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纔陶成器請客的話,梁通晨和秦聲遠幾人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開始使勁兒造。

    反正有人請客,不喝白不喝,一個安靜的清吧,硬是被他們吵吵的像是路邊攤兒。

    好幾次林凡都要站起身,可陶成器牢牢地按住他的手,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林凡,喝點酒而已,他們花不了多少錢,哥們請得起。”

    喝了酒的人更容易鬧事,陶成器心中非常清楚這一點,儘量不去激化矛盾。

    可這世界,往往是你越軟弱,別人越欺負你。

    四人喝到盡興處,秦聲遠臉色微紅道:

    “那個臭土鱉,我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真想修理他一頓。”

    梁通晨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不是說過嗎,要在諾顏面前,讓她看着你親手廢了他。”

    有點微醺的秦聲遠點了點頭:

    “行吧,但我心裏還是不爽,不整他一頓,今晚難消我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身旁也喝得醉醺醺的陳韶,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

    “我差點忘了秦哥,我認識這邊一個混社會頭頭兒,要不讓他過來,給那兩個小子點顏色看看?”

    狠狠地拍了一下陳韶的肩膀,秦聲遠哈哈大笑一聲:

    “那還等什麼,趕緊叫過來啊!”

    “好,我這就打電話。”

    陳韶完全忘了當時在豪庭壹號,是林凡出手,才把他解救出來,沒想到今日他恩將仇報。

    等陳韶打完電話,不出十分鐘,樓下就傳來一片嘈雜聲。

    “先生,您幾位?要喝點什麼,我給你安排。”

    “喝你麻痹,老子二十萬丟你們店裏了,現在過來找錢,滾!”

    “啪”的一聲,服務生臉上重重捱了一巴掌,然後就聽到“咚咚咚”一羣人上樓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陶成器也聽到了,連忙站起身正要離開,林凡拉住他,搖了搖頭:

    “不用去看,他們衝着咱們來的,等着就是。”

    因爲一開始陶成器和梁通晨發生了矛盾,酒吧的服務員怕他們再鬧事,就把他們四個安排到了距離較遠的位置。

    即使隔了十幾米遠,剛纔他們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林凡的耳朵裏。

    所以在聽到樓下的混亂聲後,心裏已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他們已經上了二樓,酒吧的經理連忙跑了過來:

    “先生,如果您真是丟了錢,可以報警,我們這裏有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如果有需要我們也可以給你調取,請您不要影響我們顧客用餐。”

    林凡放眼看過去,領頭的是一個肥碩的大胖子,穿着花襯衫,嘴脣極厚皮膚黝黑。

    他轉手一巴掌就把經理扇倒在地,又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肋下罵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的事兒,自己解決,用得着你管嗎?連個客人的東西都看不好,還開什麼酒吧。”

    花襯衣胖子扭頭看向林凡和陶成器所在的位置,仰起脖子眯着眼,伸手點了點:

    “對,兄弟們,就是這裏!老子今天下午在這喝酒丟了二十萬,你們去給我看看,是不是被這兩個小子拿了,要是錢在他們那裏,給我廢了他們兩個,老子這也是爲社會懲奸除惡了,哈哈哈哈......”

    秦聲遠他們一桌坐在不遠處,看戲般的望向這裏,臉上盡是嗤笑。

    我他媽看你能屌到什麼時候!

    梁通晨和陳韶,興奮的碰了碰杯,等着看他們兩個人的笑話。

    面對着這五六個社會混子,陶成器一臉緊張,只有林凡坦然的坐在原處,不爲所動。

    “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晚上纔到這裏,沒見到什麼錢,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了?”

    胖子面色一緊,滿臉橫肉顫了顫,拿起旁邊的一瓶雞尾酒,“咣噹”一聲摔碎在地面,嚇得店裏的客人,紛紛逃了出去。

    “放你媽的屁,老子就是丟在這裏的,肯定是被你們兩個人私吞了,你是讓我們自己搜,還是自己拿出來,別逼老子動手。”

    “我們真的沒有拿!”

    “那就得讓我們檢查一下了。”

    林凡無語的搖了搖頭,陶成器竟然還跟這樣的人講道理,他們擺明就是專門來找事的。

    他正準備起身,手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林先生,我是黑子,您在哪裏,雄哥派我來接你。”

    “市中心商業街,飛雲酒吧。”

    “飛雲酒吧?”

    電話那頭的黑子,聲音有些興奮道:

    “那太好了,不用我跑遠了,我也就在附近。您稍等,我兩分鐘就能趕到。”

    林凡淡淡道:

    “好,我這裏有些麻煩事需要處理一下。”

    “麻煩事?”

    黑子頓了頓,接着道:

    “如果您有需要,只要我能幫上忙,請儘管吩咐。”

    “沒事,等你來了估計也就解決了。”

    “那好,我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花襯衣胖子鄙視地看了一眼林凡:

    “咋的小子,搖人啊?”

    林凡攤了攤手,不置可否,他實在是懶得跟他們答話,哪怕跟他們動手,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見林凡不說話,胖子倒是有點來勁了,他拽過一把椅子,兩腿一叉坐了上去,拽了拽胸前的大金鍊子:

    “你也不打聽打聽商業街這片誰罩着,老子等你五分鐘,要是你能搖來人,老子跟你姓,搖不來人,給老子跪下。”

    他伸手指了指地面:

    “把這酒給老子舔乾淨嘍!”

    原本他就是陳韶叫來羞辱林凡和陶成器的,自然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開始賣力的在陳韶等人面前表現,事後肯定會得到一筆不菲的報酬。

    這幫公子哥兒,出手向來闊綽,要不自己今天也不來幫他這個忙。

    本想動手的林凡,心裏頓時有些好笑,他示意陶成器坐下,不要這麼緊張兮兮。

    一杯酒喝完,林凡就聽到了樓下急促的腳步聲。

    終於來了!

    不一會兒,黑子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林凡和陶成器的面前。

    正要說話,忽然看到一旁坐着的胖子,還有灑落一地的玻璃渣子。

    感受着劍拔弩張的氛圍,黑子心裏暗叫一聲:

    不好!

    他恭敬的站在林凡面前道:

    “林先生,你說的麻煩,指的就是他嗎?”

    林凡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這一下,黑子徹底暴怒了。

    雄哥再三叮囑他不能怠慢林凡,再加上那天晚上林凡的神勇,到現在他腰傷還沒有恢復。

    他雙眼要噴出火來,死死的盯着瑟瑟發抖的胖子,罵道:

    “狗日的孫三胖,這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見到暴怒的黑子,胖子徹底嚇傻了,癱軟在椅子上道:

    “黑......黑哥......,你......你你......朋友?”

    黑子一腳把他從椅子上踹下來道:

    “你他媽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是不是?林先生的朋友?老子沒那個資格,這是雄......”

    黑子正想說這是雄哥的朋友,可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了。

    經過上次豪庭壹號的事件,他知道林凡不喜暴露自己的身份,硬生生把要說出去的話,又咽下了。

    他對着胖子,一個大嘴巴抽過去,低聲附在他耳邊道:

    “這他媽是你惹不起的人,識相的你自己求他原諒,要不弄死你!還有,不要暴露林先生的身份,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什麼!

    胖子耳中一陣嗡鳴,差點昏死過去。

    這到底是誰的朋友?

    連雄哥手下第一黑子,都這麼忌憚!

    完了!

    徹底玩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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