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少年的夢像風 >第161章:面壁思過
    偌大的大廳,古色古香的木質茶桌子中央留有一瓶幾分鐘塞入茶丸的小麻雀鼻菸壺。

    上面的小麻雀,雌雄身形、色非常接近。

    喙黑色,呈圓錐狀;跗跖爲淺褐色;頭、頸處栗色較深,背部栗色較淺,飾以黑色條紋。

    臉頰部左右各一塊黑色大斑,這是麻雀最易辨認的特徵之一,肩羽有兩條白色的帶狀紋。

    尾呈小叉狀,淺褐色。

    隨着鳥齡的增大此處顏色會越來越深直到呈黑色。幼鳥雌雄極不易辨認,成鳥則可通過肩羽來加以辨別,雄鳥此處爲褐紅,雌鳥則爲橄欖褐色。

    幼鳥喉部爲灰色,幼年時期飛羽有9枚,外側飛羽的淡色羽緣在羽基和近端處,略成兩道橫斑狀,嘴短粗而強壯,外形爲圓錐狀,嘴峯稍曲。

    上面那隻卻是隻雌性麻雀。

    桌子上另一端上方角放着文房四寶,宣紙上壓着木頭做的鎮紙,上面的木頭已然泛着木質的光澤感就像是盤出包漿一樣。

    看來啊,文房四寶的主人很愛,沒事就練上一會兒,還有燃燒差不多的茶丸香,竹筒上方飄來一縷裊裊炊煙,一股淡淡的清香。

    君亦暮拿着白小瓷瓶走到工作室門口,聽到裏面傳來任野的聲音,纔想起來任野在裏面打電話來着,裏面的似乎在謀劃着什麼。

    她隱隱約約聽到,阿政,工廠還有羅家,其他的聽得不是很清晰,從任野的聲音裏聽出煩躁的情緒。

    阿政,是誰?

    君亦暮仔細想想了,這段時間裏好像在那裏聽過,思考片刻後,她想到了,在學校食堂曲成蹊過來喫飯,隨口提過一次。

    這次怎麼也有阿政這個人?是發生了什麼嗎?

    就在君亦暮站在門口思考起來時,任野卻突然打開了門,看到君亦暮站在門口,任野頓時一整個神精緊張,手上的手機還未完全攛入口袋。

    他愣了一下,很快將手機放入口袋裏。

    “君亦暮你在這裏多久了?”

    君亦暮被突然打開的門嚇得,手中的瓷瓶都差點摔了,好在反應快接住了,她心虛得將瓷瓶放到身後,好似自己像個“賊”一樣,莫名其妙覺得格外心虛,完全忘記了這是自己的地盤。

    她磕磕盼盼道:“……那個……我……過來放東西,剛到。”

    說完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些說辭,君亦暮有種被抓包的心虛,心跳加快,眼睫微顫,打了一個噴嚏。

    任野喉結輕滾,昏黃燈光打落在二人冷白的皮膚上,君亦暮脣色偏淡,脣形漂亮,鼻型流暢,眼角窄而細,瞳仁清淺。

    很明顯是聽到了些許,但又未能聽全。

    此時,君亦暮心裏面的情緒全都寫臉上,猶豫幾秒後,她仰起頭道,“阿政是誰?”

    氣氛有點詭異。

    “沈政。”

    “你們還有聯繫,他……還好嗎?爲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說他?”

    “他很好。”

    “我們?還有誰?”

    “你和曲成蹊啊!”

    “他們倆個是親兄弟。”

    君亦暮愣住了,彷彿聽到一個大的祕密一樣,一把把手中的瓷瓶塞到了任野手中,一隻手關着工作室的門,一隻手很自然地放到任野的腹部。

    然後任野就這麼抱着瓷瓶在君亦暮的推力下怔怔的靠在工具桌上坐着,君亦暮東張西望看着工具桌面前的窗戶,確認曲成蹊還沒有回來才放下心道。

    “沈政和曲成蹊是親兄弟,你怎麼知道的,而且他們兩個長得一點都不像哎。”

    工作室的房門關上,呼吸裏,有茶香的味道,也有君亦暮身上清香,還夾着淡淡的幽香味。

    君亦暮就發現,任野雖然性子有點冷漠,但他從不亂說話,應該是知道些許內幕。

    瓷瓶在任野骨節分明的手中宛若大人玩小朋友的玩具一樣,他微傾身子,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手。

    二人雖然還未碰到對方的皮膚,任野卻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她不討厭自己。

    君亦暮感覺到右手軟軟的,猛地回過神,看到自己的手怎麼還跑到對方身上,最重要的是他衣服還披着。

    她隔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摸到對方的腹肌。

    忽然,她擡起眸,目光和任野對上。

    “手感怎麼樣。”

    君亦暮只覺得手有溫熱,呼吸緊促,莫名其妙就覺得還不錯,硬硬的像搓衣板一樣。

    任野又道,嗓音似在蠱惑無知少女一樣,“在摸一摸,數數有幾塊。”

    君亦暮不知道怎麼了還真的認真摸了起來,“1,2,3……8塊。”

    無解於她話聲中那份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勇氣和膽大,不禁問道:“這裏是吃了搓衣板嗎?這麼硬!”

