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他漫不經心的態度,白鶴對這位僵硬着身體,將自己視爲坐騎的小子,可以肆無忌憚的撒野。
白鶴飛得極高,在凌鶴颻晃神的同時,一邊羽翼護住睡去的顧錦筵,接着慣性,只扇動一邊的羽翼,來了一場動人心魄的極速俯衝。
凌鶴颻:……
幼稚可以遺傳?
凌鶴颻咬牙,狠狠抱着白鶴修長的頸脖不撒手。
不可否認他被嚇到了,可他不想被白白欺負了去,手上力道也不見輕的,一副要活生生將白鶴的羽毛擼禿的兇狠的小表情。
白鶴惱了,不住晃動着身體,想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晃下去,嚇一嚇他。
哪知凌鶴颻即使被晃得七葷八素,抱着白鶴的手彷彿長在白鶴身上似的,不見一點的鬆動。疾風吹得他鼻子紅透,刮在臉上有輕微的疼痛。
白鶴俯衝了一會,只能氣餒的放棄。再胡亂弄下去,它自己反而要失去平衡摔下去了。
它撤回保護好顧錦筵的羽翼,雙翼微振,儘量保持平穩的控飛,再度啓程。
哪料到凌鶴颻一骨碌的撒開白鶴,朝顧錦筵滾去,稍一用巧力,抽出顧錦筵寶貝的酒葫蘆,眼不帶眨一下的往下一拋。
他回頭,目光清澈,露出一個乖巧的笑意,兩個淺淺的可愛酒窩分明,陽光下還能看清他嬰兒肥的臉頰上細小了白絨毛。
隨後他扯着顧錦筵的袖子,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枕着顧錦筵睡去。
他是真的挺累的,被“好兄弟”白鶴晃的頭暈。
白鶴仰頭髮出一聲尖銳悲慼的長鳴,認命的再次俯衝去拾取被扔下去的酒葫蘆,不同的是這次長翅扇動起來了,速度更快。
恰好凌鶴颻捏住了白鶴的命脈,他安穩的躺在顧錦筵的身邊,半摟着他沉沉睡去去。
白鶴壓根不能拿他怎麼樣。
以至於想來的顧錦筵感覺到胸膛毛絨絨的觸感時,整個人還不在狀態。
天色早已昏暗,大片的火燒雲近得彷彿在眼前,瑰麗的豔色令人心情大好。顧錦筵偏頭想了會兒,並沒有拉開小徒弟,反而託着他的腰,將他抱住站起。
白鶴早就到達了目的地,卻沒有叫醒顧錦筵,反而在原地轉圈轉了很久。
顧錦筵瞧見白鶴銜着自己的酒葫蘆,黝黑的眼睛溢滿委屈,頓時明瞭,他不由低低笑了笑,拍了拍白鶴:“小白,都讓你別欺負他了。”
白鶴回首,酒葫蘆恰好在顧錦筵夠得到的位置,在顧錦筵接過酒葫蘆後,離開發出叫聲,聲聲泣血的可憐。
可惜,它看向的人,非但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還只安撫性的拍了拍它的背。
白鶴:天下烏鴉一般黑!
男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大豬蹄子,沒有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