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自己,淡定淡定。
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阮文禮什麼樣她還不知道嗎?
他如果真要這樣,何必非等三個月。
對於小夫妻來說,這個週期未免也太長了些,可能他也就是例行公事的一問,類似於到此一遊,畢竟再怎麼不喜歡這個小妻子,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於是姜央像平常一樣,乖順地在被他的手輕輕一推的那個瞬間就倒在了鬆軟的枕頭上。
感覺到阮文禮的身子壓下來,脣在同一時間壓下來。
姜央:淡定淡定,他們以前常親的。
只是姜央同時也沒能忽略掉阮文禮今天的不同,不親同於以往等着她伺候,今天的阮文禮除了主動親她之外,竟然還主動用了他那雙尊貴的手。
姜央:不容易不容易。
剛要誇他勤勞,這雙手又帶給了她別樣的感覺,它們居然自己在動了。
而且,不同於昨天淺淺的試探,今天似乎是更深層次的互動。
而他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
姜央有種輕微的不適感,忍不住擡頭去看面前的人。
阮文禮單手撐在枕邊,藉着月光能看到他漂亮的肩胛骨跟頸部線條。
俯壓下來的時候,垂落的黑髮遮住了寡冷的黑眸,可以看到高挺的鼻樑跟削薄的脣,而這張脣不久前才深吻過她,並且此時還在脣邊流連。
而這一切並沒有停止,他的手他的脣還在不斷耕耘佈局,以期一會可以讓她得到更好的體驗。
感覺到他的眼睛掃過來,姜央很快閉上眼睛。
可阮文禮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他撐起身子,用溫潤的指腹摸了摸她皺起的眉心。
“不舒服?”
姜央:???
她雖然沒經驗,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男人不行。
於是很配合地說:“沒有沒有,很好很棒!”頓了頓:“繼續!”
姜央雖然沒看他,也能感覺到阮文禮的臉似乎黑了一下。
爲了打破尷尬,姜央順手抱了他一下,好死不死將他的臉捂在胸口。
她感覺到他老人家似乎窒了一下,然後將姜央僵硬地卡在那裏忘了分開小手輕輕撥開,好讓他能方便挪下位置,正常呼吸。
阮文禮不知是真的被她鼓舞到了,還是他本來就打算這樣做。
她注意到阮文禮撐起上半身,突然將頭壓到她胸前。
……
感覺到他這次好像不止是聞味道那麼簡單。
姜央:淡定淡定。
孩子可能是饞了。
阮文禮的深耕還在繼續,而姜央也從剛開始的緊張緊繃中得到了一絲愉快的感覺。
姜央死死閉着眼睛,不肯看他一眼。
一直到感覺他動作停了,姜央才睜開眼。
看到阮文禮看用一雙寡冷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早料到了她會好奇。
姜央心裏罵了一句,剛要閉眼卻被他拉起上半身。
姜央:……
他讓她親眼看着他是怎麼調弄她的。
好不容易放她躺下,姜央剛給自己堪堪豎起的心理防線已經頻臨崩塌,她感覺今天的阮文禮很不一樣。
或許她應該考慮另一種可能。
姜央覺得阮文禮真的是一個好的耕作者,他極有耐心,細心,認真。
一如他一本正經認真工作時的樣子。
就算她是畝鹽鹼地,被他這樣厚待着,到了明年,也能開花結果吧。
可是,會嗎?
姜央被他弄得迷迷糊糊,一直胡思亂想,直到他抵住她,才感覺到上某種真實,她幾乎是在瞬間清醒。
而阮文禮早已準備好了,並且不打算停下。
接收到這個訊號後,姜央快速在腦子回憶了一下整個事件發生的經過,挑出幾樣重點。
原主跟阮文禮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
面對丈夫的正常需求,作爲老婆要配合。
而她也沒忘了剛纔阮文禮說的那句老夫老妻。
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但老夫老妻之間似乎更加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所以她要表現得開心一點,愉悅一點。
就醬!
於是乎姜央只在稍一停頓那個瞬間就將臉上極度痛苦的表情轉換成了愉悅的表情。
但是,好難呀。
要怎麼一面痛苦地快死了,一面還要裝作愉快舒適的樣子。
姜央不知道自己表現地自不自然,反正她盡力了。
因爲太累了,阮文禮鬆開她的時候,姜央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無力地倒在牀上。
阮文禮看着她的樣子,不無關切地道:“你怎麼樣?”
姜央太累太痛了,本能地忽略掉他的主語,並且她還沒忘了要鼓勵男人這件事,“很好很好,很棒,你真厲害。”
微眯的眼縫中,姜央看到阮文禮臉色鐵青,似乎並不如她想象中那樣有被鼓勵的感覺。
隨後,姜央就明他爲什麼臉色不好了,因爲他還沒開始。
蒼天呀,誰能救救他。
而且,她終於明白他爲什麼不讓她回家,非要在這種方圓一公里都沒人地方。
要不是知道那是她自己的聲音,姜央幾乎要以爲附近有什麼大案。
姜央痛到神智不清,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跟反應。
阮文禮同樣也是。
他不再像剛纔那樣有耐心,他鋪墊了很久,現在,他要的一場愉快而圓滿的結局。
直到姜央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之前,終於結束了。
她被他放在牀上,姜央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聽見他窸窸窣窣下牀的聲音,隨後是他關切的語聲:“怎麼樣?”
姜央體內的基因被喚醒,儘管沒力氣,卻還是氣若游絲說了一句,“舒服……
死了。”
阮文禮收拾了一下自己,起身下牀,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了兩步,手已經摸到門把手,聞言停下來朝牀上的人看了一眼。
用了很長時間才把她這句斷句連在一起。
而姜央好死不死就在這個時候睜開眼。
她看到阮文禮在聽到她的話後,將已經開了一半的門輕輕關上。
重新踱了兩步回到牀邊,用好看的眸斜睨着她,“那再來一次。”
卒!
女配死於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