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白安寧!你可是我們白家的人!不管是生還是死你都應該爲了維護白家的榮耀而或者!”

    一位年邁的老人正在用氣憤的語氣訓斥着白安寧。

    白安寧恍若未聞的拎着自己的行李箱,那裏面裝着一些無法裝進隨身空間的物品。

    “既然你說我這樣是自私,那麼我就自私到底好了。”隨後白安寧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門,小小的身影透露出了一種非常決絕的樣子。

    身後的老人還是在說教着他,由於剛剛說的那些完全沒有用所以還把自己弄得更生氣了,要不是他身體裏裝了一些體能提升的芯片,不然早就氣的躺在地上要打電話叫救護車來了。

    老人看着白安寧還是想繼續走出家門,便有些着急了。

    站在他身旁的一位白家的年輕人看着他這樣便有眼力見的跑過去拉住了白安寧的胳膊,一臉嚴肅的勸慰着他:“小安,你別這樣氣爺爺,他又不是故意那麼說你的,而且你和那個人本來就不應該一起交往的,他又沒有什麼家世背景,和我們家又不門當戶對,而且還不是帝國的人類,還不知道是不是入侵物種僞裝成人類的樣子想要侵略呢……”

    白安寧成功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着他。

    這位年輕人是白安寧的堂哥,那位老人是他的爺爺但並不算是白安寧的爺爺,他爺爺只能和白安寧算作親家,只是也不知道他們這一旁支是怎麼回事,自從從本家的女兒和他們家的孩子結婚之後,他們家就以“爲了傳播家族榮耀”爲理由將整個宗族的姓氏都改成了白姓,後續嫁入他們家的那個本家女兒也不明不白的突然病逝了。

    他們後來又拿着“本家女兒生前遺願”爲理由,理直氣壯光明正大的入住了白家住宅中,嘴上說着是爲了懷念逝去多年的好兒媳,實際上卻參與着白家之中的權力爭鬥,而白老爺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些密謀着什麼,竟然一點動作也沒有,說起來白家老爺子已經很少出面了,連在主宅都很少有人見到。

    就連他們這一些八杆子打不到的“旁支”入住本家主宅的當天,白老爺子都沒有出來迎接,有一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做事感覺。

    白安寧的堂哥看着白安寧成功的聽他說話停下來了腳步,心中瞬間被得意和驕傲帶來的喜悅填滿,想着:果然白安寧這個本家的小孩子從小嬌生慣養的就是好騙,看來他比他爺爺的說話比較有分量吧,那麼看來他以後能當上白家的家主還能夠當上帝國那至高無上的執政官呢。

    堂哥正在天馬行空的做着自己的白日夢,而白安寧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終於等堂哥做完夢了,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唉,也不是哥說你什麼,而是你這樣真的是太自私了,看看我媽媽你阿姨,不也是爲了白家的榮耀才求着我爸爸嫁入我們家的嗎?而我們家捨棄了自己本來的姓氏,將家族合併到白家,不也是爲了白家的榮耀嗎?”

    堂哥沒等白安寧說話,便接着說:“而你一個從小就在本家出生,嬌生慣養含着金湯匙的小少爺,怎麼能夠不聽爺爺的話不尊重長輩,大家都這麼努力的爲了白家的榮耀而不停地努力捨棄掉自己那麼多珍貴的東西,就連你的姨姨都獻出了生命來嫁給我們家做媳婦,你又怎麼能現在還意氣用事小孩子氣呢?真是從小不知道什麼東西珍貴,便也就什麼都不去珍惜,可不要到頭來什麼都不是了纔回來求着我們收留你……”

    堂哥越說越氣憤便也開始訓斥着白安寧。

    只是沒有想到白安寧張口卻只是說了一句他最意想不到的話:“我姨姨到底是怎麼死得你們最清楚,本家的孩子如果被人害了你們也逃不了,如果不是你們腆着臉皮估計也進不來本家吧?吸着本家孩子的血卻背祖忘宗吃裏扒外的人倒還沒資格教育我。”

    說完話白安寧便拎着行李走出了家門,坐上了那輛通往異地城市的車輛,開始了他的藝術生涯。

    而白安寧的視角也僅僅是跟着那個年少的白安寧看了這一麼一段並不屬於他現在腦海之中的記憶。

    隨後那個年少的白安寧走向了遠方,將現在的他留在了原地,白安寧被拋棄在了一片純白的地方,四周看不清邊界,好像一切都是虛幻的。

    不過他在這白茫茫的地方還沒待多久,就被一雙手給拉了出來。

    白安寧這場夢有些迷迷糊糊的,被人拉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恍惚的。

    拉他的人用着磁性的嗓音對他說:“傻了?”

