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劍未配妥人已超凡 >第82章 百合花最香
    白眉道,“不管是興週會還是隗明堂,都是瘋子集中營。

    一旦遇上,你我務必精誠團結。”

    “有大禾號上那一回就夠夠的了,還精誠團結。”

    許舒一邊腹誹,一邊問,“前輩,還有個問題,我始終想不明白。

    這金銀島爲何三年出現一次,未到三年,金銀島在哪裏,總不會憑空消失。

    再者,偌大個金銀島又不是一條魚,總不能游來游去,爲何每次出現的地點都不一樣?”

    白眉道,“這個問題,至今沒有答案,但接受度最廣的假說是,金銀島外有大型護陣,是一種類似奇門遁甲的護陣。

    每三年護陣開放一次,因護陣神妙,所以纔會造成金銀島時隱時現,每每變更位置的假象。”

    “隱匿一座島,那得是多可怕的護陣?”

    許舒心中不信,“敢問前兩次的探島者,都是怎樣離島的?我聽有幸存者說,他們都是被金光擊中,陷入昏迷,爾後會漂浮在近海,或被漁民救起,或浮海而回。

    敢問是否屬實,那金光是傳送陣之類的存在?”

    白眉緩緩搖頭,“這些描述都屬實,但是不是傳送陣,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並非所有的人醒來,都是在近海。

    箇中神祕,你可自行體會。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得睡了,年紀大了,覺淺,再不睡,得成宿失眠了。”

    許舒叫住起身的白眉,“超凡途徑有九條,我總覺得體士途徑最爲霸道。

    是不是不同途徑相同階序,始終體士最強?”

    白眉怔了怔,“想多了。

    不過是因爲體士初期的力量更爲暴力且直觀,容易形成這種假象。

    就拿盜火者途徑階序二的拜火者來說,特定環境下,他能要了我的命。

    同樣,在團隊戰鬥中,途徑互補,配合好了,往往能發揮超強戰力。”

    許舒還待再問,白眉晃着手臂,打着哈欠去了。

    人最怕相處,許舒對此語深有體會,本來他對白眉成見極深。

    但今夜一番暢談後,他感覺和白眉的關係拉近不少。

    目送白眉離開,許舒也起身下到二層甲板,正要轉回房間,忽然發現樓梯道左側立着個黑影。

    “誰?”

    “許大哥,是我。”

    邵潤走了出來,左手握着黑色勁弓,背後掛着箭囊,右手壓出深深的勒痕。

    許舒怔了怔,立時醒悟過來,拍着邵潤肩膀道,“你在幫我警戒,擔心白眉暗算我?”

    邵潤點點頭,許舒才搭上邵潤肩膀,驚訝地發現他肩上已結滿露珠。

    “謝謝你,小邵。”

    許舒心生感動。

    邵潤搖頭,“不謝。”

    他握緊手裏的弓,“在我老家,我這張弓獵殺豺狼三十九頭,狐狸過百數。”

    話至此處,他眼神變得黯淡,“可惜,在這裏沒什麼用了。”

    許舒寬慰道,“怎麼沒用,這滿船的人並不都是體士階序。

    不信你問老厲,他怕不怕你這張勁弓。”

    自從邵潤隨許舒下海,搭救母鯨後,便和許舒變得親近起來,漸漸和厲俊海也混熟了。

    邵潤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是的咧,老厲可擋不住我一箭。”

    許舒點點頭,“這樣吧,你等十來分鐘,去招呼老厲到我房間來,開個小會。”

    邵潤答應下來,蹦跳着去了。

    和許舒接觸越久,邵潤越不憚於在許舒面前,展露他少年人的心性。

    行將夜半,疏雨又起,艙房內,油燈悄然。

    秦冰伸出青蔥一般的右手,許舒輕輕捏住,緩緩地從指頭滑過指尾巴,直達指縫,牛奶般的肌膚頓時傳來滑膩的觸感。

    燈火下,許舒的高鼻俊目蒙上一層神祕的美感。

    他精亮的眸子,緊緊盯着秦冰的玉手,翻來覆去地把玩,摩挲,指與指交疊,糾纏,頓時,好像蒲公英根莖輕撓腳底板的麻癢陣陣襲來,從手上直透到心裏。

    秦冰怔怔盯着許舒,玉面微紅,目光如水,蕩起陣陣柔波。

    呼啦一下,艙門打開,寒風裹着微雨,立時將油燈撲得明明滅滅,寒意襲來,滿室春情蕩然一空。

    “你做什麼?趕緊把門關上。”

    秦冰瞪着進門的許舒,臉上心上一併泥濘。

    許舒才定睛,心裏一陣“臥槽”,“這都什麼時候了,腦袋就快別褲腰帶上了,你們倆整手部護理玩兒?”

    更讓他生氣的是,晏紫還頂着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怎麼看怎麼生氣。

    “姐姐……”

    晏紫拉着秦冰的衣袖,聲音綿軟得像二月天的柳絮,眼中閃過的情緒足以支撐一場苦情大戲。

    “嚷嚷什麼?給我杯子裏下藥的事,還沒找你算賬。”

    一想起此事,秦冰就生氣,暗暗打定主意,下次再坐那輛偏三輪時,一定把這傢伙腰間掐出一副麻將牌來。

    見秦冰作色,許舒秒慫,“秦副隊,你怕是不知道這位晏小姐是……”

    “不就是白馬書寓的晏紫小姐麼?她把在興週會的事兒都和我說了。她也是受人矇騙,在知曉他們要炸獻山大橋後,便不肯和那幫人同流合污,已經脫離興週會。至於曹廣校的案子,她頂多算個從犯,到時候繳些罰銀,也就好了。此事,你不用管了。”

    秦冰說着,衝晏紫搖了搖手,“都要乾了。”

    晏紫瞥了許舒一眼,眼神中透着得意。

    當着真許舒的面,假許舒再度肆無忌憚地把玩起秦冰的纖纖玉指。

    許舒看得腦袋疼,“晏小姐,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秦副隊說。”

    晏紫看着秦冰,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的。

    秦冰道,“要說什麼就這兒說吧,對了,小晏睡你牀,你到外面找地兒吧。

    咱們孤男寡女湊一起不方便,諾,被褥都給你收拾好了。”

    許舒一看門角,果然豎着個大包裹,他氣得膽固醇偏高。

    這秦老師分明有了新人忘舊人,以前擠一塊牀板都方便得很,現在不方便了。

    他奈何不得秦冰,瞪着晏紫道,“秦副隊,有些人外忠內狡,坑蒙拐騙是天生的本事,您可要擦亮慧眼。”

    晏紫柔聲道,“許公子,不就是人家曾經在曹廣校家用火燒過你麼?

    你就這麼記恨人家?別忘了,若非人家,你早吃了有毒的黃杏柑,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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