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日夜妄想 >第168章 她在門內,他在門外
    白T男人在封醒手下已經沒了動靜,可封醒的酒瓶子還一個接一個的在男人頭上爆開,砰砰聲勻速響起,像上了發條的機器。

    封醒揪着一個人往死裏整,通程沒放一句狠話,眼皮也沒挑一下,這架勢終於讓其餘幾個酒蒙子回過神來,這次是碰見硬茬子了。

    金鍊子男距離封醒最遠,見狀,鼓足勇氣開口:“兄弟沒必要下這麼狠的手吧?我們就想跟兩個美女打聲招呼交個朋友,我們的確喝多了,可能態度語氣讓你們產生了誤會,但我們都沒碰着兩個美女。”

    封醒手一鬆,白T男人當即順着桌邊癱在地上,金鍊子男看着封醒手中的半個啤酒瓶,登時眼帶防備。

    “想交朋友,早說啊."

    開口的不是封醒,而是坐在桌邊的付阮。

    整個燒烤店裏一片狼藉,唯獨付阮那桌完整如初,在這樣的場合下還能淡定擼串,如果這都看不出誰是大佬,那這幫人也就白混了。

    金鍊子男看向付阮,一改之前的牛嗶之風,賠笑道:“這位美女,我喊你姐姐,今天我們確實都有點兒喝多了,得罪的地方你多多包涵。”說着,他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抽菸嗎?”

    付阮沒正眼看他,吃了口東西,聲音如常:“喝多了?”

    金鍊子男:“是,不喝多我們從來不這樣。”

    付阮:“給他醒醒酒。

    話出,一旁保鏢上前,金鍊子男立馬面露緊張,可是見過封醒下手有多黑,他稍微掙扎兩下,根本不敢撒潑反抗,至於身邊其他同伴,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保鏢將金鍊子男按在椅子上,隨手拿起箱子裏的啤酒,就着桌沿撬開瓶蓋,直接扣着男人的下巴,往他嘴裏灌。

    男人本能掙扎,奈何好幾個保鏢按着,根本動彈不得,有一個同伴剛做出邁步動作,封醒手裏半截酒瓶子丟過去,正中對方面門。

    “

    整個店中只有金鍊子男喉嚨裏發出的咕嚕聲,一瓶啤酒灌完,不等他喘口氣,第二瓶又續上來,這種硬性‘注水’的方式,經常在屠宰場裏見到。

    金鍊子男被灌到第三瓶就不行了,吐出來地比嚥進去的多,本以爲到這地步就算了,誰料保鏢突然照着金鍊子男胃上一腳,男人當即從椅子上翻過去,剛剛喝完的酒盡數吐出,非但剛纔的,連膽汁都快嘔出來。

    付阮眉頭都沒皺一下:“我最討厭凡事拿酒說話的人,這麼容易上頭,怎麼不集體出去裸奔?不去警察局裏打劫?不去挑釁男人?就這麼精準,只在女人面前酒後亂性?”

    整個燒烤店裏針落可聞,白T男人癱在地上像片爛泥,金鍊子男也躬身頭鋤地,雙手捂着胃。

    其餘幾名男人,面色鐵青的鐵青,煞白的煞白,付阮側頭看向手臂有紋身的一個:“之前是你說的,今晚必須辦了我們。”

    封醒進來後,卷閘門沒拉上前,這夥人還仗着自己人多,紋身男在抄起椅子時喊:“草你媽的,今晚必須把這倆女的辦了!”

    如今被付阮問到頭頂,男人慫了,支支吾吾,想說喝多了,又看到對方是怎麼醒酒的,最後只能憋出一句:“我們都沒碰着你倆。”

    付阮:“你想不想碰?”

    紋身男想都沒想,義正言辭:“我從來沒想過。”

    六個字,直接戳在付阮雷點上,付阮不光討厭敢做不敢當,更討厭死鴨子嘴硬的。

    她面無表情地別開視線,一個字都沒說,可店內保鏢卻一擁而上,往死裏打。

    燒烤店老闆躲在收銀臺裏,鬧這麼大都沒想過報警,度過了剛開始的驚恐,眼下唯餘痛快,一想到這夥人平時是如何爲非作歹,是如何欺男霸女,直呼蒼天饒過誰。

    可是看了眼時間,老闆不得不硬着頭皮走出去,來到付阮身旁:“美女,算了,你們趕緊走吧。”

    付阮見老闆背對那夥人,衝她擠眉弄眼,極低的聲音說:“等會兒會有人來找他們的。”

    說完,他又把聲音放大:“真的別打了,你們走吧,我也得做生意。”

    老闆完全是好心,付阮不是本地口音,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夥人在附近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兩天,逞一時意氣,很可能遭到更瘋狂的報復。

    不等付阮開口,她兜裏手機響,掏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蔣承霖’來電字樣。

    接通,付阮:“喂?”

    蔣承霖:“我到了,你們在哪?”

    付阮:“你在夜市街口,看到捲簾門關着的那家就是。”

    蔣承霖看到了,嚴格來說沒看到捲簾門,而是看到外面裏三層外三層的人。

    蔣承霖聲音微沉:“出什麼事了?”

    付阮風輕雲淡:“打狗,開門影響市容。”

    蔣承霖:“蔣承希手機關機,你讓她接一下。”

    付阮把手機遞給蔣承希:“你哥。”

    蔣承希接通:"畏,哥。

    蔣承森:“你沒事吧?”

    蔣承希:“我沒事,遇到幾個借酒裝瘋的臭流氓。”

    理智告訴蔣承霖,別說幾個,就是一車流氓,只要付阮在,她們也不可能喫虧,可一想到最重要的人被下三濫惦記,而且對方必定做出什麼舉動,纔會惹得付阮發脾氣。

    蔣承霖很難不去想,到底是什麼舉動。

    他正想讓付阮開門,街邊突然開來七八輛車,車還沒停穩,就有人急匆匆地從車裏跨下來,清一色的男人,各個凶神惡煞,拿着各種棍棒朝裏走,打頭的嘴裏罵罵咧咧:“他媽誰敢動斌哥,瘋了吧,今晚這倆女的必須送到斌哥牀上!”

    蔣承霖一言未發,突然掛斷電話。

    二三十個叼着煙拿着武器的人往夜市裏走,燒烤店門口的看客趕忙四散開來,打頭男人走去捲簾門前,用力拍了兩下:“開門!”

    門內沒人應,男人拿着棒子用力砸了兩下:“開門!再不開老子放把火給你店燒了!”

    話音剛落,一隻酒瓶子從後面飛來,正中男人後腦,男人伸手捂着頭,其餘人等迅速扭頭,只見幾米外,一個一米七出頭,長相平平的男人站在那裏,他面無表情,手裏拎着個酒瓶。

    有人瞪着眼睛問:“你他媽打的?”

    小龍一言未發,一酒瓶子飛過去,用實際行動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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