    白安寧的意識漸漸地回籠,迎頭便看見了一個面若寒霜的高大男人,被嚇了一跳。

    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對於這個人的熟悉感越來越濃了,像是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了的樣子。

    白安寧非常的疑惑。

    “起來吧,帶你去喫些東西。”男人起身離開了牀鋪,意思是讓白安寧下牀來同他一起去喫些東西。

    白安寧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遵從了男人的話同他一起出去了。

    二人走過的通道非常的寬敞,看起來並不像是蟲族巢穴的隧道,反而更像是帝國一些高層建築中的房屋裝修的樣子。

    二人走到了一個裝修精良的餐館之中,發現裏面有很多白安寧見都沒見過的菜式,不過唯一一點是,它們都有着獨特的香味,讓人僅僅只是聞着就能夠食指大動垂涎欲滴。

    白安寧從來這裏之後就沒有喫過任何東西了,原本在村子裏的時候伙食到是很不錯,只是他當時還是傷員病號,被大夫看着什麼都不被允許喫,而村子裏的不管是山上摘得還是深林裏打的,統統都在大夫不被允許患者進食的範圍內。

    而他當時本來就特別虛弱,而且羅森納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和大夫一夥了,所以他覺得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乖乖養病吧,養好了再喫也不急,所以每天的進食就非常非常的少,少說多說也就一兩口的量。

    只是後來傷好了身體還沒好呢還沒等着補充能量呢村子就沒了,他就得和羅森納走散了,而到這裏正好快三四天還沒有進食東西。

    想到這裏白安寧才發現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從他從山崖上摔下去,和被人救助,到被綁架回到蟲族巢穴關到牢房這段時間,少說也得有個八九天了而他這八九天一口水都沒有喝,雖然說好像是帝國現在技術好起來了,人們的體質也提升上去了。

    可是體質提升是提升,該有的飢渴感還是不會減弱,只不過是能夠多挺一段時間而已。

    可是他現如今並沒有這些情況,就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白安寧感覺到了深深的疑惑。

    “怎麼又發呆,你怎麼看起來傻了吧唧的?”那個男人看着他現實對着那些食物咽口水,隨即又開始發呆,等了白安寧一會兒看他還是沒有反應,便有一些不耐煩的出聲提醒他。

    白安寧被喚回神來,有些無奈的對着他搖搖頭。

    男人沒有得到自己問題的答案,便就“嘖”了一聲,然後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長相貌美服務員爬過來,端上了一些美味的佳餚:“先生們慢用。”

    隨後擰着自己肥大的尾巴蠕動的爬走了。

    白安寧這纔看清這位“貌美的服務員”其實是隻有上身很像人類,下身則是像那種特別肥大的毛毛蟲一樣的東西。

    白安寧雖然從來這裏開始就見到了不少超出他認知範圍的東西,可是現如今還是沒有辦法適應和習慣,畢竟帝國裏原本是死氣森森的印在一些電子文獻之中的圖像的東西突然變活了任誰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全然接受和習慣啊。

    白安寧有些疲憊的揉揉頭,對面的人招呼他趕快喫。

    白安寧這回沒有猶豫了,直接拿起了刀叉和勺子便開始大快朵頤了。

    雖然說是喫的很大口,但倒也沒有多麼的不禮貌,只是喫的速度有些快而已。

    對面的男人就這樣看着他喫,當白安寧終於喫飽了之後,男人才緩緩的問他:“喫飽了嗎?”

    白安寧笑笑的看着他:“喫飽了,謝謝你。”

    白安寧原本是想問他剛剛自己在喫東西的時候他究竟是在看自己做什麼,自己又不能喫。

    只是看着這個人不想多言的樣子便也閉上了嘴。

    可是當他們已經起身要走的時候,一隻白胖白胖的小兔子蹦躂的過來了,一把就抓住了白安寧的褲腿子,順着白安寧的衣服就往上面爬,最後藏在了白安寧的衣服裏面。

    白安寧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就是當時他和羅森納在深林裏遇到的那隻搶他們烤肉喫的兔子,後來走散了就都不知道去哪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了。

    白安寧看見兔子這麼慌張想着可能是被人追着,便也就沒做出什麼反應,讓兔子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衣服裏面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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