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日夜妄想 >第167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付阮頭都沒回:“不用,他們自己喫。”

    “哦。”蔣承希努力不讓自己的小心思太過明顯。

    收回視線,蔣承希拿起桌上的簡易菜單:“付阮姐,這家店的東西特別好喫,除了這家還有一家,就是那家經常爆滿,臨時去容易找不到位子。”

    付阮:“你說王老五?”

    蔣承希有些意外:“你也知道?”

    付阮:“前兩天我還去了,我喜歡他家的土豆片。”

    蔣承希瞪着眼睛頻頻點頭,當即英雄所見略同。

    時隔一年多再跟付阮碰面,蔣承希以爲多多少少會有些尷尬,結果沒有,全岄州都說付阮橫行霸道,更甚者,有人說蔣承霖娶了個男人婆,可蔣承希打從第一眼看見付阮,就覺得付阮好漂亮。

    沒錯,她就是這麼膚淺,付阮用顏值就給她征服了,後來一相處,蔣承希發現付阮不是兇,只是不喜歡別人跟她搞彎彎繞繞,能一句話就說清楚的,對方非要十句,付阮就會不耐煩。

    蔣承希突然想到蔣承霖,她那個嫡親的哥就是腸子繞地球一週的人,難怪付阮看不慣他。

    隻字不提蔣承霖,蔣承希問:“付阮姐要喝酒嗎?”

    付阮看向蔣承希:“你能喝嘛?”

    蔣承希:“我是成年人。

    付阮:“我是問你酒量怎麼樣,你要一杯倒就算了。”

    蔣承希伸出右手食指,付阮:“一瓶?”

    蔣承希搖搖頭。

    付阮:一打?”

    蔣承希還是搖頭。

    付阮笑了:“一箱?”

    蔣承希:“一直喝,我跟我哥都是抗酒精體質,我們喝多少都不會醉。”

    付阮沒說話。

    蔣承希:“你不信?”

    付阮神色如常:“怎麼會有喝不醉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倆都喝多了。”

    蔣承希一臉篤定:“真的…”

    她想說蔣承霖和付阮結婚之前,她拉着蔣承霖一起喝酒,兩人從晚上八點喝到早上五點,桌上酒瓶子擺不下,蔣承希坐在地上用空啤酒罐壘了個城堡,祝蔣承霖新婚快樂。

    這個例子活生生,可蔣承希不敢給付阮舉,話到嘴邊就剩下乾巴巴的兩個字:真的。

    好在付阮也沒深問,直接從店員要了一箱啤酒。

    箱子放在兩人腳邊,付阮看着和顏悅色,實則滿腦子都是蔣承霖的抗酒精體質,沒人比她更懂這種感覺,喝酒像喝水,她就是。

    原來蔣承霖也是裝的,爲了讓她相信,他甚至敢在清醒狀態下躺在地上扯褲子……付阮氣急幾乎想笑,怪不得她費盡周折卻一句重要話都沒套到,合着兩人都在清醒狀態下鬥法。

    看着面前白紙一樣的蔣承希,付阮很難相信她跟蔣承霖是同父同母,不是蔣承希長得不漂亮,而是兄妹兩人的遺傳基因南轅北轍,蔣承希是壓根兒沒心眼兒,而蔣承霖若是解剖了,沒有五臟六腑,裏面全是心眼兒,細胞裏都藏着心眼兒。

    付阮擼着串,蔣承霖的心眼兒想多了,嘴裏的肉都變了味道。

    燒烤店裏有包間,從某扇門裏出來一行人,都是膀大腰圓的男人,有人胳膊上露着紋身,有人脖子上戴着一指粗的金鍊子,有人把衣服撩起,露出挺大個肚子。

    打頭男人穿着件白T,都快走出門了,像是突然注意到什麼,往後退了一步,側頭看付阮,如果只是看一眼都算了,男人幾乎把臉放在付阮面前,撲面而來的酒味,蔣承希當即道:“你幹什麼?”

    男人充耳不聞,衝着付阮傻笑兩聲,而後擡手想摸她的臉,付阮輕鬆揮開,聲音淡定:“離我遠點。”

    蔣承希說:“趕緊走,我們有男朋友。”

    白衣男人像是聾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付阮:“我給你當男朋友唄,一個月我給你十萬,我的車你隨便開。”他從褲袋裏掏出一串鑰匙拍在桌上,上面有奔馳,寶馬和路虎。

    男人同伴瞧見蔣承希的臉,擡手就要摸她下巴,付阮毫無預兆地伸出手,抄起桌上酒瓶子,起身掄在‘金鍊子男’頭上,砰地一聲,酒瓶裏還有酒,蔣承希只覺得手臂一涼。

    事發突然,但卻有因,打從這幫男人駐足在付阮那桌開始,燒烤店老闆就猶豫要不要報警,因爲這夥男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店裏騒擾漂亮女顧客,專挑對方沒男士陪同的時候借酒裝瘋。

    上個月在隔壁店,這夥男人騒擾三個女孩子,有個女孩子動手反抗,直接被這幫人扇耳光拿腳踹,但凡身邊有人來勸架,無論男女,通通都打,囂張到人神共憤。

    今天誰也沒想到有女孩敢主動砸酒瓶,店內客人第一反應,一鬨而散,老闆也是急得六神無主,主要怕這夥喪心病狂的男人瘋起來,又要打女孩。

    付阮一酒瓶子下去,砸蒙了一個,白T男人見狀,嘴上罵了一句,剛要去搶桌上的另外一個酒瓶,身後突然一股大力,揪着他的後衣領一扯,五大三粗的男人,愣是像貓狗一樣飛出去,砸在另外一張桌子上。

    蔣承希直勾勾地看着封醒,想他又高又瘦,是怎麼做到扔個一百六七的人像玩一樣。

    付阮淡定地坐在塑料椅上,說了句:“關門。”

    店內不知何時進來一幫保鏢,其中兩名拉下捲簾門,伴隨着嘩啦嘩啦地聲響,鐵門很快隔絕門內與門外的世界。

    被酒精衝昏頭的男人只想着復仇和反抗,卻不敢衝男人,而是衝付阮和蔣承希,可他們根本連兩人身前兩米都近不了,封醒一個人站在桌前,來一個一拳,來一個一腳。

    白T男人拎着酒瓶子衝上來,封醒根本不着急,像慢動作一樣擡起手,蔣承希見他輕鬆地抓住對方手腕,拿走對方手上的酒瓶子,然後一眨不眨地,用力砸下去。

    一個不夠,封醒腳邊是一箱啤酒,他拽着男人的衣領,一瓶下去,很悶的聲音,酒順着男人頭頂,流到封醒手上。

    第二瓶。

    第三瓶。

    第四瓶。

    男人眼瞅着被砸地散腳要倒,封醒拎着人走到旁邊一桌,將他的手放在桌上,然後用敲碎的半個酒瓶子,豎直捅下去。

    燒烤店老闆嚇得閉上眼睛,男人的哀嚎聲隔着捲簾門傳了半條街。

    付阮目不斜視地喫着烤串,見蔣承希始終側着頭,她說:“心裏不舒服就別看。”

    蔣承希沒看旁人,只是在看封醒,聞言,她淡定回:“沒有不舒服,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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