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圖你報恩,也不能因爲人家過去的一段彎路,而處處針對人家吧。
再說,您說我坑蒙拐騙,可秦姐姐蕙質蘭心,冰雪聰明,豈會受人矇騙?
別忘了,您不在的時候,可是秦姐姐掌握全局,和白眉等人抗衡。
許公子,您說這樣的人,可是受人矇騙之人?”
許舒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呆若木雞。
“沒事了吧,沒事就趕緊回吧。”
秦冰揮手趕人。
許舒擡頭一看,上鋪的新鋪蓋都換好了,知道這間艙房已無自己容身之所,提了包裹就走。
纔出門來,便見邵潤領着厲俊海疾步而來。
許舒迎上兩人,招呼他們原路返回。
“不是說開會麼?”
厲俊海一臉懵逼。
“不開了,由她們折騰去,早晚有虧喫。”
許舒嘟囔着,返回二層甲板的大艙房,裏面設了二十多個鋪位。
夜色已深,幽暗的房間,一片靜悄悄。
厲俊海和邵潤各自返回自家牀鋪睡下,許舒則麻利地打開包裹,開始鋪牀。
包裹纔打開,他便愣住了。
包裹裏的被褥皆是秦冰牀上的,湖錦綢緞面的,裏面填充了厚實的棉花,喧軟得不行。
解開被褥,裏面還裹了東西,一個尚有餘溫的大鋁鉢,一瓶精巧香水。
香水瓶只有拇指大小的水晶瓶,封口處有個“明”字,是春申有名的明家香。
許舒在君健俱樂部搞事情時,還見過明家香的老闆。
他打開大鋁鉢,熱氣夾着濃濃肉香直襲鼻口。
許舒將飯菜拌勻,一勺湯滿湯汁的米飯混着辣椒炒肉塞入口來,味蕾險些沒炸飛,心中對秦冰的那點怨氣頓時不翼而飛。
轉念又想,晏紫對自己還真有救命之恩,那自己對晏紫的敵意從何而起?
難道是不爽她扮作自己的模樣,和秦副隊在那兒起膩。
許舒搖搖頭,將這荒唐的念頭趕走,埋頭乾飯。
一大鉢辣椒炒飯蓋飯下肚,不僅五臟廟安逸了,便連精神也鬆弛下來。
倒在牀上想了想,總覺得該開的會還是要開。
他起身叫醒邵潤,邵潤喚醒厲俊海,三人趕到秦冰房門前,敲響了房門。
秦冰從貓眼裏看清是許舒,拉開門,盯着他道,“怎的,認牀?”
許舒撇嘴道,“認人。”
秦冰噗嗤一笑,前嫌盡釋。
秦冰讓開門,許舒三人進門,晏紫已卸掉假許舒的妝容,化作一個樸實的青年漁民,臉上的皮膚呈現着淡淡的龜裂狀。
這手化妝神技,許舒佩服得五體投地。
瞧見邵潤和厲俊海跟了進來,兩人手上都提着鐵藝的椅子,秦冰和晏紫都微微喫驚,許舒拖過室內僅有的一把矮藤椅,坐了下來,“開個短會吧,有些情況,我覺得你們有必要掌握。”
見許舒這麼鄭重其事,秦冰和晏紫便在下鋪落座,靜待許舒下文。
許舒便將和白眉交談的細節,盡數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