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浸了水，桑皮紙變得極其柔軟，貼合在面部，阻隔了新鮮空氣。
那種如影隨形的窒息感，再度襲來。
女殺手呼吸不了，她脖子上的青筋都顯現出來，顯然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反覆四五次，她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了。
顧琅特地在一分鐘的時長基礎上，加了三十秒。
最終，剛剛還一臉不甘的女殺手，連白眼都翻起來了，在地上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顧琅低頭，冷笑，“要是還不說，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陪你慢慢玩。”
一個晚上？！
女殺手整個人已經意識渙散，聽到這句話，頓時打了個激靈。
她們接受的訓練，是可以忍受一切嚴刑拷打。
可這讓人慢慢窒息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眼看着那桑皮紙又要覆蓋上來，女殺手眼睛一閉，狠下心，“是聶菲！”
“聶菲？！”
顧琅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居然是她！
女殺手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發自內心有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艱難地呼吸着，“我說了，給我個痛快。”
比起那慢慢折磨的法子，還不如直接讓自己死了更爽快！
顧琅冷聲道，“你的證據呢？”
女殺手扯出一抹冷笑，“暗網，她在我們組織下了懸賞令。”
夏韻璃的第三個孩子，價值三千萬。
當然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鶩，她也是其中一個！
顧琅渾身都透着低沉的氣壓，站起身，沉聲道，“把她處理乾淨。”
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
清晨，顧琅驅車前往半山別墅。
他面色凝重，思考着昨晚從女殺手口中打探出來的情報。
別墅客廳內，夏韻璃和厲琛從二樓下來。
顧琅走進來，低頭，“爺，夫人。”
厲琛眸色暗沉，盯着他，“審問的結果如何？”
顧琅輕咳一聲，摸了摸鼻子，‘我們問出，幕後的主使，是聶菲。’
這個名字，讓夏韻璃秀眉微蹙。
又是聶菲！
厲琛的神色極致冷幽，他眼中，有着無法忽視的怒火。
早前把聶菲趕出了雲都城，但沒想到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再度捲土重來。
現在，還要對寶寶出手！
夏韻璃沉思着，嗓音清冷，“這件事，我會和師父說的。”
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夠預期的範圍，聶菲的執念，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厲琛自然不會反對他的決定，低聲道，“好。”
告訴晏明哲，也能讓師父那邊的勢力保護三寶。
顧琅開口，“暗網那邊，很可能還有三寶的懸賞令。”
夏韻璃美眸微眯，“讓安安清除懸賞令，我現在就和師父說。”
說罷，她站起身，拿着手機回到了樓上。
猶豫再三，夏韻璃還是撥通了師父的視頻通話，過了很久才被接起。
晏明哲帶着些許疲倦的面容，出現在手機的那一段，他眼眶微微凹陷，“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