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會御劍?”顧錦筵垂頭,隨口問了一句,看着勉強到自己肩膀的凌鶴颻,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
主要是想打斷絮絮叨叨要把他耳朵念出繭子來的藍涪。
瞧瞧藍涪寵他的勁,就出個任務,和節度使出使塞外似的。
玉佩裏面儲存的大包小包零嘴和衣裳,還有不少靈符和丹藥,生怕他在外被欺負。也不想想,誰敢欺負他?也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也難怪大長老處處和他不對付。
果然,凌鶴颻乾脆利落的搖頭,藏在碎髮下的耳根有點紅:“不會。”
方牧實在看不下去了,捏了捏眉心,鬧心。
他主動替顧錦筵解圍,無語地向藍涪請辭:“師兄,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啓程了。”
藍涪瞧着顧錦筵一副頭疼走神的模樣,就知道他沒認真在聽。他尷尬的輕咳一聲,用眼神示意顧錦筵:“也罷,你們萬事小心。鄲喬和凌鶴颻還不會御劍,就喚白鶴搭一程吧。”
顧錦筵聽罷,舒展眉眼,吹了聲清脆的口哨。
尋聲而來的衆多白鶴,整齊劃一,尤爲壯觀,全落在顧錦筵身邊,把他身邊幾人硬生生擠出去。
顧錦筵的白衣幾乎和雪白的白鶴融爲一體,加上白鶴身形碩大,壓根看不見鶴羣還有個人。
凌鶴颻:“……”這是雞立鶴羣?噢不,人。
前來送行的人沒有人驚詫,似乎習以爲常。傻眼的只有鄲喬和凌鶴颻。
不一會兒聽到鶴羣傳來懶懶的感嘆:“長大了,本座都摸不到你們的鶴頂了。”
好歹是能看得見顧錦筵了。
“愣着做什麼?挑喜歡的。”顧錦筵撫了撫其中一隻白鶴的鶴頂,揚起下巴,驕矜的命令。白鶴也樂意慣着他,甚至用鶴頂蹭了蹭他的手,表示親近。
真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也不用商量自然的鄲喬和方牧,顧錦筵和凌鶴颻一道。
方牧做主挑了隻身形流暢的白鶴,那白鶴不樂意衝他們忿恨拍了拍翅膀。方牧一臉灰的摸了摸鼻子,真不受待見。
“我們先行,在臨鎮的客棧匯合。”方牧回頭,鄭重其事望了顧錦筵一眼才招呼白鶴啓程,“萬事小心。”
“你當心自己吧。”顧錦筵嗤笑,不在意的擺手,就差翻幾個白眼個方牧了。
凌鶴颻同手同腳的走近了一點,僵硬的說:“師尊決定便好。”這白鶴對他敵意很重。
顧錦筵看出他的異常,留下了一隻與他最熟捻的白鶴,拍了拍它的鶴頂,遣散還有不甘心的鶴羣,指着凌鶴颻說:“小白,這是你的化了形的兄弟,鶴颻。懂嗎?”
小白是鶴羣的領袖,自然是通靈的。聽顧錦筵這樣說,忙圍着凌鶴颻轉了兩圈。
凌鶴颻面無表情的瞅白鶴,和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仔細瞧眼神有點渙散。
白鶴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隨即發狠的拍起翅膀,直扇得凌鶴颻站不穩。撲撲跑到顧錦筵面前,晃晃腦袋,意思明顯:傻主子,你被這小子騙了!
顧錦筵將凌鶴颻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瞧着他們的互動,不厚道的朗聲大笑。
被便宜師尊調侃成化了形的妖精的凌鶴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