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五條大少爺想讓我負責 >發家致富新方法
    衆所周知,咒術高專是有結界的,未經登記的咒靈進入會引發警報,夏油傑大多數時候還算守規矩,但和五條悟打起來偶爾也有不管不顧的時候。

    六眼神子和咒靈操使在學校裏打的拆房拆樓,其破壞力堪比二哈,讓拆遷隊都無顏以對。

    他們很周到地沒有直接在她宿舍打起來,但餘波震得宿舍玻璃嘩啦作響,本想着逃避可恥但有用的初鹿野擔心自己什麼時候被坍塌的宿舍壓死,急忙叫上硝子一起出宿舍樓。

    “不去勸架嗎?”已經面對過好幾次這樣狀況的家入硝子一臉淡定地坐在宿舍樓附近小道的長椅上,問身邊垂頭喪氣的女孩。

    五條悟和皮卡丘打起來的時候,夏油傑會去勸架;夏油傑和五條悟打起來的時候,皮卡丘會去勸架。而且事實上他們打的正激烈的時候,也只有他們兩個敢上去勸架能全身而退。

    但是,今天皮卡丘看起來特別糾結,整個人沒精打采的,有一種自暴自棄的頹廢感。

    “...”初鹿野的腦袋耷拉得更下了,“感覺會更糟糕。”

    他們兩個打架跟她大概率是分不了關係的,她再上去勸架說“你們不要再爲我打架了,我不想影響你們的友誼”,不就像八點檔狗血言情劇了嗎?

    而且,這種老土的,綠茶氣息滿滿的臺詞,她一隻單純的皮卡丘來說怎麼都不合適。

    到時候他們倆再問一個“你到底幫誰”,她就可以把自己埋了。

    煩,真的煩。

    “發生什麼了?”家入硝子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她。短短几天沒見,總感覺好像發生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

    初鹿野只是低着頭,捂臉不知如何開口。

    而被氣到髮際線後退的夜蛾正道怒不可遏的制止聲即使在這裏都能聽到,“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嘖嘖嘖,”家入硝子幸災樂禍,“檢討肯定是免不了的。”

    作業沒寫,檢討沒寫,報告沒寫,他們這是雪上加霜,但初鹿野同樣沒好到哪裏去。她揉着自己的臉,發紅的熱燙的感覺還殘留在嘴脣和臉頰上,每每想起都從內心深處帶來一連串焦慮和顫慄。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初鹿野緩緩開口:“硝子,我感覺我做錯了什麼。”

    少年人躁動的打鬥聲漸漸平息,想必是已經在接受老班主任的制裁了。初鹿野不用想也知道,五條悟一定是那副不服氣的“我沒錯,下次還敢”的囂張模樣,夏油傑一定是誠懇內疚的“我錯了,下次還會”的好學生模樣。

    “他們...到底爲什麼打起來?”家入硝子心裏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初鹿野再度把腦袋低下了,“不能說跟我沒關係。”

    “...還真是啊。”家入硝子“嘖”了一聲,看起來有些苦惱,從口袋裏抽出一包煙,夾在指尖遞到她面前。初鹿野瞥了一眼,習以爲常地伸手,指尖電光攢動,火花點燃了菸頭。

    一個人型自走充電寶/打火機是不會有人不喜歡的。家入硝子吐出薄薄的煙霧,像開玩笑似的說:“讓兩個最強爲你打架,那你不就是引發特洛伊戰爭的海倫,無往不利的克利奧帕特拉七世嗎?”

    初鹿野快速地打出幾個問號,“別這樣,好羞恥啊,再說我哪有這麼厲害。”

    “對自己有點信心嘛,當個咒術界妲己讓兩個最強爲你爭風喫醋不好嗎?雖然很狗血,但我看的很爽,那兩個傢伙太囂張了,是個人都想看他們受到制裁。”家入硝子抽着煙,還真有種幸災樂禍喫瓜的感覺。

    “硝子你真暖心。”初鹿野現在已經背後七級灼傷了,她從口袋裏拆封棒棒糖,憂鬱地塞入口中,“但我真沒那本事,他們一定是在捉弄我。”

    是什麼新型的欺負人的方式嗎?悟的話倒是不奇怪,但是傑...傑不會這樣的。

    “再幼稚也不至於這麼捉弄。”家入硝子看向整個人耷拉下去的皮卡丘,“不過說真的,那兩個傢伙你更喜歡誰?”

    被狠狠罰了一頓,互相鬧變扭的幼稚男高中生們一言不發走向寢室,耳朵卻在捕捉到這句話以後敏銳地豎起,雖然鬧着變扭但默契十足地飛速閃身躲到了隱蔽的灌木叢後。

    ——就算嘴上不說,心裏果然還是在意這樣的問題。

    “...這種問題就像問小孩子‘爸爸媽媽你更愛誰’吧,雖然我不知道有爸爸是什麼感覺。”初鹿野抓了抓自己蓬鬆的炸毛的頭髮,“就算是問悟或者傑‘我和另一個人掉進海里你會救誰’,他們也會這麼爲難吧。”

    兩個悄咪咪偷窺的dk表情各異。雖說現在他們倆都因爲不想退讓的矛盾鬧變扭,但要說主動放棄誰,那都是不可能的。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好兄弟和老婆當然是都要!

    家入硝子注視着她苦惱的表情,指尖夾着正在燃燒的香菸,咋舌道:“讓你一個笨蛋去思考這種問題也確實太難了。”

    她不是...好吧,她確實是笨蛋。初鹿野咬着棒棒糖,牙齒與糖塊之間的摩擦膩滑而甜蜜,糖果是甜的,心情是苦澀的。

    “我...我...像你們這樣的朋友很少,”初鹿野垂頭說着,“在橫濱是有朋友,他們把我當老大,但是我和他們相處不多,以前基本上還是一個人居多。他們不瞭解我,我也不敢讓他們知道我的情況。”

    他們看到的,是天天不上學,整天找事,打架鬥毆燙頭染髮時尚前線的雷厲風行的大姐頭,但事實上,她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單獨相處過很多時間,周圍的人要麼避着她,要麼對她有不切實際的期待和想象,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不知道怎麼和大家相處,沒有人教過我,可是漫畫和遊戲裏大家好像都是這麼相處的。”初鹿野回想起自己看過的漫畫,依然感到困惑。

    家入硝子無奈捂臉。皮卡丘逃課那麼心安理得一看就是沒怎麼好好上過學的樣子,想必學校裏該上的保健課也都逃掉了,腦子裏沒有一點性別意識和距離意識。在她看來,好朋友都是沒有性別的,不管是貼貼還是說騷話都是漫畫裏常規操作。

    “或許是我哪裏不太對,讓兩個重要的人產生矛盾怎麼想都是我的錯,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麼辦。”初鹿野咬碎快要喫完的棒棒糖,將糖棍扔向垃圾桶,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看來我應該去和他們道歉。”

    就連五條悟現在都有些懊惱。

    皮卡丘是內心溫柔頭腦簡單的笨蛋,讓她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爲不是自己的錯而內疚和道歉,在兩個對她來說都很重要的人之中選擇偏向性,怎麼說都太可憐無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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