    “我這裏是軟乎乎,你這裏這麼硬,是準備搓泡泡嗎?”

    任野笑道:“還沒試過搓泡泡,應該可以吧!”

    說着聲音忽然壓重,“君亦暮,你不是還有事沒做?”

    曲成蹊剛到工作室門外時,聽到房間裏在說搓衣板硬的時候來了,後面越來越“污言穢語”,實在聽不下去,羞紅的臉推開門,大聲道:“你們……”

    裏面的二人嚇了一跳。

    曲成蹊看着二人羞紅的臉,任野在桌子上,君亦暮抓着他腰間的衣服,呼吸稍稍急促,緩不過來。

    她被突然打開的門,外面的冷風涌進來,撲打在二人臉上,這才方纔冷靜下來。

    曲成蹊這時才發現是自己想歪了,好一會兒,他開口,又欲言又止。

    迅速將門關上,他大聲道:“對不起,你們繼續哈~,我在大廳等着,好不好?”

    房間的二人很快分開,君亦暮一把強走任野手中的瓷瓶,獨自一個人走到白牆邊“面壁思過”自省自己的行爲,而任野面對着窗戶拉上上衣的拉鍊,嘴角偷笑。

    此時的君亦暮就像大人懲罰小朋友面壁思過一樣,她慪惱自己怎麼就上手摸人家呢?

    腦袋是真的暈,腳下像踩着雲,沒有真實感。

    頭抵靠着白牆輕輕叩了幾下讓自己冷靜下來。

    任野打開門道:“君亦暮,你事情弄好了。”

    君亦暮將瓷瓶放到窗戶前的桌子上,她低着頭,“我先出去透透氣。”

    她愣了幾秒,耳根有點紅,畢竟不習慣跟男人有肢體接觸,更別說自己竟然還上手摸了幾下,不知道如何面對。

    “你隨意,嗯~”

    她找藉口走了,他爲什麼沒反應?

    雖說任家還留有古時候的禮節,但思想沒那麼保守,任野儘管有很嚴重的潔癖,但他自願讓君亦暮摸的。

    有點不合乎禮數。

    但是沒有關係。

    君亦暮在亭子處低下頭,有點羞愧,看着池塘中的鯉魚游來游去,而二人只看到一團圓鼓鼓的半丸頭,還有她像稻草人一樣歪靠單手抱着柱子。

    片刻後——

    君亦暮迅速擡起頭,重新揚起笑臉,向大廳走去,繼續道:“你們怎麼今天一起來找我,有事?”

    她想了想,三個人雖是一個學校的,但沒有過多聯繫,而任野沒有多說,只言曲成蹊和沈政是親兄弟,任野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接電話,一聊就有一會兒,也不知道在忙啥。

    她雖然也沒多少時間陪任野,但也知道二人需要個人空間的。

    這二人一起來,八成是有事。

    要不是,剛剛色迷心竅,被任野忽悠了,現在應該早就問出來了吧。

    要不要考慮一下二人的關係?

    只是,現在,她還在工作中,這個心思只能留到以後了。

    話落,二人哼唧兩下。

    曲成蹊上前道:“我過來看看你,順便看看那隻橘貓怎麼樣,怎麼,不許啊?那我現在就走?”

    這話的聲音雖然不大,意思卻犀利。

    聽到此處,喉嚨壁都在發涼,君亦暮不自覺地吞嚥,那陣嚴絲合縫的冰涼感竟然一泄泄入腹中。

    她詫異地盯着的眼睛看,漸漸有了審視的意思,隨即,眼眸看向周圍,轉移話題道。

    “不敢不敢,我隨時歡迎你過來玩,你想養貓?”

    曲成蹊應道:“想養,不知道養那個品種。

    君亦暮看着他,沒有立即迴應。

    沉默了半晌之後,忽然道:“要不現在去寵物店選一下,我這也不瞭解,這個要看眼緣吧,怎麼樣?”

    “任野要一起去嗎?要不你養狗狗?”

    君亦暮知道任野怕貓,心有餘悸。

    難得大家今天有時間聚在一起就拉上任野看看其他寵物,說不定就看上了哪個小動物了呢。

    這隻橘貓是從學校一路上跟着君亦暮過來的,它在這裏待了幾天就不走了,師傅們看到它還會餵它喫的,這裏要喫有喫的,要喝的有喝的,它在這裏比人過得還舒服。

    身體也越來越胖了,在懶下去不得成爲一個橘貓球啊,君亦暮都看不下去了。

    太胖容易缺少運動,身體的負擔也越來越重,很容易生病找上門。

    “好~。”

    三人上了曲成蹊的車,君亦暮拉過安全帶,給自己繫上。

    她攏了攏外套,還是覺得有點冷。

    這時,任野手往後伸,拿來一張毛毯蓋在她身上,毛毯上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手感摸起來很軟。

    君亦暮感到詫異,任野怎麼知道曲成蹊車上的毛毯在哪兒,但也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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