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躁校霸好像在對他撒嬌 >089寶貝兒,你比糖甜
    “周漾,我要是不能復出,你會養我一輩子嗎?我也能幫你看家護院什麼的,比狗強,你管飯就行。”

    安葉姝的話喚回了他的心神,可又把他的神嚇了一跳。這話說得也太曖昧了,一如既往的不過腦子,還好沈一柯不在,不然他還不好解釋。

    “看家護院就算了,養你也不是多難的事兒。”他道。

    “周漾你真夠朋友,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安葉姝喫掉最後一口雪糕,鄭重其事道,“我想清楚了,我其實並不適合和人打交道,我就是個社恐,其實我還是以前那個膽小鬼。我決定了,我要開始擺爛了,我要當個徹頭徹尾的廢物,認真做一條喪家犬。”

    什麼比喻都能套上,煞筆兮兮的。

    “演員夢不要了?”周漾反問。

    “不要了~”安葉姝語調輕快,但兩顆豆大的淚珠不由分說地掉了下來。

    她沒再多說,起身上樓,回了她在三樓的房間。

    周漾明白她爲什麼哭。因爲阮怡不在了,那個要叫七大姑八大姨給她捧場的精神支柱不在了,所以她什麼也不想做了。不過她現在的狀態已經好多了,至少不會像前幾個月那樣時不時就傻站在馬路中間,雖然門口沒幾輛車過,也怪嚇人的。

    但具體好沒好,還得她自己才知道。

    周沅突如其來的自砂,讓他看事情越發不確定了,感覺誰也看不懂、誰也看不透。

    周漾想着這些就煩悶得慌,看了眼時間,距離沈一柯和邵文軒進電腦房已經過去6分鐘了。

    騙子,不是說好5分鐘的嗎?!

    更煩了。

    他砸了咂嘴,又看了眼垃圾桶裏的雪糕包裝袋,有點想喫,已經很久沒喫過了。

    或許現在喫會甜一點吧,於是懷着這種心理,他去冰箱拿了個甜筒。

    結果剛喫一口,就吐了。

    還是苦的。

    草!這到底是什麼金貴病?!

    他有些煩躁地把剩下的部分也丟進了垃圾桶。

    而這一幕正好被從樓下上來的沈一柯和邵文軒看到,看到邵文軒,周漾還是有些不自然,彆扭地扯出個客套的笑。

    然後他便看到沈一柯帶着邵文軒進了儲物間,他沒忍住跟着去了,沈一柯這次倒沒攔着他。

    “這個禮物怎麼在你那兒?”

    看到那個淺藍色的盒子,周漾的記憶被喚醒,那是邵文軒當年送給他的禮物。但他說完就有點心虛了,害怕邵文軒知道他連禮物盒都沒拆。

    沈一柯沒說話,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是空的。

    “一個……”空盒子,你還留着幹嘛?

    周漾剛想說,又顧及到邵文軒,驀地閉了嘴。

    “謝謝。”邵文軒接了過去。

    幹嘛?一個空盒子搞得像個寶貝兒似的。

    沈一柯淺笑,“舉手之勞。”

    周漾聽得雲裏霧裏的,等送走了邵文軒,才又問沈一柯:“你和他都說什麼了?感覺他苦着個臉進去,樂着個臉出來。還有那個盒子怎麼在你那兒?而且怎麼光是盒子,東西呢?”

    說着,兩人坐回了沙發。

    沈一柯面色溫和地看着他,一一回道:“說了什麼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盒子呢,是我四年前從m國回來,在13棟的租房發現的,我看你還沒拆,當你是忘了,所以打算幫你拆開,東西拿出來,盒子就可以丟掉了。可拆開後發現,那個盒子本身就是禮物。”

    “啊?!”周漾更懵了。

    沈一柯擡了擡眉:“你剛沒看到嗎?盒子裏面貼滿了大大小小的照片。”

    周漾努力回想了一下,他當時一心只在“禮物”上,並沒有太過仔細地看過盒子。

    沈一柯也沒再多加描述,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因爲都是背影,但後來去遊樂園,在黎興川身上,我看到了那個背影的影子。所以從一開始,邵文軒喜歡的就是黎興川。但他以爲那是你。”

    “後來因爲那個背影,將你做的一切都美化,越發以爲自己就是喜歡你。”

    “他後來大概是有意識到自己喜歡黎興川的,即便沒有以前那個背影。但他一直在掙扎,不想背叛自己的初心,更不想真去掰彎一個直男,直到明白自己最開始喜歡的就是他,並且沒法剋制這份喜歡時才妥協,那算是他的信仰,這個信仰促使他變成了一個表面溫順、內心追求刺激的人。”

    周漾忽然想起邵文軒相親回來那天說的話,說什麼認錯了人、照片也給錯了人,原來指的是這一茬啊。草,這些學霸怎麼個個愛打啞謎啊!

