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友誼在應該是存在的,但他們之間沒有。

    “我們之間是純粹的愛情,”夏油傑放下煙盒,轉而握緊她的手,垂眸和善地望着她,耐心地糾正她的說法,“是超越一切的最親密的關係。”

    男生的手很大,覆蓋上去就能嚴嚴實實將她的手蓋住捏緊,像是佔有慾很強一樣,一點都不想讓她的手指露出分毫。

    皮卡丘看了看那完全變形,仿若沒有硬度一般的煙盒,到底是乖乖地任由他握着手。

    而在這時,躁動不安的白髮少年也從後面探過身,直接將她塞進懷裏,下巴抵着她的頭頂蹭了蹭,屬於他的氣息強勢地從後面侵襲,包圍了她。

    “他有親過你嗎?沒有吧沒有吧沒有吧。”五條悟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最討厭苦味的他此時就像吃了世界上所有的蛇膽一般,胸腔口腔都泛着苦澀,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只能絕望地抓着她,求救一般深深地親吻。

    她能輕而易舉傷到他,透過堅不可摧的防禦讓他破碎流血,可又是世界上最甜最柔軟溫暖的美好事物。

    紅潤的脣瓣飽滿而嬌嫩,只要輕輕咬下去,好像就能濺開芳香甜美的汁液。捧着她的臉急切地吻住,頂開牙齒,舌尖碰着舌尖捲動吮吸時,又是如此的輕盈和甜蜜。

    理性與瘋狂反覆撕扯,他就在失控的邊緣,因爲她這個脆弱的支點維持着搖搖欲墜的平衡。

    “紋身,是想放在這裏吧。”嫉妒就像鏽腐蝕鐵一樣,無法阻止,又無法宣之於口,只能任由酸澀憤恨的滋味瘋長蔓延,手指靈活快速地撥弄開襯衫的鈕釦,少女雪白無瑕的柔嫩肌膚顯露無遺。

    夏油傑低下頭,柔軟的嘴脣貼上精巧的鎖骨。

    那裏本來有很多他們留下的印記,被反覆覆蓋,咬出血,如果不是被硝子抹平想必會殘留很久。

    她親上去到處都是又軟又嫩,稍微用力一點,紅通通的曖昧痕跡就會像標記一般留在她身上。夏油傑輕咬住她的鎖骨,齒尖碾磨着飽滿又富有彈性的肌膚,手指也貪婪而眷戀地順着敞開的領口摸去,想要更多地感受她的溫度和柔軟。

    “他看過這裏,那這裏呢,有看過嗎?”夏油傑酸的發苦,咬着她的鎖骨用了點力,在她嗚嗚咽咽,被親的口齒不清。

    她眼眶是紅的,張開嘴想哭訴,就會被五條悟的親吻直接堵住。

    夏油傑的吻逐漸下移,黑色劉海劃過肌膚時帶來令人震顫的觸感。

    “他看過...其他地方嗎?像我一樣。”

    他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喉間的震動緊貼着傳遞,皮卡丘酥麻得不行。

    這是什麼...奇怪的發展......

    他們都太高大,她動彈不得難以掙扎,顫着牙關想咬狠命親她的五條悟,卻被掐住了下顎,只能張着嘴吐着紅豔豔的舌頭隨他舔吸。

    才翻到照片的手機從手指滑落,無人在意,皮卡丘仰着頭努力在他密不透風的深吻裏呼吸,終於在他好心給與的喘息時間中嫌棄地,斷斷續續地說:“都、都說了是純友誼,纔不像你們那麼變態。”

    過分,他們滿腦子都裝的什麼下流東西!皮卡丘一方面羞愧於自己身體的酥麻反應,一方面有越想越氣,拳頭都氣的捏緊,但扣好衣服,惱火地重拳出擊之時——

    185的夏油傑摟抱着她的腰,腦袋輕輕地放在她肩膀上,黛紫色的眼眸泛着柔光,看起來溫柔無害,又透着種惹人憐愛的悽迷無助感。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生氣,啾啾想打我也是應該的。”午夜心碎狐狐垂下眼眸,黯然神傷,“只要啾啾能高興一點,我怎麼樣都可以。”

    怎麼說呢...下不去手......皮卡丘怎麼可能忍心對這樣的傑動手,於是捏緊的拳頭對準了五條悟。五條悟這傢伙確實是該打,打了也不會有任何負罪感——

    190的五條悟越過沙發,又重新在她腳邊蹲下,仰着腦袋一副被主人拋棄的可憐貓貓模樣,藍汪汪的璀璨眼眸直勾勾地凝視着她,俊美非凡的臉蛋上寫滿了委屈。

    “要打我嗎?好吧,你打吧,反正你一直都偏心對我不好。”午夜心碎貓貓癟着嘴,抓過她憤怒的小拳頭貼在心口,“沒關係,就算痛得要死我也會堅強的。”

    皮卡丘:......

    僵持了幾秒鐘,她卸下其實在他們看來弱的可愛的力道,自暴自棄一般往沙發上一靠,“我知道了,你們是報應。”

    祖宗當久了,報應就會讓你當孫子。

    這兩個男同學真的跟她以前見過的品種不一樣。

    他們是看似獨立,高冷疏離的貓科動物,平時對人要麼愛搭不理,要麼官方客氣,極難接近內心,但相處下來才知道,他們根本就是那種纏人到讓人覺得很有負擔的大型毛茸茸生物。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體型有多大,一個勁地掛她身上恨不得長在一起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黏人也不是缺點,這樣至少在她自己玩嗨了的時候主動彰顯存在感讓她不得不分出注意力關注他們。

    如果......

    如果她當時不那麼自我,而像現在這樣柔軟耐心,或許——不,一定、一定能夠發現小夥伴愈來愈多的沉默和憂鬱,一定能夠感受到她們內心漸行漸遠的異常。

    是她的錯。

    她自顧自地闖入他的生活,成爲他唯一的朋友,抓着他東奔西跑四處亂竄,最後卻因爲自己的疏忽讓他走上了錯誤的道路。

    沒有重視桂對她所認同的“理想”和“正義”保持虛無和否定的態度是她的錯,沒有發現他愈發低沉失落還霸道任性地拉着他玩是她的錯,沒有想到他研究自制炸/藥並非出於好玩而是賦予了確切目的是她的錯。

    她本可以早點發現的。

    但是她沒有,她什麼都沒有發現,最後站在硝/煙滾滾的校舍前,看着火光下,少年陌生的麻木空洞的神色,她覺得她的一切都是那麼可笑。

    “爲什麼?...因爲我可以,因爲我想試試,而且,我們都不喜歡這個地方,不是嗎?”

    初鹿野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產生這種念頭的,也不知道她們一起做課外活動精製炸彈時他真的有這樣付諸實踐的計劃,火光讓她的眼睛乾澀而刺痛,過量的信息和殘忍的事實一股腦塞進她的腦子裏。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因爲你是很強大的異能力者,強大的不受管束,而現在我想嘗試一下,你卻要攔着我。因爲你覺得我是弱者,不該,也做不到這一切,對嗎?”

    瘋了吧,什麼強者弱者的,她可從沒有這種中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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