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攢下來的，我知道不多，以後我會更努力賺錢和你一起還房貸。”
肖帥看着那張銀行卡，那還是他帶着曾琴去辦的，現在又回到了他的手裏，他很乾脆地把錢收了起來。
曾琴那顆漂泊了許久的心好像終於落進了土地裏。
她把她和曾小芸的戶口本也遞了出去，看着對面的男人，含笑道：“你的提議如果還作數的話，現在我想好了。小芸能讓你疼愛是她的福氣。也是我的福氣。”
肖帥把手攤開，溫柔道：“那老婆願意再讓我耍個流氓嗎？”
曾琴的臉唰一下又紅了個徹底，這一年，這人沒少牽她的手，但真正親密的事情卻是一直沒有做過。
她原想，他們就這樣一直相處下去也很好。
可她是他的妻，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肖帥就看着曾琴的臉一點點紅了起來，他握緊她放在他手掌裏的手，笑道：“都那麼久了還那麼害羞。”
曾琴就嗔了他一眼，跟着他的力道去了主臥。
主臥到現在都是肖帥一個人的房間，曾琴腳步踏進來時，心跳不受控制加快，臉上的溫度不升反降。
兩分鐘後，兩人從主臥出來，曾琴愣愣地被男人拉着出了主臥，一臉懵。
“走吧，我們今天就把這事辦了，你要回去換個衣服再出去嗎？外頭太陽大，不想換衣服也帶個太陽傘。”
曾琴：“……”
所以他帶她進主臥就只是想拿另外一本戶口本。
曾小芸和哥哥手牽手放學回來時，就被爸爸媽媽告知，她被改名字了。
和哥哥一樣跟爸爸姓，哥哥叫方澤，她的名字就跟哥哥一樣排，去了中間的小字，叫方芸。
方芸表示自己很喜歡這個新名字。
然後爸爸又跟她說了另一件事，從今天之後她要像哥哥一樣，自己睡覺了。
方芸：“⊙w⊙”
“媽媽不跟我睡，那媽媽睡哪裏呀？我們家沒有多一個房間了。”
方澤沒忍住，手指在妹妹額頭上彈了一下。
“笨蛋，媽媽當然是要跟爸爸睡了。”
曾琴：“！”
肖帥笑着拍拍兒子，語氣涼悠悠的，“不錯哦，你小子還知道媽媽要跟爸爸睡了？嗯，來跟爸爸說說，你才小學三年級是怎麼知道的呢？”
“上次我去潘虎家玩兒，潘虎告訴我的，說旁邊的房間是他爸爸媽媽的，我們不能進去。”
肖帥：“！”
“爸爸，這有什麼不對嗎？”
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曾琴嗔了肖帥一眼，丟下一句我去做飯就轉身去廚房了。
留下肖帥一個人面對兩個一臉天真的孩子。
“這沒什麼不對，媽媽是爸爸的老婆，就應該跟爸爸一個屋，之前是妹妹還小，剛到這裏也不太適應，媽媽才陪着妹妹，現在你們都學了功夫，也長大了，該自己睡了。”
方芸小朋友一本正經地點着小腦袋，“哥哥，你別問了，爸爸是要跟媽媽給我們生小弟弟小妹妹了。”
“噗……咳咳咳，咳咳！”
“鐺！”
“咚！”
正拿勺子的曾琴失手把勺子掉在地上，着急撈勺子時，又一不小心撞到了櫃子。
肖帥咳得臉都紅了，瞪着眼睛看向還一臉懵懂地罪魁禍首。
“你又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
一個六歲的小娃子，說這些合適嗎？
方芸就給了爸爸一個這你都不知道的嫌棄小眼神。
“老師說的啊。”
肖帥：“(╯°Д°)╯︵┻━┻”
哪個不正經的老師教學前班小朋友這些？！
“芸芸，不許騙人，你跟爸爸說說，老師是怎麼教你們的？”
“就是那天，我們班的姚耀哭着說他爸爸媽媽吵架了，不睡一個屋了，他以後都沒有小弟弟小妹妹了。然後我們老師就說了……讓我們想要小弟弟小妹妹的回家都要乖乖的寫作業，不要去打擾爸爸媽媽。”
肖帥聽得一臉恍惚，直到晚上睡覺，腦子都還有點兒懵。
他很認真問：“你還想要個孩子嗎？”
這話像是在問曾琴又好像在問自己。
曾琴突然就抓緊了被子一時沒說話。
“其實我不太想要，我們有小澤和芸芸了，再要一個孩子，我的心思會被分散，而他們從前都受了太多的苦……”
曾琴愣了一下，那顆因那話緊張起來的心一點點歸於平靜。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
半響，就在肖帥快要睡着之際，突然聽見旁邊人這樣說道：“我去做個結紮吧。”
肖帥的瞌睡瞬間沒了。
他扭頭在黑暗裏看向旁邊地人：“你想要？”
曾琴：“……”
於是第二天的曾琴收穫了一盒子五彩繽紛的小東西。
“你還是別去紮了，要是實在想了，你就偷偷塞一個到我枕頭底下。”
曾琴：“……”
……
肖帥到底把他們租了一年的房子買了下來，嗯，還省了中介費的那種。
因爲肖帥在省城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中介。
人生地不熟的他，安頓了家裏後去找了中介小哥，在中介小哥的介紹下，加入了他們的中介大軍。
也不知道爲什麼，肖帥幹這活還挺容易的。
屬於一點就通，一學就會。
上手特別快，加上他又勤奮好學，嘴皮子也夠溜，這一年的時間真叫他拿下了好幾個單子。
中介小哥：“……”就突然有點兒後悔怎麼說。
……
隨着孩子們慢慢長大，當初的事在他們心頭佔的分量越來越小，兩個孩子也一天比一天開心活潑。
曾琴早餐攤，也從小攤發展成了一個小鋪子，還招了一個小工。
而她的早餐種類也賣得更多了，烙餅包子肉粥滷蛋豆漿，小小的鋪子被她利用得沒有一絲縫隙。
當了老闆的曾琴眉眼之間越發自信，而她也再沒提過要給家人們織毛衣勾拖鞋這種事。
用她的話說，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帶孩子們去店裏挑一個孩子們喜歡的。
肖帥和兩個孩子都很贊成這個說法，連連點頭表示他們不想媽媽太辛苦，願意去店裏隨便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