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理你了!”
姜汐月生氣了,轉身就往停車場那邊走。
“別啊。”
薄寒沉立馬追了上去。
他有什麼辦法,自己的媳婦,跪着也得哄。
“給你,給你還不行?”
盛世集團。
薄寒沉暫時沒有和姜汐月回別墅,而是帶着她去完醫院先回了自己公司。
“唔,累死了。”
姜汐月也奔波好久了,現在果真有點兒疲憊,推開辦公室的門就打算往沙發上躺。
“媽耶!”
只是她還沒坐上去,就對上視線之內的沙發上的“龐然大物”。
祁湛這會兒好整以暇地躺靠在沙發上,兩手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嘴裏叼着一支菸,看上去好不享受。
“你怎麼在這兒?”
姜汐月在這裏看到祁湛人都傻了。
祁湛爲什麼會出現在薄寒沉的辦公室?
而且他這隨意懶散姿態,彷彿這裏不是薄寒沉的辦公室而是他的家。
怎麼,祁湛和薄寒沉很熟?
“你過來幹什麼?”
薄寒沉也進來了,隨手把車鑰匙扔在茶几上,在祁湛對面沙發上坐下,姿態一樣隨意。
一點也不爲祁湛出現在這裏感到意外。
嗯?
疑惑的人成了姜汐月。
這兩人真的認識?
而且還很熟?
“我怎麼在這?”祁湛重複了一下姜汐月的話,而後手指關節敲擊了一下桌面,“你不覺得你們應該給我個解釋?”
他看姜汐月,又看看薄寒沉。
“額……”
姜汐月絲毫不想跟他解釋的樣子。
她逃避祁湛的問題,轉頭默默走到了薄寒沉面前,“沉沉……”
“嗯呢。”
薄寒沉大手一揮,順勢就把姜汐月攬入自己懷裏。
“咳咳,咳咳咳……”
抽菸的祁湛這下是沒忍住一下子嗆了出來。
“沉,沉沉?”
他就轉頭,錯愕不已地看姜汐月和薄寒沉。
“你們這稱呼都到這麼親切的地步了?”
還沉沉,祁湛從來沒聽人這樣叫過薄寒沉,而且沉沉這稱呼一點兒也不適合他好不好。
“你還想要什麼解釋?”薄寒沉就這樣抱着姜汐月,大手扶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把玩着姜汐月的小手,轉過頭來看祁湛,“一切,不都如你所見。”
“你,你們?”
祁湛就這樣看着姜汐月和薄寒沉,看着他們就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秀恩愛,且根本不拿他當外人,“你們故意的吧,虐我這隻單身狗?”
“不然?”薄寒沉的尾音上挑,總隱隱帶着點挑釁,“你覺得我們還有別的意圖?”
祁湛繃脣,想罵點什麼卻一句罵不出來。
艹了。
最後只得狠狠吸一口自己手裏的煙。
這一刻他覺得他是真的苦逼。
“薄寒沉,”祁湛又說,“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感謝我嗎,可是我救了你小妻子,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未必能見到她,你確定你不好好感謝我還在這兒秀我?”
“是啊寒沉,”這會兒姜汐月也說,她頗爲感動,“確實是祁少救了我。”
不過她真沒想到薄寒沉和祁湛會認識。
薄寒沉擡眸,耐心地聽她講述起來。
“祁少不僅救了我,祁少妹妹還不日不夜地照顧我,不然我也恢復不了這麼快。”
“是麼?”
聽了姜汐月的講述,薄寒沉心裏還真對祁湛涌出一股感激來。
“這麼說,”他就看着他,“我真的應該謝謝你?”
“不然?”祁湛還特地理了理自己的領口,“我可是國際名醫,”跟薄寒沉擺起了架子,“跟你說我連診療費都沒問汐月妹子要的,上哪兒找我這樣的大好人去?”
薄寒沉:“……”
還真是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
“行。”
他救了汐汐,無論如何他都會報答他。
“你想要什麼,提出來,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達成。”
“哦?”
祁湛聽了這話還真有些震驚,“難得你現在忽然這麼大氣。”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以前在國內他還沒跟他提什麼要求就被他轟出門外,總之每次他還沒說話薄寒沉就給出回答,永遠都是一個“不”字。
千年不變的,他態度永遠都是那麼強硬,冷漠無情。
現在他竟然主動提出要滿足他一個要求,看來,祁湛的目光落到姜汐月身上,她對他真的意義非凡呢。
“那我還真有件事情要找你幫忙。”
“什麼?”
“咳咳,咳咳咳,”
祁湛特地咳嗽,還看了看薄寒沉懷裏的姜汐月,眼神暗示。
“沒事,汐汐是自己人,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是了。”
“咦咦咦,”姜汐月對祁湛的這兩聲咳嗽表示十分無語,“怎麼滴了,還怕我偷聽到你們討論的國家機密嗎?”
真的是。
“額,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湛解釋,可很明顯姜汐月不太願意聽。
“行行行,我走,”姜汐月也不是刻意與人爲難的人,“我走,”她一臉根本不care的模樣,語氣隨意,“你們商討你們國家機密吧。”
“不許走。”
只是她還沒站起來,薄寒沉就立馬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裏,“好好坐着。”
“唔。”
姜汐月只好無奈地看祁湛,“這可不是我自己不走啊,是沉沉不讓我走。”
祁湛:“……”
他也沒有非要趕走她好麼,她這語氣怎麼把他當罪人似的。
“其實,”
祁湛把手裏的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裏,也沒有什麼大事兒,“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找找嶼藍。”
嶼藍。
一個出現在他生命中不過三年,卻從此佔據他全部心緒的女孩兒。
“還沒找到?”
薄寒沉聽到這話也蹙起眉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已經找了她整整五年了。
提起林嶼藍,祁湛眸色都不自覺深了深,他長嘆了一口氣,略微仰頭,“能找到的話,我還找你做什麼?”
“五年前她被那羣人抓走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面。”
祁湛說着說着,語氣竟然不自覺變得傷感起來,眼神也多了一分憂鬱。
那是在他眼裏極少看到的東西。
向來總是和人打趣、愛開玩笑且毒舌的他,此刻眼神裏竟然也能看到憂鬱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