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洛書他們沒走幾步,韓屈出言道:“還請小友請留步!”
“既然妙靈居不歡迎我們白家,多說也無益。”洛書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不識好歹!
衆人心中憤怒,韓大師乃流雲城頂級藥師,連各大勢力的家主見了大師都要客客氣氣,白家的兩個小輩居然給臉不要臉。
宋邱季幾人見狀,心中冷笑不已,還真以爲你們是個人物?
“你這又是鬧哪樣?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了!”
白霜霜心中大急,可這傢伙話都已經說成這樣了,只能跟着演了。
殊不知洛書心中自有打算,跟孫子一樣求人辦事,還不如讓對方來求自己。
反正已經成功吸引了韓屈的興趣,不怕他不上當。
不出所料,韓屈心中大急,立刻上前阻攔道:“小友有話好好說,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老朽向你道歉,待老朽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在給你一個交代。”
上古藥方,可遇不可求,而且這藥方還是已經失傳的陰陽調和之法,他怎麼可能錯過。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衆人震驚萬分,沒想到韓大師竟給兩個小輩道歉。
司徒勝和司徒兩人內心狂抓,這老頭平日裏脾氣臭得很,對人愛理不理的,今天怎麼回事?
宋邱季臉色蒼白,感覺事情不妙啊!
“既然大師如此說了,晚輩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若實在不行,我們白家只能另請高明!”
洛書一臉陰沉,顯然還爲剛纔的事很憤怒。
白霜霜吐了一口,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再鬧的話,本小姐的小心臟都快被這傢伙折騰壞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屈一愣,陰沉着臉,扭頭問道。
“師父,這白家的人實在太過過分……”
宋邱季臉色難堪,這是搞不好要遭到嚴厲的責罰,立刻上前解釋,不過卻聽到韓屈沉聲道:“閉嘴,沒問你,景承你來說。”
剛纔那被打的藥徒,連忙跑過來,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包括司徒蘭媚和洛書他們爭吵在內。
聽完以後韓屈臉色陰沉,憤怒的看着宋邱季,他知道這逆徒和白家有些恩怨,當初也是因爲他護犢子與白家關係鬧僵的。
可這逆徒居然還敢代他做主,將客人趕走,害他差點錯過這上古藥方,簡直膽大妄爲。
韓屈心中的憤怒難當,呵斥道:“逆徒,立刻滾過來跪下給白家的人道歉!”
宋邱季沒想到師父如此盛怒,頓時惶恐不已,連忙跑到洛書他們面前跪下道歉:“白小姐,是我有眼無珠,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原諒我吧!”
司徒家兩人身爲始作俑者,神色難堪,沒想到韓大師如此重視,更沒想到白家真的會有上古藥方。
白霜霜傻眼了,方纔這貨還囂張跋扈,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罵,要趕他們走,快把她氣瘋了。
如今這貨卻跪着跟她道歉,這轉折也太快了吧!
有點不切實際的感覺!
發什麼愣啊?洛書無語,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該輪到你表演了。
白霜霜有點憨萌的反應過來,又正經道:“我白家是來找韓大師幫忙的,既然是誤會,解開了就好。”
宋邱季整個人懵逼了,萬萬沒想到師父做得如此絕情,要將他逐出師門,立刻跪在地上哭喊着:“師父,徒兒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將徒兒逐出師門!”
韓屈望向他神色有些複雜,畢竟多年的弟子,不過依舊堅持道:“當年念你心誠,一心想修藥道,才收你爲弟子,如今你早已忘了始終,妙靈居已經不適合你了,你走吧!”
他並非要給白家一個交代,而自己的弟子自己清楚,這徒弟跟着他見慣了權勢,這些年早已沉浸在權勢中自得其樂,已無心修醫道。
他曾多次提點,可這徒弟卻忍讓不知收斂,如今還敢代他做主,說明他內心已經膨脹到了難以悔改地步。
“師父,徒兒錯了,求你不要趕走走……”宋邱季嚎嚎大哭,不斷祈求。
離開了是師父,他什麼都不是,他不想失去這個身份。
“韓大師不可啊,爲了一點小事將您的弟子逐出師門,有損您的名聲!”司徒勝見狀,立刻上前勸阻。
倒不是他想觸韓屈的黴頭,而是這事因他司徒家而起,不想把搞得人盡皆知。
畢竟剛纔他們可是把所有來看病的人狠狠羞辱一番,若是傳出去對司徒家名聲不好。
韓屈冷哼一聲,怒聲道:“哼,老朽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司徒家來管。還有,別以爲你司徒家有點勢力就目中無人,插手我家事,你司徒家的靈藥不要也罷,立刻給老朽滾!”
他活了一大把年紀,齷齪手段見多了,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在背後慫恿他弟子。
白家與司徒家的明爭暗鬥他不想理會,把手伸到他這裏來,這讓他十分生氣。
“韓大師,我等無心插手您的家事,只是不想影響您的威名纔出言,若冒犯到大師您,我向您道歉,切莫爲此傷了兩家的交情。”司徒勝心中大驚失色,連忙拱手道歉。
司徒家急需幾種解毒藥劑,以珍貴的靈藥作爲報酬,讓韓大師煉製,並以此來拉近關係。
可萬萬沒想到韓大師如此憤怒,直接終止合作。
這是事讓家主知道,還不扒了他得皮?
韓屈冷笑道:“教唆我弟子,插手我事,還敢說爲我着想?你司徒家的人還真可以啊!”
見道歉無用,司徒蘭媚立刻搬出家世來:“韓大師,何必爲了白家的人,壞了我們的交情,來之前爺爺交代過了,司徒以後所得的靈藥都優先給您免費提供。”
“不需要!”
韓屈一臉陰沉,毫不客氣回絕。
他答應爲司徒家煉藥,主要是想換取幾種珍貴的靈藥,如今不要也罷!
“韓大師……”
司徒勝和司徒蘭媚兩人大急,還想解釋,但韓大師直接下達逐客令:“送客!”
一聲令下,幾名弟子快步上前,伸手把他們請出外面,包括跪在地上哭喊的宋邱季也被拖走。
臨走時,幾人還不忘用陰毒的目光望向洛書,顯然已經被記恨上了。
洛書無所謂,反正白家與司徒家的恩怨,也不在乎多一些仇恨。
白霜霜表面平靜,其實心中樂開花了,比狠狠的暴打這幾個賤人一頓還要舒坦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