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文野的世界裏當團寵 >第24章 春砂仁(7.2)
    幾個月後,擂鉢街戰區。

    五六個黑西裝在圍追堵截一個紅頭髮男孩。

    男孩憑藉自己的身形,左右躲藏,捂着受傷的左肩,順着房屋的間隙奔跑。聽人說,擂鉢街有一個“羊”的未成年人保護組織,這是自己最後的希望。

    跳下臺階,眼前是一片空地,遠處有圍牆圍起來的院落,應該就是“羊”的大本營。

    男孩看了眼後面追上來的黑西裝,咬咬牙,準備賭一把,衝過平地。

    “砰砰砰”槍聲在耳邊響起,糟糕小腿被擊中了,男孩絕望的摔倒在平地上,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爲首的黑西裝舉起了□□。

    “砰。”

    男孩沒有等來死亡,“嗖”耳邊似是有什麼飛過,帶着一陣風,緊接着是黑西裝的哀嚎聲和□□落地的聲音。

    “誰,躲在暗處鬼鬼祟祟。”

    “你們不知道,這裏是擂鉢街的休戰區麼,竟然敢在這裏開槍。”少女的聲音從旁邊的屋頂上傳來。

    黑髮紫瞳的少女正拉開弓瞄準着黑西裝。

    之前爲首的人,被木箭射穿掌心,釘在牆上。

    “港口mafia辦事,奉首領手諭,捉拿擊殺所有的紅髮少年,我勸你識相,別多管閒事。”最後一個字音消散在帶着綠光飛速旋轉而來的木箭裏,黑西裝只來得及向一旁躲閃,本來射向嘴巴的木箭,擊中肩膀,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懷疑自己的骨頭都已經碎了。

    “紅髮少年有什麼罪,而且最後說一遍,這裏是擂鉢街休戰區,不是港口mafia的後花園,沒有人可以在羊的地盤上撒野。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

    “就憑你一個,不識好歹,兄弟們一起上。”黑西裝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槍,對準理沙。

    理沙不知從何處有掏出三隻木箭搭在弦上。

    “誰說就一個,還有我們。”直哉帶着人,把黑西裝們半包圍起來,“我也是紅頭髮,嘿嘿,要不要嚐嚐我的厲害。”

    黑西裝看着十幾只黑墩墩的槍口和屋頂上少女的木箭對準着他們,撂下狠話,灰頭土臉的撤退了。

    “呸,要不是中也和信介說不能輕易與港口mafia起衝突,非得讓他們嚐嚐小爺的拳頭。”直哉不服氣的衝着黑西裝的背影碎了一口。

    理沙從屋頂跳落,拉起紅髮男孩,給他喂下止痛劑,讓人把他擡回去。

    回到羊的醫療室,拿出消過毒的工具,邊與男孩聊天,邊幫他取出子彈,上好藥男孩已經睡過去。

    “哥哥,mafia那邊的老瘋子又折騰幺蛾子了,居然不分青紅皁白的要殺掉所有紅髮少年,只因有個紅髮少年在他車上亂塗亂畫。”

    “真是的,前段時間還整出說過港口mafia壞話的人要處以死刑,搞得外面烏煙瘴氣。有私仇的人互相檢舉,那羣惡魔也不驗證僞,直接動手處決。”花子顯得十分生氣,直哉忙不迭的遞上水杯。

    “告訴孩子們最近減少外出,近期的課程調整一下,文化課減少,增加些體術課程。”信介看向花子理沙。

    “好的。”

    中也露出兇狠的笑容,那笑容彷彿mafia首領要在面前,立刻就能將其撕碎,“和瘋子硬碰硬,不值得。直哉,最近辛苦你們,加強巡邏。我們雖然不想與他們輕易起衝突,但也絕不畏戰。”

    港口mafia首領室。

    “什麼?那羣不知好歹的雜種,居然敢包庇罪人。”老首領氣得將手中茶杯砸到地上,“高橋,你給我派人過去,好好給我教訓教訓那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是,boss。”

    “啊啊啊啊,港口mafia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天天來,天天來,太陽陰雨天還知道翹班,他們怎麼就天天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過來會情郎呢。”

    中也一巴掌啪到理沙後腦勺上,“哼,淑女可不會這麼說話,什麼會情郎,難聽死了。”

    “哼,淑女在家不用僞裝。”理沙爬着梯子,來到屋頂上看休戰區的打架。

    雙方都卸下武器,近身肉搏,直哉和那個黑白衣服的人,看似打的有來有回,實則是對方在引導笨蛋直哉出擊,虧他每天回來還很高興,說自己進步了。

    理沙躺倒在屋頂曬得被子上,不滿的打滾,三花貓從樹杈上跳上來,蹲在一旁,理沙想伸手擼貓,被躲開了。

    喂,你都知道老夫的真身了,怎麼還是管不住手?

