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當渣爹覺醒後,我被寵上天 >第一百八十八章規矩12
    “這個問題……很難?”

    肖帥側頭,王主簿一個激靈,“不難不難,屬下覺得大人可以到了秋冬服役時,給朱家村修渠挖溝,引了河水入溝渠之中,灌溉便不成問題。”

    “如今已入春,秋冬之際再服役挖溝渠,今年夏天的灌溉又該當如何?”

    王主簿:“……”

    “可眼下各家正在準備春種,若眼下服役,恐百姓身子受不了耽誤了春種。”

    “朱家村赤貧,王主簿今日轉了一圈,可有發現朱家村有何優於其他村落之處?”

    王主簿腦子裏還在反應上一個問題,都不知曉問題怎麼就突然拐了這麼大一個彎。

    朱家村那麼窮那麼小,能有什麼優點?

    肖帥瞧着一臉懵的王主簿搖了搖頭,王主簿心頭就有種自己很不中用的感覺,讓他不太舒服,不對,是很不舒服。

    “再窮兇極惡之人也能找到一兩處優點,一個村子亦是如此,找到了它優於它村之處就是村子立足的關鍵,看來王主簿還少了幾分耐心啊!我們這次下鄉要帶着一雙發現美的眼睛走到百姓中去,讓這些美來引領村子慢慢脫貧走向致富道路,試想一下,太寧縣下村村寨寨都脫了貧,那太寧縣還會窮嗎?太寧縣還會永遠都只是一個下陷嗎?”

    王主簿張大了嘴巴,村村寨寨都脫貧?

    大人不是轉變了,大人是瘋魔了啊!

    馬車到得最南邊的村子時,又是傍晚。

    蛇口坳。

    這就是肖帥他們今天晚上要借宿的村子。

    顧名思義,這個村的路會有多難走。

    兩邊的山像蛇一樣盤旋,進出村子只有一條極其狹窄的路,姑且稱爲路吧。

    這個村的人常年不出山,從他們這裏不管是去縣城還是去鎮子上都遠,村子裏基本上是自給自足,很長時間都沒人出去。

    而之前的池正初下鄉數次都沒有去到這個村子。

    馬車沒有辦法進去,只能停在路口,人騎在馬上小心的往裏走。

    肖帥這次出門帶的人不算多,加池朝瑩秋巧和苗嬤嬤也才十五人。

    一輛馬車,一輛騾車,五匹馬。

    肖帥留下四人在坳口守着,交代他們餓了就煮車上的東西喫,帶着剩下的人朝山坳裏走。

    秋巧終於也騎馬啦!

    和小姐一起坐在老爺英俊的大馬兒上。

    嗯,小姐坐前面看風景,她坐在老爺後頭看老爺後背。

    但秋巧還是很開心很開心。

    騎馬誒!

    人類的歡喜似乎很難相通,就比如秋巧和差點載苗嬤嬤的王主簿。

    此刻的王主簿正“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一個一個高大衙役的懷裏,兩人共乘一騎。

    王主簿苦着臉安慰自己,好歹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嬤嬤依偎在他懷裏要強一些不是?

    苗嬤嬤:“……”只有些許細紋,並沒有滿臉褶子。

    蛇口坳裏,正是家家戶戶做晚飯的時候,蛇口坳進出村難,但也正應了那句話,上天爲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爲你打開一扇窗。

    而蛇口坳開了好幾扇窗。

    比如,這裏土地肥沃,依山傍水,這裏的人們幾乎種什麼都能活,所以這個村子雖然偏遠不愛出去,但他們自己喫喝是不愁的。

    沿路而來,兩邊山林鬱鬱蔥蔥,青翠欲滴。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狹窄的山路突然豁然開朗起來,他們這會正在一個山坡之上,從這裏俯瞰下去,下面的村莊嫋嫋生煙,平靜祥和。

    他們騎着馬車站在山頭俯瞰山下的村莊,山下村莊裏的人同樣站在村子裏擡頭仰望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村做什麼?”

    蛇口坳的人都緊張起來,寧靜的小村莊裏突然出現了一羣騎着大馬的人。

    不是匪兒就是……官?

    居然真的是官,有大官到他們這犄角旮旯來啦!

    還是他們的縣令大老爺!

    松意帶着人下去溝通,肖帥騎在馬上圈着女兒,“瑩兒害怕嗎?”

    池朝瑩搖搖頭,“有爹爹在。”

    肖帥就好心情的笑了起來。

    王主簿腿軟的依偎在差役懷裏,默默瞟了自家大人一眼,有大人在,他還是害怕啊!

    突然就有點兒後悔跟來是怎麼說?

    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萬一起了什麼衝突?

    怎麼會起衝突呢?

    他們是來幫助他們的脫貧致富的,又不是來搶東西的。

    肖帥帶着人在村子裏住了下來,由村長親自招待。

    事實證明,衝突還是會起的。

    當肖帥問到這個村有多少人,每年耕耘如何時,村子裏的人立時戒備起來。

    原因無他,這個村太偏了,差役們幾乎都走不到這個村子來,因而這個村每年的賦稅都是交到隔壁村,由隔壁也就是山外的大村統一收了送到縣裏去。

    這幾年雖風調雨順,他們的收成好了許多,但每天的賦稅都有所增長,他們每年交個賦稅,剩下就是的也只有一家溫飽而已。

    這些人一來就問人口賦稅,一看就不安好心。

    村長家院子裏,村民們突然暴動起來,肖帥一把將坐在一邊的女兒拉到了懷裏,警惕地護着女兒看着四周的人。

    “你們要做什麼!我們可是朝廷命官,特意走到你們村是爲了幫你們而來,傷害朝廷命官,你們有幾個腦袋能掉!”

    王主簿抓着旁邊差役的手臂,色厲內荏地朝着村民們吼。

    “呵,你們說是朝廷命官就是朝廷命官,我們還說你們是盜匪想來我們村嚯嚯呢,我們這就抓了你們去見官!”村長身邊的一中年人這樣道。

    “松意,把本官的官袍拿來,諸位鄉親只是謹慎行事罷了,這年頭最不會出錯的表示謹慎,鄉親們也只是要一個安心罷了。”

    松意很快打開身後揹着的小包袱,包袱打開,裏頭的官袍展開暴露在衆人視線當中。

    蛇口坳的村民瞬間面面相覷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遲疑起來。

    大家的目光不由落在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也就是老村長的大兒子,蛇口坳的下任村長,跟着老村長認過兩個字,自打老村長不能出村後,都是由他帶着村子裏的青年山外的白菊村繳納賦稅,他們可從來沒有少繳納過賦稅,官老爺突然到他們這裏來,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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