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出現在他生命中不過三年,卻從此佔據他全部心緒的女孩兒。
“還沒找到?”
薄寒沉聽到這話也蹙起眉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已經找了她整整五年了。
提起林嶼藍,祁湛眸色都不自覺深了深,他長嘆了一口氣,略微仰頭,“能找到的話,我還找你做什麼?”
“五年前她被那羣人抓走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面。”
祁湛說着說着,語氣竟然不自覺變得傷感起來,眼神也多了一分憂鬱。
那是在他眼裏極少看到的東西。
向來總是和人打趣、愛開玩笑且毒舌的他,此刻眼神裏竟然也能看到憂鬱的顏色。
嶼藍?
姜汐月聽到這名字卻猛然蹙起眉頭。
莫非這個嶼藍就是祁湛心裏的人?
可她爲什麼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呢?
姜汐月現在懷疑,她是不是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但現在一時半會兒她就是想不起來,抓耳撓腮也想不起來。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祁湛難得吐露真言,語氣中難免透露着氣憤和不甘,“當時那羣人勢力強大,饒是我祁家家大業大在帝都頗有勢力,那時我在祁家根本沒有站穩腳跟,也不敢和他們抗衡,所以,我眼睜睜看着嶼藍被他們帶走,我卻,”
他憤恨地咬牙,繃緊了脣瓣,“我卻什麼都不能做……”
現在想起這件事情,他依然覺得憤怒且不甘,依然憎恨當初的自己爲什麼那麼無能。
他甚至不止一次想,如果他當初再強大一點勇敢一點,嶼藍是不是就不會被帶走了。
祁湛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行了,”薄寒沉也看出了他心中的憤慨和難過,“我幫你找,但是,我可不保證我能不能找得到。”
“沒事,”祁湛也不介意,這麼多年他差不多已經釋懷了,“找不到算了,我也只是還不願意放棄罷了。”
“不管怎樣,你能幫我我還是很開心的。”
他總算說了一句正經話。
這樣不損人的祁湛卻讓薄寒沉十分不適應,“喲,你還跟我客氣?”
他調侃起來,“這不像你啊。”
“額……”
“你什麼意思?”
他難道在他心目中就沒有一點兒好形象?他很善良很禮貌的好不好?
“沒什麼意思。”
祁湛:“……”
而這時薄寒沉懷裏的姜汐月還在不停地撓自己腦瓜。
哎呀,在哪聽過呢,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呢?
她十分地抓狂啊,可就是想不起來。
她這個笨拙憨傻的模樣卻還落入祁湛眼裏。
“汐月妹子一直撓頭,莫非是頭皮癢?”
姜汐月:“噗……”
姜汐月撓頭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正好我這裏有治療頭皮、緩和皮癢的藥膏,要不妹子拿去試試?”
姜汐月:“……”
她當時擡眸看了一眼祁湛,“我謝謝你啊,我真的謝謝你。”
“不客氣。”祁湛不動聲色。
姜汐月:“……”
不只是祁湛,薄寒沉其實也發現了姜汐月一直撓頭的動作,也覺得十分地奇怪。
“頭上有什麼東西嗎,”說着他還往姜汐月的頭皮上看了一眼,可那裏白白淨淨的除了頭髮什麼都沒有,“一直抓抓疼了怎麼辦,我心疼。”
說着還把姜汐月抓過頭的小手拿起貼在自己脣上,很是心疼的樣子。
“emmm……”
姜汐月就衝他甜蜜蜜地笑笑,“還好啦,不疼。”
“那就好。”
“噗……”
祁湛又一次沒忍住噴了出來。
“寒沉你認真的麼,你心疼?還怎麼了我的寶兒?”
他真的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薄寒沉嘴裏說出來的,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現在竟然當着他的面明目張膽地秀恩愛。
“怎麼,你有意見?”
薄寒沉轉過頭來睨着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
“你,”
祁湛發現他現在真的不認識薄寒沉了。
他就這樣指着他,喉嚨哽了好久,“寒沉,你變了。”
哎,終究是他一人抗下了所有。
此時。
婚禮所在酒店。
陸雨微人無了,被姜雨柔捅了那麼多刀,當場死亡,而姜雨柔原本是要被高空拋物,卻在還沒有被拋出去時被警察抓去了局子。
陸家人痛失孫女和愛女,他們沒有放過姜雨柔。
當天就以故意殺人罪之名把姜雨柔告上了法庭,姜雨柔殺人證據確鑿無可爭議,立馬就被判處了死刑,緩期兩天執行。
而這兩天,陸家人也沒有放過姜雨柔,他們花錢買通關係,讓姜雨柔在獄中受盡折磨。
姜雨柔進監獄第一天,就被戳瞎了一雙眼睛,拔光了頭髮,斷了幾根手指,還被犯人們往死裏毆打,直接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姜家。
得知女兒要被執行死刑楊蓉覺得自己天都快塌了。
“哦,這不是真的。”
原本歡喜得不得了的楊蓉這會兒遭受打擊人一下子倒坐在沙發上。
看着手裏的告知書,她人直接傻眼了,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她情緒激動,氣得三兩下就把手裏的告知書撕得稀巴爛。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柔柔她怎麼會殺人呢,怎麼會殺人呢?
她不是高高興興去和薄爺進行婚禮了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剛好這時,姜明也從外面回來了,拿着手裏的法院傳票,氣沖沖的進門了。
“老公!”
楊蓉看到姜明回來就像是看到希望一樣,立馬衝了上去。
“老公,嗚嗚嗚,”楊蓉直接哭了,“救救柔柔,救救柔柔,她要被執行死刑了啊!”
“哼!”
姜明卻氣憤得不行,冷哼一聲,直接把手裏的傳票往楊蓉身上重重地一甩,“看你生的女兒乾的好事兒!”
“真是膽大包天啊!”他的手重重敲擊在桌面茶几上,“簡直無法無天、毫無理智和分寸,連陸家的千金都敢殺,她還真是勇敢啊!”
他用的是反語。
“嗚嗚老公,”楊蓉撲上去哭訴,“這也不能怪柔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