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主。”頸項上繪有曼珠沙華的玄衣男子突兀的現身。
邵夫子神色轉回了溫潤的模樣,彷彿真是一個文弱書生:“原來是衡光。某倒是險些差點忘了你在此地養傷。”
凌如歸平直的嘴角幾不可見的下拉:“城主有何差遣。”邵夫子笑了笑:“此事不急,只是周邊的小老鼠太多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他朝着某個角落一揮袖,也不等凌如歸的答覆,施施然離開。
凌如歸蹙眉掃了眼靈氣的去處,還是跟了上去。
“倒是好顏色。”白綢緞男子半蹲在遭受一擊後陷入昏迷的凌鶴颻身邊,撩開他的亂髮,依舊一副捧讀模樣,只是他手心聚起的靈力明晃晃昭示了他的殺意。
“別碰他。”半張面容掩在絲帛的少年,古刀橫在男子身前,赤紅的瞳眸閃着冷光。
因爲剛剛還虛攔着小奶狗的姿勢,憑空多出一個人,只周遭的空間似乎變得窄小。
“啊,居然現身了。”男子收回手,笑意滿滿,絲毫沒有方纔的意圖。
男子退開了些:“既然目的一致,不如帶着他跟上,我們一道如何?”
顧淵沉冷的聲音透過絲帛更顯沉悶:“你認識我。”
男子一愣,他聽出顧淵的肯定。片刻,他悶笑:“當然。只是現在不是還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時機,這可是你親自囑咐我的。”
“一面之詞。”顧淵的古刀向下按了按。“後退。”
“不過,在你的小朋友面前,你應該喊我簡瓊。”他起身,“走吧,一起去會會那位前城主。”
“真難聽。”顧淵簡明扼要的得出結論。
謙鳴銳扯出一個難看笑:“狗脾氣倒是恢復得比腦子快。”
凌鶴颻從來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醒過來。
“你爲何不用用劍?”前幾日有過一面之緣的修者簡瓊,問着那位長他頭上的小靈芝。
“使刀者不用劍。”顧淵吝嗇到一絲目光奉欠,目光專注在擦拭的古刀上。
簡瓊聽到了凌鶴颻醒來的輕響,淺淡的笑着:“我倒是曾聽一位友人說過另外一句話。”
凌鶴颻好奇的接話:“什麼話?”
“用劍者不使刀。”簡瓊很暗自贊賞遞梯子的小朋友。“有機會的話,你們或許會成爲很好的朋友。”
顧淵興致缺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掃了一眼凌鶴颻:“醒了就把東西吃了。”
這是一處紅楓林。凌鶴颻幼時走過無數遍的地方,他接過顧淵手上油紙包裹的包子:“多謝。”
在凌鶴颻還未好好感受美食的味道時,某位煞風景的傢伙分享了一個噎死人的話題。
“劉公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