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梢還好,頭頂怎麼吹?
肖帥還想着這些就見許白桃突然從旁邊抽屜裏拿出了一個他沒有見過的東西。
他聽見“咔噠”一聲,那小東西就嗚嗚嗚的響起來。
她的頭髮就朝後飛起來啦!
肖帥:“(wДw)”
震驚到飄啦!
誰讓原主是個山溝溝裏的土老帽,沒見過這種高檔的東西呢?
許白桃見自己都吹上頭髮了,那人還傻站着沒有動,她把吹風機關掉,看向他道:“你快去洗澡吧,我吹一下頭髮。”
肖帥愣愣地點頭,“啊,哦哦。”
你吹一下頭髮。
肖帥去了衛生間,裏頭有個瓷盆是支在半空中,還有個細長一點兒的盆是按在地板裏的,兩個盆裏都有水漬。
對面牆上掛着一個圓圓的鐵傢伙,還滴滴答答滴着水。
那邊牆上安了兩個瓶子,一瓶白的,一瓶藍的。
這邊牆上還有個架子,架子上掛着兩塊白色小毛巾。
一塊溼了,應該是許白桃用過的。
還有一塊是乾的。
肖帥取下那塊乾毛巾傻了眼。
瓢呢?水桶呢?
這麼大的賓館不配一個高檔的舀水瓢嗎?
衛生間門被人敲響。
肖帥打開門,拿着毛巾和敲門的許白桃四目相對。
“你還沒洗澡啊,那個,上面那塊浴巾我剛纔用過,你能不能把它再遞給我一下?”
吹風機暫時還沒空吹她的頭髮,頭髮搭在身上,衣服都快溼完了,她得用浴巾隔一下。
“啊?哦哦,好。”
肖帥轉手就把毛巾取下來。
“謝謝。”
許白桃接過毛巾退出去,就要幫忙關上門。
“那個。”肖帥一把拉住門叫住了許白桃。
許白桃疑惑,“怎,怎麼了?”
“我要洗澡。”肖帥認真說。
許白桃點點頭。
“可我要怎麼洗澡?沒有水?”
許白桃:“(*?.?*)?”
沒有水了嗎?
難怪她一直沒聽見水響。
不應該呀,她才洗了不久的。
“是不是哪裏壞了?這個時候應該不是用水高峯期啊,怎麼會沒水了?”
許白桃走進衛生間說話的功夫伸手去打開洗漱池開關。
“譁”水一下流了出來。
許白桃看向肖帥,肖帥也看向許白桃。
空氣彷彿都突然安靜下來。
沉默是今夜的浴室,沉默是兩個人的選擇。
肖帥瞪着眼睛看向那個水龍頭開關,往上一擡就有水了嗎?
肖帥慢慢轉頭看向旁邊牆上的開關,黑爪子輕輕一擡。
“嘩啦”噴頭裏的水澆了肖帥一臉。
許白桃:“……噗,哈哈,哈哈哈哈,你,你……哈哈哈……”
大晚上的,許白桃笑了兩聲就立馬用手捂住嘴,笑得眼淚都出來,肚子都疼了。
所以不是沒水了,是他不會打開開關嗎?
肖帥把開關關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也衝着許白桃笑了。
笑得憨裏憨氣的。
“這邊是熱水,這邊是涼水,你熱了就朝這邊挪一點,冷了就往另一邊移。”
“調試水溫要把噴頭拿下來,像這樣,把水噴進便池裏,這樣衣服就不會溼了。”
許白桃仔細地把衛生間裏的東西都介紹一遍這才從衛生間裏退出來,把門關上。
沒一會她就聽見了浴室裏傳來了流水聲。
許白桃又無聲地笑了一下,沒辦法,一想到剛纔的那一幕就覺得好好笑。
等肖帥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許白桃已經把內衣褲吹乾重新穿回了身上,正在吹頭髮。
還好她出來的時候穿的內衣是薄料的那種,要是厚海綿的,她今晚大概就只能穿着半溼的內衣睡了。
“還沒吹乾嗎?”肖帥走上前。
許白桃把吹風機關掉遞過去,“快乾了,你吹吧,吹乾了先睡。”
“這東西要怎麼用?”
有了剛纔得尷尬經歷,肖帥接過吹風機時先問一遍用法。
“喏,這裏,這裏有個開關,往上推一下是冷風,再推一下是暖風,再一下是熱風,這是風裏調節。”
“嗯,是不是自己不好吹,你過來,我先給你吹乾,頭髮不幹睡覺頭會疼。”
以前他們在家時,洗頭都是中午或是下午洗,洗乾淨在太陽下曬曬就幹了。
“啊?你……我?”
“我會很小心不會弄疼你的。”
肖帥一開始吹的時候還有點兒手生,吹着吹着就感覺有點兒熟悉,好像這東西他什麼時候用過,可他在原主的記憶又沒有找到。
不應該啊,他一隻飄還要這樣吹頭髮?
帶着這樣的疑惑肖帥把許白桃的頭髮吹乾,又給自己吹乾,兩人這才睡下。
已經快夜裏三點。
很累的兩人躺在牀上卻沒立馬睡着。
“我們有八百三十八塊了。”
“嗯。”
“明天我再找個活,下午應該就能送你回去了,不知道下午還有沒有車。”
許白桃抓緊了被子,“先睡吧,累了一天了,休息好了又說。”
“嗯。”
“你不是很累了嗎?”
“剛纔眯了一會,現在好像沒那麼困了。你呢?”
“我好像也是。”
“……”
“我可以知道你的全名嗎?我叫柴浩,我媽都叫我浩子。”
我還有一個名字叫肖帥。
原劇情中,並沒有提到許白桃的名字。
許白桃也只告訴了一個桃子,柴浩也就小桃小桃的叫她。
山坳村和柴家其他人都是叫她,柴浩家的。
在沉默裏醞釀出瞌睡的許白桃醒過神,又抓緊了被子。
就在肖帥以爲她不會說時,許白桃道:“我姓許,言午許,名白桃,白色的白,桃花的桃。”
“許白桃。”
“你的名字可真好聽。”
曾經有很多人叫過許白桃這個名字,但是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把這三個字念得如此溫柔認真。
她也覺得她的名字很好聽,從他的口裏念出來更好聽。
夜已經深了,認真互換了姓名了兩人慢慢進入夢鄉。
肖帥再醒來的時候,外頭天光大亮,他輕手輕腳出了門。
許白桃醒過來的時候,大牀的另一邊已經沒有那人的身影,那吵人的呼嚕聲是什麼時候響起又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呢?
許白桃抱着被子起身,“柴浩?”
沒有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