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林姑娘,你沒事,太好了!”

    蕭琛和紀勉看到來人,明顯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一個恐懼一個驚喜。

    “草民見過大人。”

    林月薇依舊身着男裝,但是因着顧及自己的身份,林月薇卻還是沒有自報家門。

    “你又是誰?”

    看到蕭琛和紀勉不同的反應,司馬南也猜測出林月薇應該也和此事有些關係。

    “回大人,草民是受蕭大人所託,前來泰興府幫助修繕梯田的問題。”

    “是的,大人,之前川南府和明先府的梯田,都是她找出的問題,而且由她指導後,後續的建造都很順利。

    昨天傳來的消息,說是川南府的梯田已經建造成功,很快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

    似乎是擔心司馬南不相信,蕭琛趕緊開口補充道。

    “哦,沒錯,看來是個人才。只是我看你們剛剛見到她的時候反應十分激烈,又是爲什麼?”

    司馬南聽了蕭琛的話,看向林月薇的眼神多了兩分惜材之意。

    “回大人,前幾天府衙後院失火,着火的剛好就是林姑娘所在的房間。

    當時火勢極大導致整個房屋都倒塌了,林姑娘一直沒有出現,所以我們都以爲林姑娘出事了。

    而之後的幾天,林姑娘也一直不曾出現,所以剛剛她猛然出現,我們纔會是那個反應。”

    見司馬南詢問,蕭琛開口解釋。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難怪本官今天去後院的時候,確實看到了一間燒燬非常嚴重的屋子。

    既然你沒事,爲什麼不出現呢?”

    司馬南的問題也是蕭琛現在很想知道的問題,既然林月薇沒有出事,爲什麼不出現?

    “回大人,因爲草民發現,房屋失火併非偶然,而是有人想要害我,只是當時我及時發現逃出了那個房間。

    只是後來爲了保護我自身的安全,同時也爲了調查出幕後黑手,所以我才一直沒有現身。”

    “胡說八道,你在知府府衙,這裏守備森嚴,怎麼可能有人敢在這裏對你動手!”

    聽了林月薇的話,蕭琛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一旁的紀勉,而紀勉則是有些惱羞成怒般,大聲反駁林月薇的話。

    “大人說得正是,就是因爲當時我身處知府衙門,如此地方想要害我之人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這人的身份恐怕很不簡單,所以我才更加不敢露面呀。”

    林月薇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你可有調查出了什麼?”

    眼見紀勉還要說話,司馬南直接在他開口之前問道。

    “回大人,想要殺害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泰興府知府紀勉。”

    不出所料的,林月薇說出了大家都猜到的名字。

    “你不要血口噴人,本官與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害你?”

    此時的紀勉,已經稍稍平復的情緒,腦子裏飛速運轉,想要找藉口爲自己開脫。

    “是,大人與草民確實無冤無仇,只是因爲這個。”

    林月薇說着,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

    衆人仔細一看,這張紙正是之前紀勉讓人交給林月薇的梯田建造繪製圖紙。

    “我猜你那裏,應該還有一張繪製的基本一模一樣,但是卻沒有任何問題的圖紙吧。

    大人,這張是泰興府梯田建造圖紙,只是草民這張,根據筆跡新舊痕跡,上面有很多不同時間的標註,而標註的地方,正是每次梯田出現問題需要修補的地方。

    可若是沒有這些標註,完全按照最開始的設計,泰興府的梯田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

    結合蕭大人查到的事情,你估計在修築梯田的時候,讓梯田出問題,然後就可以繼續找理由和商戶們收錢,以達到你中飽私囊的目的!

    而這次蕭大人帶着我的到來,讓你產生了危機感,同時你居然讓人將圖紙錯拿給我,於是你對我起了殺心,同時佈置好了一切,在司馬大人面前誣陷蕭大人!”

    林月薇猜的沒錯,原本紀勉對蕭琛的突然到來就沒有做好準備,只是蕭琛來了他也不好拒絕。

    但是他犯得最大的錯誤,就是將標註着改成問題位置的圖紙交給了林月薇。

    他聽屬下彙報,說林月薇對於梯田十分精通,川南府和明先府的梯田問題都是被林月薇改建好的,所以他覺得只要林月薇看到有問題的圖紙,肯定會發現他動的手腳。

    於是當晚,他故意在大家的房間內都放了無色無味的迷香,甚至就連林月薇都沒有察覺。

    也許是日日在空間靈泉裏泡澡,同時每日喝的都是靈泉裏的水,林月薇的體質比其他人還要好一些,所以當濃煙瀰漫的時候,林月薇終於醒了過來。

    只是醒的時候四周已經全都燒了起來,根本沒有可以逃生的出口,要不是林月薇有空間在手,恐怕十個她也已經被燒成灰了。

    “大人,他這是在污衊下官啊,剛剛他們這些人已經招供了,明明是蕭大人收買了他們,故意陷害下官的。

    我知道了,那場火也是自己自導自演,爲的就是今天突然出現反咬我一口!還有那個圖紙,我看也是你自己提前畫好的吧!”

    雖說有林月薇出面指正,但是大部分內容都是猜測或一面之詞,紀勉覺得只要自己咬死不認,司馬南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只是死不悔改,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無話可說!”

    林月薇話音剛落,就又有幾個人跑了進來。

    “爹爹!”

    “相公!”

    “哥哥!”

    呼啦啦進來的這些人,有的滿臉淚痕,進來就和跪在地上的商戶以及工人抱在一起。

    “這是?”

    司馬南一臉疑惑,而紀勉見到這些人進來的時候,瞬間臉色煞白。

    “回大人,這些都是他們的親眷,之前被紀大人的人扣押,以此威脅他們誣陷蕭大人。

    而他,則是紀大人派去,趁着蕭大人不在府衙之時,溜入蕭大人的房間,偷走了他隨身攜帶的荷包。”

    說話的是喬司南,只是不知爲何,他此刻戴着斗笠面紗,讓人看不清楚真正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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