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戚洋在宗門大比中如願以償的一路戰到了最後,接下來就是心心念唸的的最後一場比試——和師弟蘇凌的比試。
如若是當初他不可能贏,也喜歡師弟贏了自己後的自信模樣。
只是他這次他不能輸,他必須贏。
顧淵感應到宿戚洋的情緒,眼神微動,意識到這方面可能文章。
最後一比,蘇凌對宿戚洋。
這次的比試出乎意料的簡單,大家一直以爲這場比試應該會是艱難無比的,但是所有人都錯了。在這場比試中,居然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一招,僅僅一招宿戚洋就把蘇凌打倒在地上,他的實力遠超同階修士,在同階之中絕對屬於佼佼者,但他從來不是蘇凌的對手。
宿戚洋步伐遲鈍地走向半坐在地上的蘇凌,他看到了蘇凌那張慘白無比的臉,懊惱和悔恨漫上心頭。他明明還有其他選擇,卻偏偏傷害了師弟。
那被他洞穿的丹田靈氣已經停止了逸散。
“對不起,我......”他說着,把自己的手放在師弟的臉頰上,他感受到師弟身體上散發出來的寒冷。
“我知道。”蘇凌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
“你會怪我嗎?”宿戚洋低低問着。
但是他卻聽到蘇凌冷笑了一聲:“你問什麼?會不會怪你?”
蘇凌用嘲諷的語氣質問宿戚洋,他看到蘇凌嘴角那抹嘲諷的微笑,忽然有些害怕,他不敢去面對這樣的蘇凌。
“抱歉,我不能讓你去。”宿戚洋低着頭不敢看師弟的眼神。
蘇凌目光泛冷:“我只問你,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輸?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是誰讓我成了這樣的?你知不知道?”蘇凌一連串的問話,讓宿戚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師弟,我......”
“夠了,你不需要再說下去了。”蘇凌打斷他的話,然後說道:“現在,你走吧。”
“師弟。”宿戚洋低聲喊道,但是師弟並沒有搭理他,而是轉過頭,看向別處。
宿戚洋見此,無言,最終轉身離去。
蘇凌看着宿戚洋的背影,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拳頭緊握,骨節咯吱作響:“宿戚洋。”
凌鶴颻感應到主動權又回來了,趕忙追上顧淵。
宿戚洋回到自己房間中,關上門,整個人坐在牀上。
“宿戚洋,真的是個廢物。”宿戚洋無力的癱倒在桌上。
“師弟,對不起。”宿戚洋拎起桌子上的酒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哪兒還有平日的溫潤模樣。
“若爲君故,沉吟至今……”
宿戚洋的眼睛裏充斥着血絲,嘴裏念着令人牙酸的情話。
“只要能救他,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宿戚洋把酒罈摔到地上,碎裂開來。
宿戚洋站起身,看着破爛的房間,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看夠了嗎?”
凌鶴颻一驚,但想到現今蘇凌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陰影。
可他驚訝的發現,顧淵已靈體的方式站在宿戚洋的身側。兩人皆是玄衣華服,一人線條姣好的眸下繪有流火雲紋,一人衣着繪有流雲銀絲,似乎出於本源,又風格迥異。
宿戚洋的神色微眯着眼淺笑,半點不見方纔的失控:“哪兒來的,就該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