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薇看到不遠處一陣騷亂,有幾個營差走了過去,似乎很快將鬧事的蛇殺死了。

    “不好,這蛇有毒!”

    “三弟,三弟你沒事吧!”

    罪魁禍首雖然除掉了,可還是留下了很大的隱患。

    “這裏有大夫嗎,有人能救救我三弟嗎?”

    男人的聲音十分焦急,想來那邊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大概是因爲林月薇剛剛在空間學習了百藥譜,她發現周圍一直被所有人以爲是雜草的東西,竟然隱隱有幾味草藥。

    林月薇周圍看了看,裏面竟然有一味牧靡草。牧靡草是一種不太常見的草藥,按照剛剛的百藥譜記載,牧靡草喜陰不喜陽,喜幹不喜溼,甚至很多大夫都不太認識。

    或許是被咬傷的人命不該絕,因爲牧靡草有解毒的效果,雖然這裏只有這幾株,好歹能保住他的性命。

    林月薇將附近的幾株牧靡草摘下,向着被衆人圍成一圈的地方走去。

    “麻煩讓一下。”

    林月薇從衆人中間穿過,誰知道地上卻躺着兩個人,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年,另外一個則是白天同意林月薇救治老頭兒的那個營差。

    看到地上躺着的兩個人,一個手腕被咬,一個小腿被咬,被咬的位置已經變成黑紫色,而兩個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臉色慘白嘴脣也變了顏色,看樣子十分嚇人。

    但是林月薇卻有點犯難,因爲這些牧靡草的分量,幫一個人解毒是完全足夠,但是好像不夠兩人份。

    “你也來湊熱鬧?”

    白天的老頭兒現在精神不錯,也站在人羣當中,看到林月薇竟然開口調侃。

    “不是,只是...我看到了這個,所以想拿過來給受傷的人解毒...”

    “姑娘,你能幫我弟弟解毒?”

    林月薇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身邊的漢子打斷了。

    “本來是能,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了?”

    見林月薇說話有些猶豫,漢子又急着打斷了林月薇的話。

    “現在...這裏的草藥只夠救一個人,不夠兩個人的分量啊。”

    林月薇話一說完,那個漢子頓時愣住了。

    現在地上躺着兩個人,一個是獲罪的犯人,一個是官府的營差,況且周圍還有這麼多營差,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營差會讓林月薇怎麼選擇。

    “你,把這些草藥給他用,快點。”

    果然,旁邊的營差開口,指着地上躺着的營差,讓林月薇趕緊救治。

    “差爺,差爺,求求你了,我的弟弟才十七歲,他還小,求求你們救救我弟弟吧!我給你磕頭,給你磕頭了。”

    剛剛一直打斷林月薇的漢子,跪在營差面前,重重的開始磕頭。不光是他,其他圍在少年身邊的親人,也都圍了過來。

    “呸,你們不過是一羣服刑犯,死了就死了,難道還要讓我舍了我兄弟的性命救你弟弟?”

    營差纔不管他們不停的磕頭,說着話還催促林月薇趕緊救人。

    “丫頭,你怎麼不動?”

    那個老頭兒還站在一邊,看着絲毫未動的林月薇,饒有興致的詢問。

    “差大人,能否給我點時間,讓我找找附近還有沒有這種草藥?”

    最難的二選一,沒有誰的生命比誰的生命更重要,所以林月薇根本無法選擇。

    “讓你救你就趕緊救人,再磨磨蹭蹭,耽誤了救人的時辰,我讓你跟着一起陪葬!”

    營差看林月薇還在猶豫,疾言厲色威脅道。

    “聽到了沒,趕緊救吧,救了那個營差,以後路上你也能輕鬆點。”

    就像是故意串通好的,老頭兒也在一邊勸林月薇動手。

    “我想救人不是爲了得到什麼好處,是因爲他們是活生生的生命,如果只是爲了好處而救人,我白天就不會救你了!”

    林月薇聽了老頭兒的話有些生氣,整個人還是未動。

    “你堅持要救兩個人?”

    老頭兒看着林月薇,對林月薇的回答似乎有些期待。

    “是的,我雖不是醫者,但也知道生命可貴,不能輕易放棄。”

    林月薇的回答十分堅定。

    “不錯不錯,你說得對,這點牧靡草確實不夠救兩個人,甚至用這牧靡草,就算暫時能夠保住他們的性命,也不能完全解毒,後面人也不能完全恢復。”

    “您也懂醫術?”

    林月薇聽了他的話,就知道這人肯定不簡單。

    “嗯,略懂皮毛吧。你把這些藥碾碎給他們兩個人敷上吧。放心吧,死不了。”

    看老頭兒樣子認真,林月薇選擇相信他的話,將牧靡草碾碎後分成兩份,敷在了兩個人的傷口上。

    “然後呢?”

    這些藥的分量是絕對不夠的,所以既然老人說沒問題,那麼肯定還有後手。

    “喏,用這個,給他們紮上幾針。”

    也不知道老頭兒從哪掏出來一個牛皮卷,林月薇打開牛皮卷,發現裏面裝的是十幾根銀針,看樣子就知道是好東西。

    “這...怎麼扎?”

    林月薇拿着銀針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怎麼,你認識牧靡草,卻不知道怎麼用銀針?”

    老頭兒一臉不敢置信,似乎認識牧靡草比使用銀針要難上數十倍。

    “嗯...機緣巧合,認識一點兒草藥,但是這銀針真的不會。”

    老頭兒不敢置信的樣子,讓林月薇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不會使銀針是她的錯一樣。

    “這...虧我觀察你這麼久,竟然還是看走眼了。果然是老了,不服老不行。”

    老頭看林月薇不像說謊,於是一邊唸叨着一邊拿出銀針,快速的紮在兩個人身上的幾個穴位上。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兩個人各自嘔出一口發黑的血,然後臉色果然紅潤許多。

    “行了,後面好好養着吧,要是實在不放心,也可以來找我扎幾針,不過記得拿菜餅子換。”

    老頭兒把銀針收好,對於兩個人的毒一臉無所謂。

    “多謝老人家相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那個營差醒過來和老頭兒道謝,那個少年的家人也不停的感謝。

    “喲,這兒這麼熱鬧啊,楊元鳴,你可知罪!”

    王義忽然來到人羣中,看着老頭兒嚴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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