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有些抑制不住興奮的陶成器,林凡微笑道:
“怎了,今天有什麼大喜事,追上徐曉然了?”
徐曉然是高三八班的班花,雖然不是青嵐國際高中的校花,但是人美嘴甜也不乏追求者,不少男生天天粘在屁股後面,其中就包括陶成器
陶成器嘿嘿一笑,神祕兮兮低下頭小聲道:
“要是這個事兒搞定了,追上徐曉然,那是板上釘釘的。”
“哦?”
似乎是怕人聽到,陶成器掃視一週,一臉認真:
“我家裏面剛接了大工程,如果這個能搞定,最少賺二個億,到時候我家就可以躋身青嵐市的上層,追徐曉然還不是手到擒來。”
“大工程?”正喝酒的林凡,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問道。
陶成器點了點頭:
“這不最近市裏一直在搞東部開發嘛,蔣家福山地產前些年因爲胃口太大,拿地過多,現在囤在手裏的地太多了,沒有足夠的資金開發。
前些天他們吐出了幾塊兒地,我家以極低的價格,差不多是當時的拍賣價了拿到了手裏。而且這個樓盤他們已經開發了五分之一,現在圖紙都給我們了,只要蓋起來,以高開區的房價,我們家發財指日可待了。
你說這事,值不值得賀賀?”
看着一臉興奮的陶成器,林凡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事應該沒有那麼簡單。
哪個商人,會把到嘴的肉吐出來,這絕無可能。
況且福山地產老總蔣運成他比較瞭解,此人心狠手辣,不是個良善之輩,絕對不會做出讓別人得利的事情。
蔣文斌就是他的兒子,昨天剛被他斷了三根肋骨,現在還沒對他發難,應該是還在查自己的信息。
不過林凡倒是挺佩服他,自己的兒子斷了肋骨,還真能憋得住氣。
這事兒,有些蹊蹺,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只能走一時說一時了。
自己的兄弟,一定要幫!
“福山房地產公司,我倒是有點了解,他們會這麼輕易讓利?”
林凡沒有把話說透,只是輕輕地點了點,提醒陶成器注意規避風險。
從小就跟着父親混跡商場的陶成器,自然聽出了林凡話中的意思,“咕咚”喝了口酒道:
“你說的沒錯林凡,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們家,不過放心吧,我們是對福山集團做了深入的瞭解,纔敢下注的。
我們認真分析了他們的財務報表,發現他們已經收不抵支,再不賣地,恐怕銀行都不會貸款給他們了,你以爲商人都傻啊,這個我們自然是知道的。”
“那就好。”
嘴上雖然這麼說,林凡心裏卻不這麼想,他早就知道商場如戰場的道理,這事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財務報表?林凡心中冷哼一聲。
自己上一輩子,被假財務報表,欺騙的還不夠嗎?
不過看着陶成器興奮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去刨根究底,一切等未來再說吧。
兩人說話間,林凡忽然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進入了酒吧的門口,被服務生引領着上了二樓。
這四個人,其中三個人都是林凡見過的,正是那天在豪庭壹號喝過酒的梁通晨、陳韶和胖子張志超。
在他們三個人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他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這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眼睛不大但散發着狼一樣的兇狠氣息,林凡一看就是見過血的練家子。
見到他倆,梁通晨先是一愣,隨既小聲說道:
“聲遠,那個小子,就是之前我給你提到過的土鱉林凡,真是冤家路窄。”
死死地盯着眼林凡,秦聲遠目光透着一絲不屑。
過了半響,他冷哼一聲:
“不怎麼樣,身上沒有任何修武的氣息。通晨,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了,這小子狗屁不是。”
經過上一次的事件,梁通晨並不相信當時林凡所說的,吳炳雄把他放出來是因爲警衛隊檢查。
他也曾經和秦聲遠探討過,這小子是不是修過武道。
今天見了真人,經過秦聲遠的探查,他並沒有發現林凡身上任何的武道氣息。
“難道吳炳雄真的轉了性了?”
心裏雖還有疑惑,但是梁通晨對於秦聲遠的話,還是非常信任的,畢竟他一直在特戰隊歷練,對於修武的信息最爲敏感。
“我去會會他。”
“好,不過別鬧出亂子,這裏不是咱們地盤。”
“那又如何!”
秦聲遠絲毫不以爲然。
看着四人走過來,陶成器最先反應過來,這四個人的家族,在青嵐市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得罪不起。
他慌忙站起身:
“真是巧啊同學,你們也來飛雲喝酒嗎?隨便坐,我找人幫你們安排。”
連看都沒看陶成器一眼,秦聲遠的目光死死的留在他對面的林凡身上。
可自始至終,對方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百無聊賴的看着窗外,品着雞尾酒。
這更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小子就是林凡?”
秦聲遠聲音有些沙啞,更多的是挑釁。
“正是。”
喝了口酒,林凡轉過臉,面帶笑意。
“聽說你很拽,敢動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呵......”
迎着秦聲遠的目光,林凡絲毫不怯。
“你他媽找死!”
秦聲遠大手一揮,就要去抓林凡的衣襟,站在一旁的陶成器連忙伸手阻止:
“秦哥,消消氣,我這同桌新來咱們學校,不懂規矩。一會兒我跟他講講學校情況,您別跟他計較,今天的酒你們隨便喝,我請客,管夠!”
一邊說着,陶成器一邊連忙給身邊的服務生使眼色:
“是啊先生,我們酒吧新推出了好幾種雞尾酒,這邊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儘快入座吧。”
這時,秦聲遠才把目光轉回來,看了眼陶成器,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倒是挺懂事,跟他好好說說老子的事蹟,別讓他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今日給你個面子,我先不動他,等到了學校,看我怎麼收拾你,我們走!”
等他們四個人離開這裏,陶成器這才長吁了口氣:
“我說林凡,我又不是沒跟你說過這個混世魔王,他有軍方背景,是個惹不起的主兒,你該低頭的時候得低頭,吃了虧找誰說理去。”
林凡笑了笑,沒有吭聲。
他知道陶成器是關心自己,爲了自己給對方低了頭,可實際上,又怎麼會懼這幾個小子!
自己不出手,無非就是不想打爛自己兄弟的酒吧,兩個人其實都是爲了關照彼此。
爲了自己的兄弟,林凡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