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爲他生了自己？
如果能選，她寧願不來這個世界。
難道她已經這麼慘了，還要被他們拖累？
喂完飯，她也沒有胃口，張金榮躺在沙發上午睡，她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只能在飯桌上打開電腦，胡亂翻動着。
無意間發現霍莉居然給她回郵件了。
原來她已經不指望能聯繫上她了。
次日她收到一個快遞，張金榮湊過來看，見只是一些普通的藥片，也沒興趣。
午間做飯，溫如栩沒猶豫把一些粉末都放進了飯菜裏。
然後看着張金榮喫下去，自己又餵了父親一碗。
然後她坐在飯桌上，看着兩人掙扎，痙攣，口吐白沫，連聲音都沒發出就斷氣了。
她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溫如栩看看自己的手，流着眼睛，笑。
她回不了頭，也不想回頭。
她打通了霍莉給她的電話，不一會兒家裏便來了兩個男人。
他們幫她把兩具屍體裝進兩個大行李箱，運走了。
她終於又恢復了安靜，她竟覺得很輕鬆。
高高興興地收拾了屋子，開窗放味，把他們行李都打包，一包包丟出去。
一切終於又恢復原樣。
她安靜地睡了個覺。
晚上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便按約定去了酒店。
秦良洲坐在沙發上，看着她進來，笑意依舊是陰惻惻的。
“秦先生。”她溫溫柔柔地喚了一聲，便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不得不說這十年她在方美玲身邊，被教養得真的很好。
舉止儀態，甚至聲音，都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雖然有些憔悴，但也用化妝遮掩了過去，漂亮清純的模樣還是很勾人。
秦良洲最大的樂趣就是摧毀高尚的乾淨的東西。
他知道這女人在厲家十年，一直被厲謹行保護得很好，現在落了難，還是美得像朵花。
“厲謹行爲什麼不要你？”他直接發問。
溫如栩臉色一白，隨即悽然一笑，“我跟他命裏沒有緣份。”
“沒緣分就要殺他？”秦良洲挑了她一眼。
“不！”溫如栩慌亂地搖頭，“不是要殺他，我不會殺他。”
“不殺他，你來見我做什麼？”秦良洲眯起桃花眼。
“你若是捨不得，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
“不，不是捨不得。”溫如栩搖頭，“是，殺了顧念，就等於殺了厲謹行！”
秦良洲愣了一下，便放聲笑了，“可見你是還愛他，否則哪來的這些恨！”
溫如栩低下頭，淡淡道，“我不愛他。”
秦良洲突然湊近，捏着她的下巴，“真的不愛？”
溫如栩想掙扎，卻掙不脫，她咬着下脣，狠心道，“不愛！”
秦良洲笑着鬆開手，就在溫如栩以爲他放棄了時，他突然把她壓在身下。
“明明愛，偏說恨，我倒想嘗瀫你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溫如栩奮力掙扎，“我們是合作，我不是賣身！”
“合作總要有點誠意！”秦良洲手上動作不停。
“不是不愛嗎？還要爲他守身？”
溫如栩的掙扎反而讓他更加興奮了，她哭，他便笑，直到得逞了，還在笑罵。
“你心裏是不是在想，我若是厲謹行該多好？”他笑着，“可惜啊，聽說他連碰都不肯碰你！”
溫如栩承受着雙重的羞辱，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是啊，她守什麼呢？厲謹行不愛她，她也早就不純潔了。
她除了恨，什麼也沒有了。
如果她能殺了顧念，總該找個新的依靠。
秦家的少爺，就是變態些，又能怎麼樣呢？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裏，她抹去眼淚，反手抱住了秦良洲。
秦良洲見她態度突然轉變，更來了興致。
“這是想通了？”他一邊動一邊嗤笑，“我還有這種功效？”
“早知道，你不該守着，早出去浪，早想開了。”
溫如栩只當聽不到他的羞辱，故意沉浸在快樂中。
秦良洲是老手，又哪裏看不出她的心思。
看穿了便又覺得沒了心思，沒了興趣。
草草了事後，把她推開一旁。
“沒什麼趣！”
他的評價讓溫如栩臉色一滯，收拾了一下狼狽的自己，陪笑道。
“辦了正事纔有趣。”
秦良洲睨了她一眼，輕蔑一笑。這女人骨頭實在是輕了些
自送走張金榮夫妻後，方美玲那邊安定了些，按顧念猜想，還會再鬧。
沒想到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她有些出乎意料，想着溫如栩若是安定下來，就省了很多事。
以她的本領，想好好生活還是沒什麼困難的。
眼見她的肚子有些顯懷，婚禮的儀式終於籌備好了。
杜奶奶和厲品言，輪番陪着顧念出街。
訂東訂西，禮服，首飾，孩子的東西，竟是忙得沒有一刻得閒。
厲品言直接被厲謹行吩咐人擋在門外，拒絕往來。
她被氣得跳腳。
厲謹行實在是心疼顧念，顧念懷着孩子本就辛苦，還要被她拖着出去逛街，一逛就是半日。
他說了幾次厲品言也不改，他只能吩咐保鏢，禁止厲品言登門。
顧念接到厲品言電話時，她正站在大門外邊跳腳罵厲謹行。
顧念趕緊出去接她進來。
“我哥心疼你，我不帶你出去逛就得了，至於不讓我登門嗎？”
厲品言一路嘟念着，“以後，我也不登你們家門了！”
“那可不行。你還得罩着我呢。”
顧念連忙哄她。
“我罩不了你了，你有我哥就行了。”她氣呼呼地賭氣道。
“我這幾天做了個小軟件，以後寶寶出生了，可以在手機上隨時關注她。你要不要裝一個？”
厲品言一聽來了興致，“要裝，要裝。”
終於哄好了，顧念鬆了口氣。
厲品言纔開始說正事，“我哥怕你累着，那我們不出去，我帶了照片來，你看看婚禮現場的擺花，你喜歡哪種？”
她果然掏了一撂照片出來，是各種婚禮現場的示例照。
不同的風格，我玫瑰火紅，也有紫藤夢幻，白色婚禮，主花不同，顏色不同，風格也不同。
顧念看了半晌，選了白色桅子做主花，純潔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