    在他愣神時,沈一柯又淺笑着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些都是我推測的,你聽聽就好。”

    “窩草……推測的都這麼合理,你沒少揣測別人的心理吧?”周漾有些心虛。總感覺自己早些時候那些窘迫的樣子都被他給看透了。

    沈一柯坦然承認道:“以前專門學過心理學,的確去揣測過,也大多是對的。”

    “只有你,我揣摩不出來,或者說我後來不敢去揣摩了……你不說喜歡我,我都不覺得你喜歡我。你不說你不怪我,我一直覺得你在怪我。”

    “我僞裝得這麼好?!”周漾忽然有些嘚瑟。

    “是啊——”沈一柯忽然又往周漾身上靠,但目光卻被周漾腿邊的垃圾桶吸引了過去。

    想起方纔他咬了一口又吐掉的甜筒。

    “這個香草味的甜筒是你的口味吧,怎麼喫一口又吐了,過期了?變味了?”沈一柯問這話的同時,手指已經伸進垃圾桶撿起了包裝紙。

    無論是高三那年夏天還是四年前和他呆一起那一個月,周漾對雪糕、甜筒的愛從不掩飾。

    周漾想攔沒攔住,掩飾性地笑了笑:“有點凍人。”

    沈一柯看向他的眼神明顯不信,“我只是看不懂你對我的感情,其他的還是看得出來的。”

    周漾故作輕鬆地挑了下眉:“寶貝兒,別這麼嚴肅,一個甜筒而已,忽然不想吃了,哪需要什麼理由?”

    沈一柯不像黎興川那麼好騙,什麼工人往裏面加錯了料之類的,根本不會信,也沒過期,哪裏會變味?

    沈一柯眸子裏的破碎感漸濃:“周漾,他們說你後來不喫甜食了,爲什麼?”

    周漾受不了他這個眼神,不自覺地別開了眼。

    “就不想吃了唄,聽說甜食喫多了老的快。”

    沈一柯動作自然地勾住周漾的脖子,下巴放在他的頸窩,在他耳邊低語:“後來,不管是在m國還是山村,我都屯了很多糖,奶糖、軟糖、硬糖,我想,等你哪天找到我,我就掏出來給你,我一直這麼準備着,就這麼放過期了一批又一批。”

    周漾聽來又想笑又想哭:“你可以自己喫啊。”

    煞筆,別讓我又心疼啊!好煩。

    “我吃不了。我喫糖心悸。生來如此。”

    是這樣嗎,所以從一開始,他的糖就是爲他準備的。

    周漾沒心沒肺般笑了笑,輕快地回道:“那現在不是挺好的,我可以陪你一起不喫糖了。”

    沈一柯微微搖頭:“可是喜歡喫糖的你很可愛,我希望你能連帶我那份糖一起吃了。”

    “也不是不能喫……”周漾瞬間妥協了。

    他鼻尖一酸,眼眶不受控制地溼潤,捧起沈一柯的臉龐,吻上了他的脣。

    你不喫糖,可你真的很甜啊寶貝,你比糖甜太多了,你現在是我唯一的糖了。

    他們差點兒在沙發上幹起來,還好沈一柯還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拉着他進了臥室。

    不過這點理智也在門關上後徹底瓦解。

    果然他一直在剋制,第一次、第二次都在剋制,這一次兇殘多了。

    周漾死拽着牀單,又舒服得仰起脖子低吟,興致到了極點,他還是情難自已地擡高了音量。

    還好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然以後都不好意思見家裏另外兩個人了。

    這一次相比前兩次,確實沒那麼疼了,但周漾軟得不行,趴在牀上翻身都覺得累。

    看他趴得平整,沈一柯忽然給他按摩了起來。

    惹得沒什麼力氣的人哈哈大笑,“別碰那兒!很癢啊草……”

    “這裏呢?”

    “還好……”

    “疼嗎?”

    “有點……”

    “肺不行了。”

    “摸着肩胛骨說肺不行,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別告訴我,研究穴位也是你的愛好?”

    “沒有,亂按的,瞎謅的。”

    周漾沒忍住笑出聲,“草,你也不怕按死我啊?”

    沈一柯跟着輕笑,“這個力度按不死人,你要是覺得舒服,我可以去學。”

    周漾眉飛色舞道:“真想把我當大爺伺候起來啊?”

    “不可以嗎?”

    “可以~非常可以~”

    又過了一會兒,周漾覺得他也挺累的,翻過身來阻止了他手上的動作,“行了,別按了,你手法不專業,我害怕,陪我躺着吧。”

    沈一柯聽話地側躺在他身旁,手不自覺地伸過去環住了周漾的腰,慢慢捱過去,將頭靠在他的肩膀。

    這麼多天一直忍着沒說沒問的話,這會兒忽然忍不住了。

    他心疼地低語:“你瘦了太多了……”

    氣氛忽然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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