑之的叔叔,他是將我軟禁在這裏,可沒有讓你們這麼侮辱我,現在是怎麼樣,將我當犯人對待!”
徐成庸搬出沈刑之壓他們,確實有效果,一個人剛想要伸出手去打開衣櫃,聽到這話,也頓住了。
可徐成庸反抗,沈刑之也吩咐了他們不能這樣。
爲首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給那個不敢動了人,後者果斷地拉開了衣櫃。
只有衣服,沒有人。
“徐先生,不過是例行公事,還望你不要介意。”保鏢見好就收,反正只要徐成庸在這個房間裏,不消失,他們的職責就到了。
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撕破臉皮比較好。
徐成庸沉默地轉過身,連看保鏢一眼都不願意。
保鏢碰了一鼻子灰,好在適應良好,微微蜷曲了手掌之後,對着徐成庸鞠了一下躬,走了,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過了幾分鐘,徐成庸走到窗邊,確定樓下保鏢繼續站崗,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唉,剛剛還真是好險。”
雲歸從衣櫃上面跳下來,邊說着邊呼出一口氣,剛剛那個保鏢走向衣櫃的時候,他還以爲他被發現了,幸好沉地住氣。
“他們已經起疑了,我們速戰速決。”
徐成庸也不會笨到去問雲歸是怎麼知曉的,想也知道是因爲蘇唸的勢力。
“我不知道張榮是不是在你們手裏,但只有一點,張榮不能死,現在沈刑之想要弄死他,你們幫我守住張榮,我可以幫你們救出宋明昊。”
不愧是徐成庸,很快就利用了對方的軟肋來進行交易。
雲歸本來聽到開頭就想要駁回,在聽到宋明昊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頓了一下。
這個他還真的回絕不了,畢竟宋明昊可能是內鬼的事情,在雲園裏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我憑什麼相信一個被沈刑之軟禁的人。”雲歸的話旋了一下,輕蔑地問道。
徐成庸聽出了雲歸話裏的不屑,但是也只能忍下去,咬咬牙,說道,“我很快就可以出去,如果你還猶疑,我可以先告訴你。”
“碰!”
話還沒有說完,徐成庸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像拎小雞一樣,被雲歸拎在了手裏。
於此同時,門口傳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