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十七。
修爲:真氣境界【二百一十三竅】
法門:虎豹雷音鎮獄功、羽化乘龍天仙訣、龍虎風雲交煉至聖功,大衍洞虛萬化劍氣、養劍訣、五雷斷嶽刀、清風隨影身法、燃道至仁訣、清耀金瞳。
身份:正景仙尊、羽化仙宗真傳弟子【待封】、建安侯次子。
隱藏身份:千幻神君第三具備用肉身。
運勢:修行大衍洞虛萬化劍氣,突破人仙境界時,因劍氣鋒銳太盛,破體而出,千瘡百孔,腸穿肚爛,面目全非!
事後千幻神君震怒,大卸八塊,挫骨揚灰,死無全屍!
改命之法如下:
一、獲取東海九靈仙島祕傳,太一煉劍訣。
二、獲取天玄太白元金。
三、憑太一煉劍訣,將天玄太白元金煉成一枚劍丹,化作本命法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徹底降服大衍洞虛萬化劍氣,免去必死劫數!
“海外九靈仙島?太一煉劍訣?天玄太白元金?”
李正景錯愕半晌,終於反應過來,暗罵道:“原來所有人都將大衍洞虛萬化劍氣,當成劍術來修行……結果這玩意兒是煉造劍丹的根本法門?”
他終於明白,爲何崑崙仙宗歷代修行者,都是必死無疑!
因爲他們都錯了!
而自己也錯了!
似乎無所不知,更彷彿無所不能的千幻神君,一樣是錯了的!
大衍洞虛萬化劍氣根本就不是用自身來修行的!
這玩意兒是用來煉造本命劍丹的!
得到了太一煉劍訣,以天玄太白元金煉製出劍丹來,才能修行大衍洞虛萬化劍氣,才能避免被劍氣反噬!
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千瘡百孔,腸穿肚爛,死無全屍!
“莫非我要出海一趟?那麼天玄太白元金,又該怎麼取得?”
李正景心中這般想着,看向了金色書頁的運勢,內中必然還有詳細的改命方法。
就好像他當初臟腑養氣內功殘缺,顯化出內容來,隨後給他指示了何時何地去放置烈酒,又在何時何地用上麻袋,就可以獲得五行造化樹。
但是現在,金色書頁還是沒有顯示出具體內容來。
“靈氣還是不夠!”
李正景再度化身乾飯狂魔,一頭扎進了靈石山中。
他吃了不知道多少靈石,手裏抓到靈石就往嘴裏塞,喫空了一座靈石山,就奔向下一座靈石山。
直到外邊傳來青年道人的聲音。
“正景仙尊,你昨日入庫,今日已過正午了。”
“這麼快啊?”
李正景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吃了足足一天一夜,不曾停歇。
他深吸口氣,轉頭看去。
身後一片巨大的空地。
他抹了抹嘴角,心道:“國師這樣豪爽,應該不至於生氣罷?”
他這樣想着,又不斷扒拉靈石,往嘴裏塞去。
直到外邊催促許久,似乎那位國師弟子已經忍不住要打開陣法,入內探查。
李正景這才依依不捨離去,轉身就走,毫不猶豫。
但是他的真氣,卻在身後,以羽化乘龍天仙訣,匯聚成二百餘條小龍,扎入了靈石山中。
他往國庫之外而去,但身後的真氣卻依然不斷掠取靈石,送到面前,吞入口中。
李正景走得很緩慢。
於是就在他慢悠悠走過這片空地,來到了國庫門前時,他已經又喫下了一座靈石山。
臨出大門之前,李正景看了金色書頁一眼,心中頗爲歡喜。
而剩餘的部分靈石,便都開始用來修行!
他一步邁出,便是虎豹龍吟。
他身外竅穴,每踏出一步,便打破一個。
他走出國庫大門之外,已破二百七十三個竅穴。
他徹底解除大衍洞虛萬化劍氣的弊端之前,自然不會輕易踏破真氣巔峯,儘管不會要命,但體內劍氣充盈,時刻切割自身,卻也不是什麼好事,宛如凌遲一般。
而就在他踏出國庫門口之時,便見那青年道人躬身一禮,比過往每一次見面,都顯得更爲恭敬。
“仙尊可得了心中想要之物。”
“得了,得了。”
李正景笑得滿面燦爛,揮了揮手,說道:“藏書庫呢?我那一鳥一樹進了藏書庫,它們讀了一天的書,也該歇一歇了,隨我回家……”
“它們小半刻鐘之前,已經出來了,就在前方等侯仙尊。”
青年道人這樣說來,又沉吟着道:“仙尊是在內中,取用何物?”
李正景咳了一聲,左顧右盼,吶吶道:“你問這個作甚麼?”
青年道人低聲說道:“國庫之中,每一件東西,哪怕每一顆靈石,都要記在賬上的,回頭整理清點,不能錯漏。”
李正景擺了擺手,說道:“也沒拿什麼驚天動地的曠世至寶,就是煉化了一些靈石,僅此而已。”
“靈石?”
青年道人怔了下,說道:“仙尊進入國庫,只是爲了取用一些靈石?”
他心中頗是驚訝,此前包括國師在內,都認爲李正景進入國庫,必然是要取某一種曠世至寶。
至於靈石……只一日時間,哪怕是人仙,又能煉化多少?
若只是靈石,只須他李正景開口,哪怕送他一座靈石山,也是無妨,何須這般麻煩?
“騙你作甚麼?”
李正景當即擺手,說道:“我這就回家去了,你代我轉告國師,這次就不留下喫飯了,接下來幾日,他沒事不用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
“……”
看着李正景離去,青年道人心中忽然有了幾分不安之感。
他連忙打開國庫,一路狂奔進去。
過得片刻,才見青年道人失魂落魄,如行屍走肉一般,走了出來。
他眼神恍惚,臉色蒼白,神色間有些茫然。
他一路來到了大殿,求見國師,纔剛開口,便覺得聲音枯澀到了極點。
“李正景走了?”
國師神色平靜,淡然開口。
青年道人喉嚨動了一下,才勉強應道:“走了。”
國師皺眉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青年道人滿面遲疑,低沉着道:“李正景他……他……”
國師眉頭皺得更深,說道:“他怎麼了?他從國庫之中,吞服了什麼天材地寶?本座先前便說過了,只要不是社稷神器,在國庫之中的任何至寶,任他取用,他用了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