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禮穿着睡衣,靠在牀頭翻看剛纔借回來的書。
他剛洗過澡,頭髮微溼,身上浮動着若有似無的香氣。
姜央趴上去,聞了聞他身上的木香。
阮文禮擡擡胳膊,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
感覺到身上的異樣,他轉回頭,看了她一眼。
姜央尷尬地笑笑,掩飾地用手稍稍擋在胸前。
姜央晚上圖方便洗完澡沒再穿內衣,她以爲掩飾得夠好,誰知阮文禮一下就發現了。
他老人家不是在專心看書嗎?
姜央發現生活習慣真的會潛移默化蠶食一個的心智。
這很危險,但同時她又覺得沾沾自喜,因爲阮文禮的喜歡。
奇怪的兩種心理。
姜央低下頭,佯裝去看他手裏的書,“好看嗎?”
阮文禮不作聲,目光由高至下瞥了一眼,他想說好看,又怕嚇跑了她。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阮文禮發現,姜央有賊心沒賊膽,完全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不經逗弄。
於是他收起玩味的意思,正經回答她,“還好。”
阮文禮說話的同時手伸進她衣內。
姜央果然露出一副驚嚇地表情,雙手壓在胸前。
阮文禮倒不急着勉強她,只是停在那裏,在她外緣的皮膚上輕輕摩挲。
同時心平氣和跟她聊天。
“昨天我聽了你的思路,覺得你對水利跟交通方面的想法還是很好的,這也是你自己的想法?”
姜央完全心平和氣不了,但還是決定回答他的話。
“恩。”
“你爲什麼想考大學?想工作?”
“如果你想工作,不必辛苦考大學,我可以給你在單位安排個職務。”
姜央穿過來這麼久,這還是阮文禮第一次問起她的工作意願。
如果是之前,姜央肯定毫不猶豫說好。
不過在親眼目睹過被阮文禮摧殘過的那些同事後,她覺得還是算了。
她不能同時受他工作生活兩種折磨。
“算了,你們不是不讓夫妻同體嗎?”
阮文禮笑笑,“確實,我可以安排你到別處。”
姜央覺得在別處也不錯,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是想先按照自己的想法試一試。
“你的工作進展得如何。”
阮文禮捏捏眉心,“不太順利,可用的人不多,想法跟實際操作有難度,同時,沒錢。”
姜央抿着脣發笑,第一次聽到阮文禮哭窮。
阮文禮皺着眉抿着脣,樣子真實得可愛。
“要想財神爺散財是不容易的,如果不行,也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不行?”
阮文禮的注意力停在奇怪的字眼上。
“還好,不過這個週末,可能要麻煩你收拾一下,陪我去見見這位財神爺。”
“恩,不只我們兩家,還有別的人。”
上任後跟同事喫飯宴請是常規傳統,阮文禮不想露臉,才把這一項給劃了。
卻讓人誤以爲他拿喬作大,他只好重拾傳統。
不過這並不算是低頭,雖然他不排斥在某些方面稍稍低頭。
錢,他一定能要到。
他只是不想讓鶴延年爲難。
而且跟上京的同事打好關係,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阮文禮將書放回去。
從牀頭櫃拿起另一本書放到姜央手上。
姜央伸手接書的同時,阮文禮的手成功摸上來。
“我們一起學習,你念給我聽。”
姜央想說,他想得真美。
但想到阮文禮那些騷操作,還是乖乖翻開書頁。
至少這不是小yellow書。
阮文禮將身子往下移了移,同時,把姜央也往下挪了挪,調整了個最舒適的姿勢,躺在她懷裏,由下至上仰望着她的臉。
姜央五官小巧,長相甜美柔和,迎着檯燈一團光暈,美得像菩薩。
阮文禮對姜央有很多的猜測,他想她是怎麼來到他身邊?又是怎麼來到這世界?
阮文禮是唯物主義,但對姜央,他願意相信世上有不可思議這個詞的存在。
或許她真的是女菩薩,來解救他無望又乏味的人生。
阮文禮握着她柔軟的小手,將臉往她肚子上移了移,耳朵貼在上面。
姜央有點不自在,移開書低頭看他,“你幹嘛?”
阮文禮不說話,只是道:“繼續。”
姜央無法,只好重新看着書頁。
但心思已經全然不在書頁上,因爲阮文禮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
但她還是儘量讓自己心無旁騖,不被他帶偏。
姜央翻了兩頁,發現這個年代的育兒書不多,但卻很直觀,尤其上面一眼字眼。
姜央的臉紅了紅,儘量避開一些讓兩個人覺得尷尬的部分,挑了些合適念出來的讀。
阮文禮聽了一會,皺眉道:“是不是跳章了?”
姜央很快否認,“沒有。”
“是嗎?”
阮文禮抽過書看了一眼,然後往前翻了一頁,沉着臉重新遞還給她。
姜央臉上紅了紅,“這裏可以不用看的,這是孩子出生後的注意事項,我們還沒有寶寶不是嗎?”
阮文禮不回答。
姜央覺得阮文禮最近對生孩子有點魔症了,畢竟他努力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姜央覺得愧對阮文禮的同時,決定稍稍滿足他一下。
但很快姜央就後悔做這個決定。
姜央脹紅着臉,低下頭看着他。
“你在幹什麼?”
“我試試。”
姜央欲哭無淚:可你不是寶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