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傲天從良記[反穿書] >第 15 章 初露端倪
    “雲中十四洲,鎮界十五樓,

    三千里來三千咒,無復旌旗聞箜篌,

    伏屍百萬路,逢亂肅清愁,

    直教半晌玲瓏笑妄言。

    佛印自問天,禪落生蓮,

    且聽風吟,

    舍利菩提歇。

    碧綾繞音絕,流風迴雪,

    引言辭切,

    萬象浮生湮。

    縞素驚千尺,不晝昏犬

    試看琳琅,

    墨盞青燈滅。

    錦筵箋紛杳,蔑影瓊蝶

    驀然回首,

    停雲天光瀉,

    靡靡之曲止方晏。”……

    彷彿間聽到當年頌自己和故友的詩賦,在三世的跌宕中,記憶都模糊了。

    朦朧中,不知今夕是何夕,往日輕狂的光景不復。顧錦筵卸了靈力,懷中酒罈早已空了,他不免有些醉意,踉蹌得漫無目的,悵惘然竟似懷念起故友。

    沿途的妖魔但凡無惡意,他都不允與理會。反之乾脆一劍殺個乾淨。

    今年的百花釀着實太烈。

    入目是無盡的永夜的暗,形形色色白袍人往來,青炎泛着幽森微弱的火光,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大字“傀儡城”。

    “你這不羈之徒,怎偏生尋我這來了?”慵懶的聲音中暗藏着幾許懨懨,以及溢於言表的欣喜,“本座可沒有酒肉招待。”

    顧錦筵接下凌空而來的瓷杯,只瞧見杯中花茶隱約升起霧氣,他心中不免疑惑,到底揚聲朗笑,對答如流:“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時有如此風雅,對月品茶了?你這一會兒‘我’一會兒‘本座’,別是激動壞了?我若不來,怎和你在浪蕩子弟湊得落拓不羈呢?”

    顧錦筵飲卻了花茶,甫一步入內殿中,先瞧見竟是位病弱扶風的文雅公子,公子嵌在眉心的鬱氣也在溫情的笑顏中淡去。

    方欲擲杯於桌上的顧錦筵手下一頓,終是規矩的上前,將瓷杯輕放置在小茶几上,開口問,目光探究,瞧着溫雅公子不放:“這位公子是?”

    “德行,”傀儡城主謙鳴銳支着下巴,嗤笑了聲,“我師兄白瓊。”

    “不擾你們兩個敘舊了。”白瓊拱手,識趣離席。

    “叨擾了。”對於白瓊主人翁的態度,顧錦筵難得擰起眉來,狀似不經意的問,“你先前欲求之人,豈非是……”他面露沉色。

    “是又如何?”

    顧錦筵挑起眉頭,一揮衣襬,對席而坐:“你將汝師邵箋軻前輩北瓊尊者置於何地?”

    “置於何地?”謙鳴銳面露不悅之色,瞧着顧錦筵,將這四字反覆咀嚼多時,忽然朗笑出聲,“當然是置之死地!”

    “謙鳴銳。”顧錦筵有些不悅的打斷他,行雲流水的重新泡了壺茶,白瓊應該是泡的時間過長,味道太濃了些,比之邵箋軻略輸一籌。

    “若不願兵戈相向,你就休要插手過問本座之事。”他的笑意戛然而止,一襲青衣,幽藍的冥火襯得冷白的臉愈發冷銳鬼氣。

    豈料顧錦筵面色比他還臭,顧錦筵撩了撩長睫,滿臉不好惹,氣性大的一揮袖,擡手起落間,施下了陣法:“能耐啊,謙鳴銳,那麼多年還是敢打斷本座說話。”

    “你施法做甚?”謙鳴銳原先是懶懶倚在塌上,瞧見好友面色冷肅,不由坐正起來。

    “隔牆有耳。”顧錦筵一臉不耐煩,酒意還沒醒幾分,又喝了不稱心的茶,難免要發狗脾氣。他輕描淡寫的帶過,懶得解釋。不是他想給白瓊下面子,而是他本來就沒想給白瓊好臉色。

    “我欲有求於你,本不願與你多生爭執。”他擡手叩了叩桌案,“但願你往後還能記得我。”

    謙鳴銳傻眼了:“什麼?”

    顧錦筵卻不想多說直截了當:“我的來此,僅是因傀儡城在法則之外。”

    “你的破事,我不想過問。只是尊師與北瓊尊者一向交好,他的爲人,我再清楚不過,何以令你這般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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