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哪裏...

    自己明明還在加班加點地畫着那永遠趕不完的畢設怎麼會眼睛一閉一睜世界都不一樣了?!明明我那是黑燈瞎火的深夜怎麼現在眼前是刺眼的大白天!?啊!到底是什麼情況!

    唔姆...頭好痛...怎麼感覺渾身疼痛彷彿被車軲轆碾壓了一般...

    渾身沾滿泥土和雜草的有着一頭粗糙雜毛的小孩子迷茫的從樹底下醒來,望着湛藍的天空和周圍茂盛的樹林發着呆,耳邊傳來的是涓涓流水和鳥類鳴叫的聲響。瘦小的身軀緩緩地倚着着身後樹的軀幹慢慢站了起來,她另一隻手摸着她那有些發脹的腦袋,閉目思索着腦袋裏存在的記憶。

    原來這個身體是一個從山上下來去街上採購物品的小男孩在街上撿來的,在得知原身是孤兒且沒有地方可去的時候,便打算一起帶回去,結果不曾想在回去的小山澗裏遇到了一頭兇狠的大野豬,兩人在躲避的時候分散開了。慌不擇路的她不小心從山坡上跌倒滾落的途中被石頭磕到腦袋,直到撞到低處生長的樹這才昏死過去了,辛好山腳的這棵樹起到了緩衝作用纔沒有讓原身滾落到溪水中去,但也是這樣的二次撞擊導致了原身的離去,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她。

    【...很抱歉,佔據了你的身體和今後的人生...】

    “沒關係的噢,姐姐,反倒是我麻煩姐姐了!”只見一縷半透明的鬼魂在她面前顯現,左右搖晃着,“聽到姐姐的心聲我就忍不住出來了,不要感覺愧疚啦!希望姐姐以後能好好生活,照顧好自己!我的母親來接我了我先走啦!希望姐姐對我將來的家人們保密哦~我不想讓他們傷心!拜拜~”隨後消散於這片樹林中...

    【這...這根本沒有給我留髮言時間啊!這位小姑娘真的是擁有着一個耀眼的靈魂呢,啊啊...連傷心的時間都不給我,被說教了呢我。】

    險些被嚇出原畫的異世界靈魂,原本不安的靈魂此刻在這個身體裏神奇的安靜了下來。

    【抱歉了,原來世界的家人朋友們,希望你們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可不要胡亂熬夜啊。】

    鶴田真理心想,既然我來了,就讓我拋棄過往接替你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吧。

    【以後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會努力活好這次新的人生。】

    鶴田真理思索着腦袋裏的記憶,那個名爲錆兔的少年曾對她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以食人爲生的鬼,因懼怕陽光,只在黑夜裏出沒。然而有一個名爲鬼殺隊的組織則一直與之對抗至今,現在他們要回去的地方就是那個名爲鱗瀧左近次,前任鬼殺隊水柱,現鬼殺隊的水呼培育師的所在地。據說是一位戴着天狗面具的神祕老人,他會收養一些流浪的孤兒來培養,而錆兔也是被其收養中的一員。

    鶴田真理現在有點頭疼,這個身體的記憶對她來說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感覺有很重要的事情暫時被她忘記了,總感覺自己以前的記憶裏對這個世界很瞭解的樣子。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先去找那個夥伴吧,印象中好像是右臉上有着一道疤痕和一頭罕見的肉粉色系髮色的小少年。鶴田真理走到附近的水流邊上,看着倒映在水中的自己,是有着一頭髒亂烏黑的短髮,嗯...更像狗咬啃的,渾身髒兮兮的,額頭上有個大大的包看着就疼,身上也很疼看樣子有不少擦傷,黑曜石般的眼睛倒是很大,五官嘛,髒兮兮的看不太出來,總之就一個看起來像男孩子的小孩兒。不要過問她爲什麼知道是像男孩子,因爲那是她下意識的行爲,總覺得那是很重要的事情,然而在發覺自己並不是真正的男孩子後,反而有種莫名的失落感。身後的灌木叢發出了聲響,鶴田真理警惕了起來,發現是那個小少年找到她了,鶴田真理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錆兔。”先下手爲強,她熟絡地叫出了小少年的名字,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名字帶給她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名爲錆兔的小少年看着鶴田真理呆愣了一下,揹着包裹迅速地跑到鶴田真理的面前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的觀察額頭上的傷口,“幸好,幸好你還活着。”他小心地擁住了我。鶴田真理擡起右手拍了拍他的背,“沒事的,沒事的我還好好的呢~”

    “你這還叫好好的?!我們趕緊去找個可以包紮傷口的地方!”名爲錆兔的小少年看着這個跟他走散的新夥伴,擔憂又有點氣惱的喊道。我有點小感動,在這個身體的記憶中他們倆也只是錆兔在採購的路上偶然碰見原身被欺負然後救下來的,發現自己是孤兒流落在街頭,並問原身願不願意跟他一起回去,在途中他也多次照顧原身,真是一名溫柔可靠的少年啊,真慶幸在這個世界第一個遇見的人是你呢。被雜亂無章的狗啃似的雜毛所遮掩下的烏黑雙眸,輕輕撲閃着,散發着一絲笑意。其實她也是真的笑了,鶴田真理不受控制地咧開嘴笑着,真幸運,這就是被原身一眼認定爲家人的人啊,未擁有血脈關係卻勝似親人的存在。

    “東東西!東東西!發現在河邊的錆兔少年和一名髒兮兮的小孩!帶回鱗瀧大人的住所!帶回!帶回!”在我正準備迴應錆兔的時候,一隻在空中徘徊的烏鴉大聲叫着。

    【烏鴉...烏鴉居然說話了!】我震驚地望着空中的烏鴉,瞪大雙眼轉頭看向錆兔。錆兔欣喜地說,“那是鱗瀧老師的鎹鴉,鎹鴉是每位鬼殺隊隊員用來聯絡還有接收總部下達任務的烏鴉,每個隊員都擁有一隻。看樣子我們在這耽擱太久了,它來帶我們去鱗瀧老師的住處。”

    後面我們就跟着鎹鴉走到了那位名爲鱗瀧左近次的培育師的住所,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早早的站在門口等着我們。

    背手而立的老人和兩個灰撲撲的髒小孩兒,鶴田真理和錆兔面面相覷着,散發着一股無言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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