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禮帶她來的餐廳不是上次去過的中式包間,而是西餐的大廳。
兩人挑了大廳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個穿勞動服的服務員站在離他們很遠的位置。
姜央看看四周,“這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阮文禮低頭擺弄着餐巾,語氣很淡:“因爲這裏飯做得不好,不過我喜歡清靜。”
姜央頓時想起色戒裏易先生哄王佳芝的話,你人聰明,打牌卻不行。
但轉念一想,姜央好像悟了又好像沒悟。
阮文禮不是易先生,她也不是王佳芝。
他應該不會對她打易先生對王佳芝的那種主意吧?
畢竟兩人都一塊睡了三個月了,在這中間,要是他想幹什麼早幹了。
只是舉杯時不免還是遲疑了一下。
感覺到她的目光掃過來,阮文禮開酒的動作停了一秒,擡頭對上她的目光:“怎麼?”
“沒什麼。”
阮文禮頓了頓,說:“你不用喝,我自己喝一點。”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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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猜不透阮文禮的心思,一餐飯喫得緊緊張張。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阮文禮一進門就踱步到窗邊打開窗戶。
姜央見他要抽菸,適時道:“我先去洗澡。”
阮文禮恩了一聲便在那邊的小沙發上坐下,去拿那邊的解酒藥。
姜央見他跟平時無異,當即也不不再多想,推門進了洗手間。
無論如何,撿到粉鑽還是很開心的。
姜央把戒指拿出來在手上比了比,大小居然也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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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出來時,阮文禮還維持着剛纔的姿勢坐在那裏。
她走過去,“你也早點洗了睡覺吧。”
阮文禮想了想,把煙掐了站起身。
進去之前還轉頭看了她一眼。
姜央覺得阮文禮今天似乎有點怪,只是說不上是哪裏。
姜央獨自拿着毛巾走進那邊的小臥室,擦了擦頭髮,又走到牀邊把白天她睡亂的牀重新鋪了一下。
聽到身後關門的聲音,姜央回頭看了一眼,阮文禮已經洗完澡回來了,身上穿着飯店的灰浴袍。
跟上次她看到的樣,領口半敞,露出半截修長的小腿。
不得不說,阮文禮真是男界鼻祖了,姜央早上才發誓要封心鎖愛,晚上就想爲他打破清規戒律。
如果不被天譴的話!
看到她打量的目光,阮文禮低頭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知道她老毛病犯了,自若地走到那邊的牀頭坐下,摘了腕錶開始撥指針。
姜央聽見他擺弄手錶的聲音,覺得稍稍安心。
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剛見面時候的狀態。
很好很好。
姜央藉着整理頭髮又把阮文禮修長的腿又看了兩遍,才心滿意足爬上牀。
阮文禮聽見她躺下,放下表,掀了掀被子,也跟着躺下。
姜央聞見他身上熟悉的木香,還有一絲很淡的酒氣。
她被香氣吸引,沒等他動手就自己挪了過去,她覺得今天晚上的阮文禮可以小撩一下。
阮文禮見她送上門,也只是擡擡胳膊像往常一樣擁着她。
姜央安心加倍,趁機又摸了他幾把,心裏稍稍滿足,正打算心滿意足地撤了,卻發現阮文禮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在她的腰間,在她腰上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帶。
姜央想了想,這是常規操作。
於是氣定神閒,還十分配合地讓他脫了浴袍。
姜央想着這下好了,剛要躺下,阮文禮又來脫她的內衣。
姜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也是常規操作。
畢竟昨天他老人家剛探索出了新技能,自然要好好再研究一下的。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看在今天阮文禮肯給她看浴袍大秀的份上,忍了。
等能脫的都脫了,姜央想,這下總可以安心睡了。
誰知隔壁一陣窸窸窣窣,阮文禮居然坐了起來。
藉着牀頭的檯燈,姜央看到他在脫浴袍,忍不住睜大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阮文禮良心發現,覺得昨天只有她一個人受罰有點不公,今天想補償她一下?給她一點員工內部福利?
不過,看着褪去浴袍的阮文禮,姜央還是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阮文禮是那種難得的精瘦身材,再配上他那張絕世無雙的臉,姜央忍不住看得呆住。
過了一會,纔看到阮文禮也正在看她。
姜央偷看被他逮個正着,臉上一紅,連忙乖乖躺下道:“睡吧。”
阮文禮卻並沒有躺下,而是掀被下牀。
姜央聽見她下牀的聲音,忙將假意合上的兩眼睜開,趁機看了一眼阮文禮的背影。
阮文禮的背影也是絕了。
寬肩窄臀長腿。
阮文禮似乎知道她在打量他,着意多站了一會,好讓姜央多看了一會。
姜央露出一臉姨母笑,笑着笑着,看到阮文禮手上的小東西后,她笑不出來了。
“這是什麼?”
由於內心太過驚訝,姜央幾乎脫口而出,而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
阮文禮老神在在,拿着東西回到牀上。
看着姜央一副很喫驚的表情,他看着她的眼睛輕飄飄說了一句:“你不認識?”
阮文禮關了自己那邊的檯燈,順便又關了她那邊的。
看到姜央還愣在那裏,他又補了一句:“老夫老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