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188章 養成少俠的蠱師
    少年人的青澀與笨拙在於沒有章法,只有真心。

    夏夜的風透過半支着的窗子吹入,散不開屋內濃稠的熱意。

    戚禾向來是個固執又有耐心的人,凡事一定要做到達到目標爲止,幼年家裏未遭逢變故時,他便能不喊累地扎馬步揮刀,出事之後更是天不亮就起牀練武,日日如此。

    因此對他而言,廝磨着讓師父張開脣並不是件難事,他總歸是有耐性的。

    美人脣瓣殷紅柔軟,仿若含着蜜。

    果釀的馥郁清香中,戚禾嗅聞到了師父身上傳來的熟悉的甜香。

    即使握着牀邊的手因爲竭力剋制而手背青筋鼓起,戚禾的動作仍然不緊不慢,徐徐圖之。

    他並不是怕驚醒酒醉中的師父,而是不想給師父留下不好的感覺,何況他不喜歡冒進。

    他等了那麼久忍了這麼久,不是爲了宣泄,而是品嚐。

    本就苦夏的師父大抵是不耐他的糾纏,因而有些推拒。

    然而這種推拒卻不亞於應和,戚禾貪戀地扣着師父的手,同他交握。

    今日因比武而斷裂的白綢早就被棄置,他也並未再遮眼。

    戚禾吞下溼濡,清俊眉眼間的饜足不加掩飾。

    “師父……”他低聲念着,又念出了自己早想喚出的姓名,“林織。”

    他忍不住彎脣,聲音繾綣。

    戚禾握着林織的手,捏着指尖親了親,而後起身。

    他並不是離開,而是到了角落裏,桶裏放置着每日下人都會更換的用來淨手的井水,戚禾將微微發燙的手浸泡在其中,聽着不遠處牀上的動靜。

    浸泡了一會兒後,戚禾並未用布巾擦乾淨手,任由水滴從指尖滴落在地上留下痕跡,走到了牀邊。

    微涼的水珠滴落在胸膛上,讓林織下意識手指微動,貪圖着涼意,在水意覆蓋時眉眼舒展。

    雖知師父是習武之人不會輕易生病,戚禾還是下意識避開了林織的肚臍,吻去水珠。

    如他所想的,畏熱的青年在酒醉的情況下一心貪涼,沒多顧忌。

    戚禾想着,下次不能讓師父在沒有他陪着的時候喝醉了,尤其是夏天。

    那果釀入口並不熱辣艱澀,他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強的後勁。

    所幸他用內力化解了些酒意,加上氣血循環過快,也能守住靈臺,否則縱着來他怕最後無法收場。

    少年帶着薄繭的手握着師父的漂亮的玉簫,粗糙的虎口收窄。

    戚禾垂眸,真想看見。

    可惜他雖然睜着眼,眼前卻一片近乎於灰的黑暗,什麼都照不進眼底,連模糊的輪廓也沒有。

    先前那些他未曾觸及到地方被他尋覓了個遍,在腦海中勾畫。

    他的手替代了眼,幫他遍覽世間風月。

    青年手腕上的銀鈴在沒有內力驅使時不會發出聲音,因而只是徒勞的輕晃,那點細微的聲響只能讓身邊人聽見,驚不醒長夜。

    按照戚禾的妥帖,他應該將一切擦拭乾淨,但戚禾並沒有這麼做。

    他不知師父會記得多少,但也不希望他就這樣忘記。

    在這個幕後之人或許就要浮出水面的時候,師父不會棄他於不顧。

    何況戚禾自私地想要將林織也拉入這背德的火焰中,叫他親愛的師父也嚐嚐夢到最親近之人是什麼滋味,哪怕他要爲此承受疏遠乃至於厭棄的態度。

    但一無所知是最好的遮掩,面對那樣的他,師父又怎麼好意思把夢見了他又夢到了什麼說出口呢。

    “師父,你愛我吧,就如我愛你那般。”

    戚禾喃喃低語,滿是渴望。

    他不厭其煩地將手泡在水中,只是之後便都擦乾,好散去一些夏日的苦悶。

    戚禾不欲在這裏停留太久,但又有些戀戀不捨,所以告訴自己只親最後一下便離開。

    想到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再有機會,戚禾的氣息越發深入,糾纏地越發執着。

    林織有些煩不勝煩,意識陷入混沌之中不太清明,醉酒和昏睡中被糾纏有時太過相像,枕邊人的糾纏讓他深覺被打擾。

    混亂的記憶交織,如同被打碎的鏡片散亂,無序顛倒。

    他在得以喘息時皺着眉喝止:“謝青,別鬧了。”

    那股緊纏着的近乎要將他吞噬的感覺終於消失,他又舒心地睡了過去。

    “謝青?”

    少年低喃着這個陌生的姓名,從齒關擠出的聲音透着陰冷。

    他面上的笑意早已蕩然無存,心口裏跳動的灼熱甜蜜的火種在聽見他人姓名時驟然冷卻,手指不自覺地僵直。

    胸口火辣辣的冷意似乎被人一劍穿心,風從血肉孔隙中穿過,將餘溫也凍結。

    “師父,謝青是誰?”

    戚禾的聲音很輕,試圖再次聽到答案。

    爲什麼會念出他的名字,在這種時刻以這種語氣這種姿態。

    孑然妒火幾乎將戚禾的神智逼瘋,林織話語裏的那種屬於他和那個叫做謝青之間的人的親密,似乎早已是情/愛的範疇。

    他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人的名字,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已經出現了多久?

    戚禾以爲自己是師父在世間最親密的人,但他發現他出現在師父的生命中似乎並不是那麼早,他第一次見到師父的時候他已經十七歲了。

    年少最容易心動,在那之前他是不是和那個叫做謝青的人有過往,或許這麼久了只是他不知道。

    戚禾竭力調整着呼吸,控制着殺意。

    他的頭腦徹底清明,殘存的酒意消失無蹤。

    “師父,你看你都醉的意識不清,連名字都叫錯了,”戚禾撫着林織的面龐,嘴角噙着笑說,“不是謝青,是戚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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