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喬影嘴挑,估計還有點潔癖,秦寒越道:“廚具我清洗過很多遍,乾淨的。”
喬影:“……”
秦寒越將粥吹涼,開始給她喂粥。
餵了兩口,喬影冒出句:“……沒熟。”
秦寒越怔了下,想着煮粥不需要技巧,還是沒味的東西,也就沒問句喬影好不好喫。
沒想到煮個粥還能翻車。
秦寒越將勺子裏粒粒分明的粥送進自己嘴裏,發現米還是半生的。
秦寒越:“我再去煮一下。”
喬影:“……不用。”
又問:“你喫什麼?”
秦寒越:“我煮了不少,一會兒你喫完我再喫。”
喬影:“那再……煮一下。”
秦寒越笑了笑:“好。”
重新加工了一下,總算熟了,但又成功煮糊了,秦寒越嚐了嚐,不由皺起眉。
這小爐子,再煮一鍋等半小時。
秦寒越將上面一層舀進碗裏,儘量不舀到糊底的,拿去餵給喬影喫。
一碗粥下肚,喬影恢復了一些力氣,又接着吃了藥。
秦寒越把剩下的粥的吃了,又去燒水給喬影擦臉擦手擦腳。
等人再次睡過去後,秦寒越守在牀邊。
又過了幾天,喬影肩膀撕裂多次的傷終於開始一點點癒合,喬影精神狀態也漸漸好了起來,但還是十分虛弱。
秦寒越燒好熱水端到牀邊,給喬影洗頭。
他將喬影小心抱起,調轉一下方向,讓她腦袋挨放在牀邊上,開始細心地給她洗頭。
喬影看着上方男人認真的臉,等秦寒越發現她的目光,跟她對視上後。
喬影冒出一句:“……你衣服真醜。”
秦寒越笑了:“你的也不好看。”
喬影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秦寒越:“但你好看。”
喬影嘴角的笑意更深。
秦寒越仔細地給她洗着頭。
喬影:“你跟程靳言聯繫了嗎?那城堡他炸了沒有?”
秦寒越:“我手機丟了。那城堡炸了。”
喬影:“嗯。”
秦寒越看了看她,想知道她在沙漠的城堡裏發生了什麼,但這顯然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過了會兒,喬影忽然又問:“幾號了?”
秦寒越:“十八號,怎麼了?”
喬影:“沒。”
秦寒越:“晚上想喫什麼?”
喬影:“有什麼喫什麼,儘量別出去。”
秦寒越:“我知道。”
給秦寒越送食物的是個十幾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是個孤兒,從小在這貧民窟翻垃圾長大,這小破房子是他過世爺爺留給他的。
秦寒越花錢跟他買了下來,暫住。
晚上,喬影躺在牀上,聽到那小男孩又來給秦寒越送食物,小男孩往門縫裏看了看,好奇地問秦寒越:“你妻子怎麼樣了?”
秦寒越:“病好多了。”
小男孩又道:“你妻子是要生孩子了嗎?我們這裏有醫生,要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你妻子看看嗎?隔壁的女人生孩子,因爲沒錢找醫生,差點沒命了。”
秦寒越:“不用。”
打發走小男孩,秦寒越關上門。
喬影:“他跟你說什麼?”
喬影:“還有呢?”
秦寒越目光躲閃了一下:“大概沒了。”
喬影微微挑眉:“大概?”
那眼神,在說:你確定?
秦寒越:“你能聽懂西班牙語吧。”
喬影用流利的西班牙語回一句:“像妻子和生孩子這種‘生僻’詞彙,不太能。”
秦寒越:“……”
他心虛兩秒後,十分鎮定道:“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我都會。”
喬影:“秦先生真厲害。”
秦寒越臉皮越來越厚:“謝謝。”
秦寒越幾天時間學會了做飯,雖然都是些簡單的,也不太好喫,但也很不錯了。
即便這裏看似安全,秦寒越也依舊保持着警覺,不敢喫外面的熟食,而是自己做。
他粥煮得非常好,但學會了煮瘦肉粥。
黑夜來襲。
秦寒越替喬影簡單擦洗後,給她蓋好被子。
喬影:“上牀睡吧。”
這幾天秦寒越都是坐在椅子上趴在牀邊睡的,根本就沒怎麼睡。
秦寒越:“牀太小了。”
喬影:“我一個人睡冷。”
秦寒越手伸進被子裏探了探,被子裏沒什麼溫度,她手也是涼得不行。
秦寒越將她身上的被子掀開,脫下自己帶有體溫的大衣,蓋到她身上,再把被子蓋上。
他隨即關了燈,躺上牀。
牀太小,秦寒越只能側躺着睡。
秦寒越詢問道:“可以抱着你睡嗎?”
喬影:“你試試。”
秦寒越:“試試。”
他手臂隔着他的大衣輕輕環抱上喬影沒什麼傷的腰,貼近她,試圖讓她身體暖和起來。
喬影:“……”
過了十來分鐘,秦寒越問她:“暖和了嗎?”
喬影沒應他,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小房子裏安安靜靜,小牀上的兩人依偎在一起互相羣暖,隔壁鄰居一家的說話聲與他們彷彿不在一個世界。
喬影的聲音忽然響起:“那城堡裏,本來只有梅花q和月影,我實力在他們之上,我還留了後手,本來可以全身而退的。”
秦寒越:“出了什麼意外?”
多了誰是她沒料到的?肯定和風影有關。
喬影看着漆黑的上空,腦子裏都是梅花q那一句:風影是替你死的。
她想和秦寒越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她久久未出聲,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秦寒越額頭抵着她的腦袋:“很晚了,先不想了,等你傷好些了再說。”
看着上方的喬影緩緩將臉轉向他。
兩人的目光在黑暗裏對視上。
秦寒越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喬影轉開臉,看回上方,語氣淡淡又有點陰陽怪氣:“聽聞不少秦先生純情一事,原以爲秦先生感情上會是被動的一方。”
畢竟開始兩次都是她主動,她去阿姆娜前的那個吻也是她提出來的。
喬影語氣奇奇怪怪:“你倒是越來越主動了。”
秦寒越啞然失笑,回敬道:“原以爲喬小姐感情成熟,沒想到這麼純情。”
喬影:“???”她純情?
秦寒越:“喬小姐的主動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