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望氣術,是豐州孫家的不傳之祕,自古以來只傳家主,絕不外傳,這是孫家立足之本
可是,爲什麼今天施展了大望氣術的家主,怎麼落得如此狼狽。
過了許久,孫莫遲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嘆了口氣:
“看來我多年不出門,外界竟是人才輩出,一個小小的青嵐市,就有人能破了我的大望氣術,實在讓我有些意外。”
什麼?
家主的大望氣術被人給破了?
這......這怎麼可能......
孫廣孝一時有些頭蒙,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家主,您是說,大望氣術被人破了?”
“恩......”
看着家主點了點頭,孫廣孝腦子一怔嗡鳴。
他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想他孫家大望氣術,哪怕放在大夏國,都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甚至有時候滅妖軍和白夜之眼,在尋覓獻魔者的蹤跡時,還要求助於孫家。
這纔是孫家一直以來的底氣。
聽到他孫家的大望氣術被人所迫,孫廣孝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家主,那您看出來是誰出的手嗎?是契魔者?還是其他的古武世家?”
孫莫遲搖了搖頭:
“不是!”
孫廣孝想了想道:
“難道是白夜之眼和滅妖軍?他們雖然明裏跟咱們交好,其實背地裏,一直看我們這些古武世家不爽,覺得我們藏私,不願意分享獨門祕訣給他們,估計早想把我們除之而後快了。”
“也不是,中州的白夜之眼和滅妖,那些人的氣我都爛記於心,絕不會是他們。”
“那到底是?難道您一點都沒有感受到他?”
孫莫遲砸了咂嘴道:
“原本我在青嵐市的上空,已經感受到了和二長老有關聯的氣了,可是當我想要去探查清楚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冷喝,接着就是兩道金光射出,破了我的虛眼。
我能感覺到那股氣,我平生從未見過,那是一股陌生的氣,絕對不是我認識的人。
而且我們感覺到那股氣的主人,年齡並不大,應該比你還年輕。”
“比我還年輕?”
孫廣孝倒吸了口涼氣。
這些年,他之所以這麼快能修煉到武宗初境,除了因爲自己爲了修煉,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外,還因爲他被傾注了大量的修煉資源。
家主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幫他謀求了很多孫家人得不到的東西,所以他才這個年紀,早早晉階到了武宗初境。
可當他聽到家主說,對方還比自己年輕的時候,實在有些想不通。
震驚之餘,孫廣孝繼續問道:
“那這事怎麼辦,咱們話都說出去了,爲了瞞過那些老傢伙,這個謊總得圓過去。
要不,我找個機會下一趟地淵,抓過半步武宗修爲的妖獸過來,偏偏那些老傢伙?”
孫莫遲搖了搖頭:
“不必!”
這時,孫廣孝已經有些慌了。
家主總該不會讓我去,抓那個破了他大望氣術的人吧?
我要是去,豈不是去送死?
“那您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試探着問道。
“自然去抓那個破了我望氣術的人。”
“啊?”
瞥了一眼驚訝的孫廣孝,孫莫遲白了他一眼道: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我自然不會讓你去送死,你把心放肚子好了。
方纔我施展的大望氣術,其實還是有收穫的。
那人雖然破了我的祕術,但是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沒有半點武道真氣的波動。”
“難道對方不是武者,那他是怎麼破了你的大望氣術的?”
孫莫遲冷冷道:
“大望氣術只是孫家的壓箱祕術之一,脫胎於奇門遁甲,施展起來更多的是要調動周圍的元氣,並不怎麼消耗武道真氣。
要想破除大望氣術,只要精研奇門遁甲,倒是也有可能,所以我猜測,破我祕術的人,可能並不是武者,而是一個醉心於研究奇門遁甲的人。
我要你帶上這些年培養的暗子,悄悄的進入青嵐市,一定要把他給我活捉回來,因爲我對他精研的奇門遁甲,極爲感興趣。
也許得到他的研究成果,可能我們孫家的大望氣術,還能在精進一步。”
直到這個時候,孫廣孝才恍然大悟,原來家主的最終目的是這個。
可是,他還是有些擔憂,畢竟對方是精修奇門遁甲的人。
即使沒有武道真氣,萬一落進了他的陣法之中,恐怕也要被扒一層皮。
看着孫廣孝憂慮的神色,孫莫遲自然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
他伸手一招,就看到一個暗紅色的判官筆,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廣孝,這是孫家的奇枝筆,乃是孫家第三位老祖傳下來的,相傳這位老祖就極擅奇門遁甲之道,聽聞這大望氣術,好像就是他學來的。
這支奇枝筆,就是當時他修煉時所用的靈器,你若是用起來它,對你感悟奇門遁甲之道,會給讓你更加得心應手。
你去青嵐市的時候帶上它,如果真的遇到了奇門遁甲的高手,它能助你化險爲夷,尋找陣眼所在更是不在話下。
剛纔我施展大望氣術,過於自信沒有使用奇枝筆,否則我們孫家的祕術,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人破了。”
接過家主遞過來的奇枝筆,孫廣孝頓時面色大喜。
他早就聽聞孫家有四大靈器,這奇枝筆,就是其中之一。
沒有想到,家主爲了這次青嵐市自行,竟然把這麼珍貴的靈器給了自己。
這次家主大人爲了破他祕術之人,把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看來捉住他,是勢在必得。
和家主共事這麼多年,孫廣孝知道他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他這麼有自信對方不是武者,那自己帶回他,肯定就沒有問題。
“那我怎麼才能找到他?”
“既然讓你去,肯定就幫你找好了對策,你近前一步。”
等孫廣孝走過來,孫莫遲衝着他的額頭輕輕一點,兩團淺綠色的光芒,一閃即逝,沒入了他的識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