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嘆息一聲,隨即講道:“父王,大哥出事了!”
聽到此話男子睜開雙眼,坐直身體,蹙眉到:“那孽障是不是在外又惹了什麼禍,跑到你這說事?”
“父王,大哥十年前在壽宴上失態,也是情有可原,任誰因爲相貌,被人那般羞辱,誰也受不了!”
榻上之人,揉了揉眉心,英武非凡的面龐閃過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似星辰閃耀的雙眸裏多是無奈,隨後薄脣輕動:“我就想不通,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在乎所謂的容貌。
身爲男子,什麼容貌都只是次要的,做人講究內在,真正的男人外表絕非重要,最重要的是內涵還有廣闊的胸襟和堅韌的品性!”
見自己家這英俊到一塌糊塗的老爹,說出此話來,長公主不由挑了挑眉。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自家那醜哥哥,爲什麼每每被父親勸說不要在意相貌,常常一人在寢殿中抱着枕頭哭了!
任誰見一人舔着張大帥逼的臉,跟其說外表不重要,心態還不會崩的,更何況被勸之人長的還特醜!
長公主現在是真的有點同情自家那傻哥哥了……
隨即長公主講道:“先不說一些陳年往事了,父親此次前來,我是有要事稟報,是關於大哥的!”
“說吧,畢竟你們兄妹兩一奶同胞,說說你這親哥又怎麼了。
幾年前地府神官還跟我講過,他在什麼…什麼江,算了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他要一些童女上供之事。
那臭小子雖說有時候性子乖戾了點,但也不會做出草菅人命之事。”
長公主:“那事我瞭解了,大哥只是將一些女童帶回自己的水府內,好生照料起來。
不過就是給這些女童從小灌輸,心中只能喜歡他一人……”
說到這長公主也明白自小異性緣不好的大哥,是多麼渴望有異性能全心全意愛他,以至於弄出了從娃娃抓起的騷操作!
只能說,因爲自小丑陋這事,已給他造成不小的心理陰影,需要他這般荒唐來撫慰內心缺失!
但這都是次要的,就見長公主話鋒一轉,隨即講道:“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關鍵是剛剛跟隨大哥的家臣來我宮殿稟報,大哥出事了,被人給打傷關起來了!”
聽得此話,這榻上男子才認真起來,忙問道:“是何人,就不知他是我嫡子,哪怕他做了些荒唐事,教訓一下就夠了,還把人給關了?”
“是曹修,父王你應該記得那人吧……”
聞言,這男子目露恍然,似有追憶:“原來是他啊,當初弄得我那麼多女兒對他朝思暮想,到現在還有幾個一天到晚犯花癡,爭當情種!”
長公主無奈,雖說她曾聽過,不同於雄龍濫情,龍女卻各個忠貞不渝,一旦動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她是不知道爲什麼龍女那麼傻,反正她不會動情的,這世間還沒一個雄性,不論是何物種對她吸引力都不大。
或者說這世間讓她動心之人還未生下來!
於是忙到:“不是,父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怎麼又岔開話頭了?”
雲澤湖龍王敖信,打了一聲哈欠:“像你說的,既是曹修,那小子的秉性爲父還是清楚的,生來不喜爭鬥,你去叫他把人給放了!”
說到這揉了揉下巴,點頭道:“這小子有長進啊,原來我看他最多跟耀兒打個平手,這次竟然把咱這傻兒子給幹趴下了。
不錯,有出息,對得起我仙逝老友的栽培,我那老友,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見自家這不着調的親爹,長公主一陣無語,自小她就看出來了,她這爹天生便是散漫任性而爲的主。
“父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長公主翻了翻白眼。
“知道了,不就是兩臭小子幹仗,你哥還輸了,無非是折騰幾下,心裏不服氣找機會打回來便是!”敖信不以爲然道。
“父王,不是曹修找我大哥麻煩,而是他背後之人找我大哥麻煩,我大哥家臣說了,曹修透露他也就是個跑腿的,用法寶將大哥給收了!
照家臣回稟,依照曹修對其背後之人的推崇,搞不好是什麼長輩,這你都不管?”
“這麼一說,還真是不能不管,曹修這小子性情灑脫還好說話,怕就怕他背後那人是個恪守成規自以爲是的老古董。
這種一般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二百五,我見了就煩,你去點上兵馬,先找曹修問清楚,實在不行我親自出馬,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老不休,來找我兒的麻煩!”
“好,我這就去!”
說完,長公主大步流星出了殿。
且看敖信又一次斜靠臥躺在牀榻上,大手一揮:“接着奏樂,接着舞!”
原本退去的歌姬舞姬,呼啦啦再次跑到大殿內,一時間輕歌曼舞,身姿搖曳,美不勝收!
與此同時,青山深處曹修所在洞府內,就見牆壁之上,一幅丹青畫作被高高掛起。
看着上面動也不動的潑墨龍影,曹修躬身一拜:“敖兄啊,實在是對不住,本想着帶着畫卷,去竹林找陸先生給你求情的,但顯然先生已知我意圖,邊早早不告而別了。
敖兄,你也莫要生氣,我這地方安靜,或許等哪日曹某有緣再遇見陸先生,到時再求他將你放出,現在只能委屈你了。”
說完囑咐衆童子,讓他們好好照料這幅畫作。
少頃,閒來無事就待曹修要檢查留給自家童兒的課業時,突然外界雷聲四起。
蒼穹之上,一道嬌喝聲傳來:“曹修,你給我出來,不然踏平你整座山!”
洞府內聽到這蒼穹傳來的嬌喝,曹修揉了揉眉心,一臉無奈道:“我就知道會這般,這龍女來得可真快!”
隨後囑咐童兒們呆在洞內,獨自一人出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