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

    看着慌亂的白霜霜,洛書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

    儘管他如此說,但白霜霜還是無法淡定下來,

    白家本來就與韓大師關係不好,洛書這樣一一鬧恐怕關係更僵。

    轟!

    就在這時,內院傳來一陣爆炸聲,是藥鼎炸爐的聲音。

    “不好,剛纔的爆炸影響到師父煉藥,導致藥鼎炸爐了!”宋邱季臉色大變,神情不安道。

    司徒勝在一旁煽風點火:“白家的人膽子越來越大了,還請宋公子務必要稟明韓大師向白家討個公道!”

    司徒蘭媚厲聲指責道:“對,如此惡徒絕不放過!”

    完了,完了!

    白霜霜心中大驚,高大師脾氣可是出名的臭,如今還因爲洛書這一鬧,導致炸爐了,估計氣炸了!

    這下該如何是好?

    也不知孃親親自來會不會管用?

    “何人敢在我妙靈居鬧事?”

    院內,一個憤怒的聲音響徹起,緊接着一個狼狽不堪的老者,怒氣衝衝的從裏面走出來。

    此人正是流雲唯一的一位四階藥師韓屈。

    在場所有來治病的人,皆震驚不已,沒想到驚動了韓大師。

    司徒蘭媚第一個跳出來,指着洛書大聲:“韓大師,就算白家的人在滋事!”

    “師父,是白家的人拿着一張假藥方想要見您,被徒兒攔下了,結果沒想他們如此無禮,公然在這裏動手,驚擾您練藥,簡直是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裏。”宋邱季內心惶恐,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洛書身上。

    白家的人?

    韓屈聽聞,神色大怒道:“白家的人越來越沒規矩了,你以爲流雲城是你白家的天下嗎?”

    宋邱季心中暗暗鬆一口氣,總算把怒火轉移了。

    司徒勝,司徒蘭媚兩人雙雙暗爽,韓大師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懷古怪,就算白家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得到韓大師的諒解。

    白霜霜見狀,心中涼了一半,正要解釋,結果被洛書給拉住了。

    洛書給她一個眼神,讓她安心,隨後便出語驚人道:“聽聞韓大師醫術高超,懸壺濟世的高人,原來盡是欺世盜名之輩,大小姐我們走,不請也罷!”

    說完,他拉着白霜霜直接往外走。

    “大膽,敢侮辱韓大師,韓大師可是流雲城唯一的四階藥師,豈是你這種無知小兒能妄言的!”司徒勝大怒,比辱罵他親爹還要憤怒。

    宋邱季滿臉青筋暴起,厲聲呵斥:“你好大的狗膽,敢辱罵我師父,萬死!”

    司徒蘭媚附和:“韓大師,如此無禮之人,當立即誅殺!”

    韓大師的其他弟子也紛紛憤怒難當,個個怒目而視,恨不得殺了這屈辱師父的惡徒。

    “白家的人了不起嗎?竟敢侮辱韓大師!”

    “韓大師可是救我們命的人,此子當誅!”

    “對,該殺……”

    所有來治病的人更是義憤填膺,不斷指責白家的人。

    面對無數的謾罵,白霜霜都快急哭了,本以爲洛書會好好解釋,結果這傢伙倒好,膽大包天直接開罵,這不是增添仇恨嗎?

    韓大師脾氣向來古怪異常,你這一鬧,估計老祖親自來了,也休想請韓大師爲白家練藥!

    “站住,侮辱完老夫就想離去,你當老夫這般好欺負?”

    韓屈臉色陰沉,氣得不行,他堂堂四階藥師,流雲城哪個勢力不給他幾分面子,如今被一個黃毛小兒辱罵,即使他脾氣再好,也不免暴怒。

    洛書停了下來,轉身冷笑道:“難道我有說錯嗎?我白家藥方乃上古傳下來的妙方,不說已經失傳,但流雲城絕對沒有此藥方,而你們居然說是假藥方,你說你是欺世盜名算是好聽的,不說你有眼無珠的庸醫是給你面子?”

    此藥方是藥皇經過多年研究出來的,而藥皇也是上古時期的人物,說這藥方是上古藥完全沒問題。

    猖狂!

    目中無人!

    無法無天!

    衆人紛紛憤怒不已,不管白家是否有上古藥方,他們都爲韓大師感到憤怒。

    韓大師可是流雲城唯一的四階藥師,醫術高超,無人能及,竟然被一個小子說成有眼無珠的庸醫?

    韓大師其他弟子暴怒,連城中各大勢力的家主,見了師父都客客氣氣,以禮相待,這白家的人,簡直猖狂至極。

    “什麼上古藥方,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白家的人越來越不要臉了。”宋邱季哈哈大笑,他已經鑑定過,這藥方根本一竅不通,完全違背藥師界的常理,怎麼可能是上古藥方。

    司徒勝,司徒蘭冷笑連連,白家若是有上古藥方,怎麼可能在門口排隊等候,幹嘛不直接找韓大師?

    這分明是一個想見韓大師的幌子。

    上古流藥方?

    韓屈心中一震,顧不得憤怒,連忙道:“藥方在哪裏?”

    “師父,藥方在這裏,您請過目!”

    宋邱季殷勤的將藥方送到韓屈面前,急不可耐的想看看白家被打臉場景。

    韓屈拿起來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尚未開口,卻聽到宋邱季大聲道:“果然是假藥方,我師父都怒了,你們白家真不要臉!”

    司徒勝故作憤怒:“白家果然是騙子,敢拿假藥方來欺騙大師,罪無可恕,韓大師,我司徒家願爲您將此事公佈於衆,讓白家從此名譽掃地。”

    如此好的機會,他不介意坑白家一把,讓白家名譽掃地

    “不僅如此,此獠竟敢侮辱韓大師,當斬殺此子,以儆效尤。”司徒蘭媚眼神憎恨,言語惡毒。

    “對,殺了他!”

    “殺了此惡徒!”

    ……

    在場來治病的人,都是受韓大師的恩惠,更是他們尊敬的人,紛紛支持殺了這侮辱韓大師的惡徒。

    “都給老夫閉嘴!”

    韓大師呵斥一聲,臉色變的緩和起來,客氣問道:“這藥方哪來的?可有完整的?”

    這藥方不可能有假,他以前在古典中看到過有關於陰陽調和的練藥術,只是如已經今失傳。

    這一幕,讓所有人露出驚愕的表情。

    不應該是暴跳如雷的表面嗎?

    難道這藥方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

    宋邱季,司徒勝等人呼吸困難,雙目瞪大,滿臉難以置信。

    白霜霜傻眼了,即使她對洛書的藥方深信不疑,但此時也不免的大跌眼界,完全無法想象韓大師會是這樣表情。

    洛書神色淡然,一點都不慌,他從底層混到現在,什麼樣牛鬼蛇神沒見過,對人心看得十分透徹。

    像韓屈這樣的人,不願意接受任何勢力的供養,堅持爲普通修士治療,甚至遊走塵世,爲普通的凡人治病,只爲多見識一些病例,提升自身醫術。

    這種人早已不在乎什麼名聲和權勢,中心只有一種執念,那便是——藥道!

    他能對藥道狂熱到這種地步,絕對不會對上古藥方視而不見。

    “我白家本想請大師煉製一副藥,帶着敬意來此排隊等待了半天,可門都沒進就驅趕和屈辱,我白家雖然求賢如渴,但尊嚴也不是隨便能踐踏的,這藥不練也罷,告辭。”

    洛書言語激昂,氣沖沖的拉着白霜霜就往外走,絕不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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