    “貓妖先生,我還是沒有自己的小貓咪。嗚嗚,貓貓都欺負我。”理沙一直沒有放棄養貓,可是每隻流浪貓都在喫完小魚乾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信介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其實每天這樣也好,他們對上面有交代,我們的生活也不受影響,還能提升直哉他們的實戰能力。”

    理沙從屋頂上翻起來,趴在邊邊上,“這麼說,我們是不是飯點還要準備飯菜給他們,作謝師宴。”

    “這倒不必。”信介看着店長送給理沙的書,是些枯燥的政治學書籍。

    “理沙,快下來,到你上課了。”理沙在花子手中就是乖乖的貓仔,花子將衣服褶皺撫平,幫理沙重新梳好頭髮,打發她去上課。

    轉身進到廚房,端出做好的貓飯,放到屋頂,這隻三花貓經常跑來串門,也不會像別的小野貓會把他們的被子當貓抓板,花子還是很喜歡它。

    “我回來啦,中也,嘿嘿,我感覺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打敗那個“黑白格”,可以和你一戰。”

    “嗛。”花子轉身進入廚房準備今天晚飯,直哉放下手中的東西,洗手進廚房給花子幫忙。

    中也扶額,所謂一物降一物,說的就是直哉和花子。

    “這樣的日子持續不了多久,那邊再蠢也要知道換人了。”信介聽着傳來的讀書聲和花子直哉他們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中也渾身佈滿紅光,“我知道,沒有人能逃過重力的約束。”

    “福澤閣下,聽說你之前收養了一個小女孩。該不是口中嫌棄着我,實際”長刀抵着森的下巴,“好了,好了,不說笑了,福澤閣下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暴躁。”

    看福澤沒有將刀收回去的意思,森腳尖用力,讓椅子後移,旋轉趴回桌子上,用手指戳着桌上放的病歷本。

    “港口mafia的人已經注意到我了,只不過以前那些小組織上門找茬的人都閣下被清理掉了,他們有點不敢來抓我,令人苦惱。”

    福澤不想看這個沒一句實話的黑醫,扭過頭,透過診所手術門上的玻璃,能看見一個黑衣黑髮的少年正在和愛麗絲畫畫。

    少年將手中的畫展示給愛麗絲,緊接着,異能力女孩拿着畫大哭着推開門跑了出來。

    森鷗外將畫扔到地上,作爲異能力體的愛麗絲消失不見。福澤看着地上的畫,扭曲的,陰暗的,帶着難以名狀的絕望。回頭看向少年的背影,似是哭泣,但不是,因爲他已經聽到少年愉悅的笑聲。

    收回視線,示意黑醫繼續說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幾天後,港口mafia的人再也沒來騷擾“羊”。

    同時,一條消息傳遍了地下組織,地下黑醫森鷗外激怒了曾經的搭檔,正在被前搭檔現仇人追殺。

    “福澤閣下是不是在假公濟私,不就是開了句玩笑”森鷗外苦笑着看着自己身上不用僞造的傷口,帶着愛麗絲逃命,至於那個少年等成功混進入了港口mafia了再接他。

    “請問是森醫生麼?”一羣黑西裝圍住了森鷗外。

    男人穿着舊白大褂,蹬着舊涼鞋,頭髮攏在腦後,有幾縷頹然的飄在額前,顯得狼狽不堪,“我是,你們是?”

    黑西裝看着穿着精緻的紅絲絨裙子的金髮女孩,傳聞果然不假,這個森醫生及其寵愛自己的女兒,賺到的錢全花給了女兒,倒是個好控制的。

    “我們是港口mafia暗殺組蘭堂準幹部手下的人,可以幫你解決追殺。我問你,是否願意加入港口mafia?”

    男人低着頭勾起計謀得逞的笑,蘭堂準幹部,應該是很容易解除到老首領的人吧。

    “願意,只要能收留我們父女,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那個我們不會虧待你的,咳咳,蘭堂準幹部外出度假了,過些日子就回來了,到時候再帶你去見他。”黑西裝有點難以啓齒,自家上司總是這麼隨性。

    森鷗外滿腦袋問號,港口mafia的準幹部就是這個樣,老首領是怎麼容忍這樣的人在組織裏,portmafia這倒黴玩意怎麼還沒倒閉。

    黑西裝們帶着森回到港口mafia,一路上相談甚歡,雙方都很滿意。

    黑西裝對森表現出來對蘭堂的尊重十分滿意,要知道,蘭堂準幹部從來不會和下屬搶功勞,也不會帶下屬去做送死的工作,除了比較不求上進,真的是mafia養老(劃掉)工作聖地。

    森鷗外很滿意,港口mafia除了這個準幹部很奇葩,其他人還是在認真的進行權力鬥爭,自己差點被搞得蘭堂搞得不會了。現在看來利用蘭堂,挑撥幹部們之間的關係這條路根本行不通,直接就會暴露自己,只能另尋辦法,好在這個準幹部出去度假了,給自己留足了時間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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