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感覺到扶着她肩膀的手指在不斷隱忍着收緊,這一次,她想做那個最先踏出一步的人。

    擡起昏昏沉沉的腦袋,神樂去捕捉扉間薄薄的弧度漂亮的嘴脣。

    柔和燈光下,因爲她的動作,寬大的浴袍領口大開,露出大片因發燒而變成玫瑰色的肌膚,浴袍繼續滑落,像是拆開了禮物的緞帶一樣,除去包裝紙,就會露出裏面誘人的禮物。

    “神樂……”扉間一開口,聲音又低又啞,他剋制着那股衝動,禁慾系的五官跟這聲音呈現出兩極的分化,那雙緋紅色的眼底帶着難以言喻的情慾,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不行……”扉間微微側過臉躲開神樂的嘴脣,“你生病了,不適合做這些……”

    “可以。”

    “你乖一點……”他嘆息着哄她。

    “……”

    夜很長,長到戛然而止。

    經過了剛纔的事,雖然夜已深,可兩人卻都沒了睡意。

    慾望退去,扉間靠着牀靠陪在神樂身邊,多日不見,有很多的話想要說,而他也想再看看她,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長在了神樂臉上,看着她每一個表情。

    直到這時,他才驚覺,他對神樂的迷戀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簡直恐怖。

    神樂側過身就能看到扉間的臉,矜貴清冷,精緻到像是神明雕刻的一般。

    “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會回來的?”

    扉間一怔,如實相告:“每天只要有時間,都會感知一下,今天,湊巧感知到了。”

    “你等了多久?”

    “……”兩個小時而已,但是說出來卻有點……

    作爲一個日理萬機的火影,會拿出珍貴的兩個小時去村口等自己的小女友回家,這若是傳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剛到?”神樂不死心的問他。

    扉間眼神飄忽,卻還是點了點頭,“嗯,算是吧。”

    “嘻嘻,”神樂笑出來,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她眉眼彎彎一副看破了模樣,“你知道嗎,你每次撒謊都是同一個樣子,我一眼就能看穿。”

    “哼,你也有看錯的時候。”不死心的狡辯着。

    “行吧,看破不說破也是一種美德。”

    神樂似乎很喜歡逗他,笑着問:“那也就是說,你每天都很想我了?”

    扉間的面色紅了紅,神情不太自然道:“……也沒有,只是……”

    他總是在奇怪的地方不坦率,自己都跟他表白說這段時間很想很想他了,可他還是這樣,有些時候坦率的過了頭,有些時候又異常害羞,這個人格分裂的傢伙。

    “那如果說想念我的滿分是十分的話,你有幾分?”神樂給了他選擇。

    “三分,五分,還是七分?”

    扉間低下頭來看着神樂的眼神頗爲粘稠,好似喝過酒一樣,就連眼尾都是紅色的。

    他薄脣輕啓,帶着些許尷尬,聲音很小,他說:“有十一分吧。”

    神樂呆在當場,許久之後纔回過神來,嘴角止不住的揚起來,就連心中都像是沉睡了很久的花骨朵瞬間開放一樣,整個人都變得異常開心起來。

    這就是直男的浪漫?

    她在心裏問自己。

    扉間似乎也很不習慣自己說這樣的話,彆扭的將頭轉向一側,說道:“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

    別的呀~

    神樂想着離開的這段時間所發生的的事情。

    “扉間,我這次出去長了很多本事。”神樂拉過扉間的大手,他的手很大,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忽略手心薄薄的那層繭子的話,以她搞美術的人的眼光來看的話,這算是一雙非常漂亮的手,漂亮到可以去廣告大片裏當手模的程度。

    她把玩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數過去再數回來,一遍又一遍。

    “哦?”扉間在頭頂問她:“長了什麼本事?”

    “我學會了分身術,變身術,還學會了簡單的時空間封印術,最最厲害的是我有了自己的通靈獸,是忍貓哦。”

    一說到忍貓,神樂的臉上又露出笑容來,扉間在想,她是真的很喜歡貓咪啊,以後結婚了,要不要在家裏養一隻?

    “是斑大人教我的,他教了我很多……”

    斑啊,都是斑教的,不知道爲什麼,扉間的心裏又開始冒酸水,自己明明開發了那麼多忍術,整個忍界大部分的忍術他都會,可自己女朋友要學個忍術還是別的男人教的。

    這種感覺可太奇怪了,有種像錯過了自家孩子會翻身,會爬,會坐,會走,會說話等等一切第一次的老母親的感受。

    長本事了,本事不是我教的。

    長本事了,卻跟我沒什麼關係。

    神樂絮絮叨叨的跟扉間說着她一路上的見聞,每個國家不同的風土人情,說着說着,最後也不知道停在了哪個地方,她就那樣握着扉間的手指睡着了。

    她太累了,遊走在別的國家,她甚至連個安穩踏實的覺都不敢睡,生怕自己漏出什麼馬腳,在熟睡的時候被對方的忍者了結了性命,只有真的回到了木葉,回到了家,身邊有她完全放心的人才真的睡過去。

    燒慢慢開始退下去,以至於神樂渾身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扉間徹夜未眠,拿着毛巾守在她身邊,爲她擦去汗水,給她心安。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心疼一個人是這樣的感受。

    向前探了探身子,微涼的嘴脣在神樂的額頭印上一個吻,他微微笑了出來。

    “神樂,歡迎回家。”

    那天早晨,纔剛到辦公室,斑已經迫不及待的去找他了,一進去便開門見山。

    “多重影分身的結印!”

    扉間一臉困惑的看着他,這……着急的有些過頭了吧?

    “已經休息夠了嗎,確定不要再休息幾天,我又不會耍賴不給你。”

    斑冷哼着,雙手抱在胸前,“那可不一定,是你的話最沒有原則了!”

    這話扉間就不同意了,他在整個忍界都是出了名的講原則,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一刻是不講原則的,今日竟會被死對頭這樣質疑!

    扉間想再懟他幾句,但是一想到他保護神樂有功,再惡毒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他壓下那股氣惱,伸手在抽屜裏翻找,找了足足三分鐘,終於在一堆卷軸裏找到了上面標有多重影分身的那一卷,然後扔到了斑的手裏。

    “它跟分身術是有本質區別的,分出來的是實體,而且,這些實體在擁有跟本體相同能力的同時,也會平均分走本體的查克拉,也就是說使用者必須要有縝密而精細的分配查克拉的能力,或多或是或少都不行,學習難度沒那麼高,真正難得就是平均分配查克拉上。”

    斑迫不及待的打開來看,印對他來說不難,即便是所需的龐大查克拉量他也有,至於平均分配查克拉,這個只需要多加練習一下就可以做到,對於忍術,斑也特別有天賦。

    “一般人沒有那樣龐大的查克拉量,分身一多的話也無法做到精細平均的分配查克拉,所以柱間纔會把它列爲禁術嗎?”

    扉間沒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所謂大部分的禁術只是針對一般人的,對於實力絕對強悍的人來說並沒有禁術這一個詞,只要可以穩定駕馭就算不上禁術,一切就可以化爲己用。

    斑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扉間默默凝視着他,總覺得斑對這個忍術的熱衷遠遠超出了對其他的,顯得特別怪異。

    “喂,你不會是想用這個忍術幹什麼壞事吧?”

    斑嫌棄的看了扉間一眼,反駁道:“你少對我有偏見,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

    扉間啞口無言,大家立場和角度不同,如果換位思考的話,他們兩個確實是半斤八兩,誰也沒資格質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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