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mafia。

    借這次度假的機會,蘭波偷偷回了趟法國,自多年前七位超越者促成standard島三國和談後,“公社”就蟄伏起來,不在輕易露面,但蘭波清楚這個組織的能量有多大。好在目前在“公社”的衆人的眼中,自己是個已死之人。

    利用“彩畫集”熟門熟路的潛入資料庫,翻出自己、那個女人和曾經搭檔的資料,檔案袋上均蓋着“已死亡”的印戳。

    雖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但蘭波的心情還是被故人的死訊影響到了。當年,在那場對背叛所產生憤怒的爆炸中,自己重傷失憶僥倖活了下來,而曾經的搭檔,那個被譽爲“歐洲神明”的暗殺王大概是埋骨擂鉢街了。至於那個女人,也許真的死了,也許又換了新的身份重新生活。

    “醫生,您慢走,這次多虧是您,我們纔沒有因爲與羊作戰不利被首領重罰。”

    “哎,首領其實心裏都明白,作戰不利並不是你們的錯,我也只不過是剛好搭了個臺階而已,不足掛齒。”

    對羊作戰?哼,老首領還真是閒的無聊,那羣小羊羔,早就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綿羊了,利用敵人對他們的輕視,暗地裏迅速發展。現在除非出動mafia的所有異能者動手鎮壓,否則都是主動上門的經驗包。

    “蘭堂準幹部。”一個陌生的、聽起來就讓人很不舒服的聲音打斷了蘭堂離開的步伐,“鄙人森鷗外,進入港口mafia一個月來,一直以來承蒙您的照顧。今日終有機會向您當面表達謝意。”

    蘭波看着眼前這個謙卑恭順的醫生,看着那張和東京都老宅牆上掛着的黑白照片一樣的臉,心底冷笑,世界這麼大,是什麼樣的緣分,偏偏讓他遇見自己。

    “無礙。”無視掉對方話語中對自己無故延長休假的指責。

    森鷗外擡起頭,看見轉過身的蘭堂,盛夏季節,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圍着一條紅黑色格子的圍巾,圍巾下襬是一顆奇怪的樹影。

    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沒有聽出剛纔自己對他的暗諷,不能怪自己沒忍住,實在是自己對這人的初始好感太低。

    先前聽黑西裝們說,蘭堂準幹部還有幾日休假就要結束,自己連夜重新制定幾套方案,比如對方真是淡泊名利的人該怎麼做,對方實際是個心機深沉的人怎麼做,如何快速讓他與自己產生共鳴,將自己劃作同一陣營,從而引薦給首領,後續要怎麼操作的劇本都在心裏寫了五六本。

    結果到了時間,對方只給老首領發了條信息,說是在度假途中遇見可疑的組織勢力,需要進一步觀察,就順理成章的延長了假期。

    可恨港口mafia各部門間鬥得水深火熱,這人卻公款休假,老首領還稱讚不止,什麼蘭堂一心爲組織,休假在外也不忘工作。

    森鷗外的臉上掛着假笑,蘭堂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並沒有給對方面子轉身離去。

    森沒想到,話題還沒開始就被動結束,這份尷尬讓他卡住。

    “森醫生,你不要介意啊,蘭堂準幹部就是這個性格,剛開始大家還以爲他是個高傲的人,瞧不起我們。可相處着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他就是單純的不喜歡與他人多交流。”

    森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和行動組的人一起往醫務室走,“看來你們挺喜歡蘭堂準幹部?”

    “那是,每次行動組與蘭堂準幹部合作,準能分到很多功勞,而且這首領也是默許的。”

    看吧,這人可恨的另一點又出現了。

    森在等不來蘭堂的情況下,迅速改變策略,時不我待,誰知道組織蛀蟲要到什麼時候回來。他假裝不經意的和情報組的人搭上線,聯繫上之前因手下準幹部與人私奔被老首領遷怒的齋藤夫人,經她引薦成爲老首領的私人醫生。

    本想樹立一個萬事不在意一心爲首領的老好人形象,卻弄巧成拙引得老首領懷疑,原因竟是自己是盜版的,比不上原配蘭堂在老首領心中的地位。

    咬緊後槽牙,頂着老首領如同刀子般質疑的眼神,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着自己這麼多年孤身一人帶着女兒在地下診所的不容易,如今幸得首領關照,愛麗絲才能喫好穿好,過上公主般的生活,一番不顧形象的哭戲,讓老首領暫時打消對他的懷疑,但是卻將愛麗絲嚴加看管起來。

    啊,這種只拿錢不幹活的蛀蟲,未來接管了港口mafia,一定要清理掉。

    一年後,擂鉢街,新年前夕。

    基地裏煥然一新,到處都洋溢這新年的氣息。

    羊的孩子們將桌子拼在一起,今天是個團圓的日子,先前年齡到了的成員,離開了擂鉢街找了工作,今天他們也要回來過節。

    “大姐頭,是健次郎和阿夏他們。”孩子們衝着坐在大樹上發呆的理沙大喊。

    理沙和亂步早上吵了架,原因是亂步早上打電話約理沙回福澤宅過年,可今年不一樣,今年是羊成員第一次分別又團聚的年,理沙不想錯過,之前早早就與社長說好了,第二天在回福澤宅。可亂步把電話掛了還關了機,甚至幼稚的在與謝野接通電話後掛斷了。

    理沙從樹上跳下,哼,單方面宣佈要和亂步絕交一天。

    健次郎和阿夏他們手裏拎着大包小包,全是年貨。

    花子看着不住的埋怨到,“你們回來就行了,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花子~這是我們工作的第一年,兩手空空也不好回來見你們啊,而且你們一定會擔心我們在外面過的不好。”

    “呸呸呸,新年可不能說晦氣的,你們可不能爲了面子情亂花錢。”

    “知道啦。”

    “哎呀,花子,你怎麼就像老母雞護崽一樣。”直哉接過年貨。

    花子核善的轉頭看向幸運笨蛋,“直哉,你再說一遍。”

    “花子,你怎麼啊,你怎麼動手打人,救命啊,中也哥,信介哥快救我。”直哉沒有意識到危機,認真的準備重複一遍,卻被花子一巴掌打到後腦,轉頭看到花子被陰影籠罩的臉,趨利避害的天線信號終於連接上,拔腿就跑,花子追在身後。

    阿夏戳了戳理沙,“大姐頭,這麼久了,直哉怎麼還是每次都能精準踩進花子的雷區。”

    健次郎接過話頭,“而且花子每次都輕輕放下。”

    理沙想着直哉被花子收拾的場景,不確定的說着,“唔,大概是他們之間有特別的緣分。”

    走在回基地的路上,孩子們好奇的圍着外出歸家的人們,向他們打聽擂鉢街之外的神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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