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決定動身前去錆兔說的那家居酒屋。

    當他們到了那個地方已經是晚上了。

    那家居酒屋門店外,懸掛着顏色淡雅的燈籠,門簾處還擺着一隻半人高的、模樣討喜的招財貓,和那充滿生機的小細竹。

    前來招待他們的是一位穿着暖色和服、年長溫柔的夫人。

    等幾人換好鞋子後,她帶着他們來到一間裝飾雅緻的房間。

    暖暖的光線和木製顏色的牆面安靜而有格調。

    整體來說是新日式風格,簡潔大氣,燈光氛圍感很好。

    鶴田真理踩在榻榻米上,往裏面走,拉開屋內的木製拉門。

    發現這裏的小院子有着精巧的園林設計。

    可以看到屋外的小石山和竹林,建造的小魚塘和鋪墊整齊的石子路,以及不知名的花卉之類的植物。

    屋檐下還懸掛着不同表情的晴天娃娃,這是一家看上去,讓人感到很舒適的庭院式居酒屋。

    除了這裏,還有着不同風格裝飾的小庭院,和專門的溫泉區。

    房間內還準備了客人飽食沐浴後休息的牀褥被子,可以說是非常貼心了。

    居酒屋夫人在簡單的交代之後,便拉上進來時的拉門離開了。

    錆兔褪下羽織掛在旁邊的衣架上,爽朗地說道。

    “大家!感覺如何!是不是很棒!”

    他緊接着開始脫制服外套,活動一下衣領,穿着裏面的白襯衫,坐在矮桌子前的軟墊上,撐着下巴看向拉開拉門看着庭院的真理。

    富岡義勇和無名也學着錆兔的樣子,整理好衣服後,坐在了矮桌前。

    “很不錯的一家店。”

    無名認可地說道,清冷的模樣在暖燈的烘托下,柔和了許多。

    富岡義勇拿起桌子上倒扣在碟子中的小杯子,倒了一點熱茶,放在旁邊的空位子上。

    鶴田真理欣賞完小庭院,轉過身就看到了三名神色愜意、各有千秋的少年已經圍着小矮桌坐好了。

    在鶴田真理解下日輪刀和短刀,整理好羽織時。

    種類豐富、裝盤精緻的食物,和清酒很快就被端了上來。

    鶴田真理來到義勇旁邊的空位坐下,看着對面兩人。

    無名在錆兔熱情地招呼下,他面前的碗裏已經堆滿了食物。

    “等...等一下,錆兔,已經很多了,謝謝你。”

    無名無奈地婉拒着,他沒發現錆兔原來是這般熱情的人。

    “哈哈哈~無名!慶祝你加入我們!我跟真理還有義勇都很歡迎你!”

    錆兔熱情地攬住無名的肩膀,笑着說道。

    鶴田真理表示對此早已習慣了。

    她低頭看到自己這邊杯子裏裝着熱茶,眉梢一挑,指尖一動,把杯子推到義勇手邊,想都不用想就是他倒的。

    “你自己喝,來這裏喝什麼茶水,要嚐嚐這裏的清酒啊。”

    鶴田真理略顯無語地對義勇說道,然後伸手把放在無名那一側的大瓶酒壺端起來。

    拿過義勇那邊乾淨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

    帶有涼意的酒水下肚,讓人感覺十分舒爽。

    “哇,好喝!”

    鶴田真理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杯。

    “喂喂喂,真理,給我和無名也倒點。”

    錆兔嘴裏咬着一隻天婦羅炸蝦,推給真理兩個杯子。

    鶴田真理順勢給他們滿上,再給自己的倒滿。

    富岡義勇看着自己面前的熱茶,沉默地拿起來喝掉。

    隨後,拾起筷子夾了一塊炭烤青花魚和一塊紅豆方糕放到她碟子裏。

    做完這些,他默默看着歡快暢飲的幾人,喫着自己的食物。

    他之前私底下嘗過,不僅辛辣難喝,喝完後腦袋還會有暈暈的感覺,所以他並不是很喜歡喝清酒。

    【等等。】

    富岡義勇夾菜的筷子一頓,他猛然想起一件事。

    【真理,之前喝過清酒嗎?】

    他側過頭看向她,發現她並沒有醉意,精神十分不錯,臉上還是平常的顏色。

    【看樣子沒問題...】義勇頓時鬆了口氣。

    愉快的乾飯時間...

    無名的底褲都要被錆兔和真理掏空了。

    他把身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出來,最後不勝酒力倒在了身後的榻榻米上。

    “哈哈哈,無名你好弱啊——”

    鶴田真理髮出了無情的嘲笑,她現在心情特別好。

    錆兔此時在桌子上撐着腦袋,臉色通紅,眯着眼睛看着對面面色如常,十分亢奮的真理。

    他十分的鬱悶,沒想到真理這麼能喝。

    鶴田真理直接把無名拉到一邊,自己坐到錆兔旁邊,拍着他的後背,興奮地說道。

    “喂,錆兔!不要睡,我們繼續!”

    在這之後,他倆又叫了幾壺清酒。

    錆兔無奈地陪着真理繼續鬧着,直到後面他受不了,不幹了,嚷嚷着。

    “真理,再喜歡喝也要適量啊...放過我...”

    鶴田真理見狀,舌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脣瓣,眼神略帶嫌棄地看着錆兔,說道。

    “錆兔,你不行啊,怎麼連這個都喝不過我。”

    錆兔聞言,立馬鯉魚打挺站起來,拎起一壺清酒“噸噸噸”地喝完了,暈乎乎地喊了一句。

    “我可以!!!”

    然後,他就倒下。

    和一邊的無名作伴去了。

    鶴田真理看到他這副樣子,笑得花枝亂顫,臉蛋紅彤彤的。

    然後,她搖晃着最後一壺清酒,眼眸含笑地看着飯桌上還清醒的義勇。

    他並沒有加入他們的飲酒派對,而是獨自飲着茶水。

    “義勇,你確定不來一點嗎?只剩最後一壺咯~”

    富岡義勇敏銳地發現,眼前的真理自從喝了清酒以後。

    整個人變得比之前更活躍了,言語間充滿了挑釁,笑容也變得更加放肆起來。

    那邊錆兔就是這樣,被誘導着,飲下過量的酒水,不爭氣地躺在那裏。

    富岡義勇此刻,面對真理的邀請,他很難說服自己去拒絕,他猶豫着。

    鶴田真理見他不理會自己,直接站起身,走到他身邊,緊挨着他坐下。

    不滿地撐在桌子上,擡眸看着義勇,嘟囔着:

    “喂~義勇~你向來不會拒絕我的,來陪我吧~”

    “不然自己喝太無聊了,我討厭無聊的事情...”

    被注視着的富岡義勇,直起身板。

    湛藍的眼眸在暖色昏暗的光線中,忽明忽暗的,他的喉結上下移動,嚥了一下口水。

    然後,他微微向前傾,歪着頭,視線和真理的齊平,心動的眼眸中閃着幽光,他就那樣靜靜地注視着她。

    片刻之後,在鶴田真理感到煩躁時,他開口了,那小心翼翼、略帶沙啞的清冷嗓音在她眼前慢慢響起。

    “真理...我可以吻你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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