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摘下眼罩和耳機,看向飛機窗外那熟悉的地方。
她還是回來了……
四年前,她狼狽的逃走,甚至連伍小雨的名字都不敢再用了。
那些曾附加在她身上的仇恨,在這一刻,全都涌了出來。
一下飛機,就有人前來接機。
傅予安排好那些學生入住,見時間還早,打算去做點事情。
她直接撥通了伍愷妻子的電話,“伍太太,你好,我是育才的傅老師。”
“好,那我們約在RY咖啡廳見面。”
傅予掛了電話,眼中笑意瞬間退去。
既然伍家這麼團結的把那兩位撈出來,那她倒想看看,這份團結能維持多久。
傅予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她來到咖啡廳,果然見付箐早早到了,她點了杯咖啡,邊等邊聊,“那傅老師真的還挺厲害的,我女兒成績明顯提高了很多,我現在就要跟她見面,什麼,你讓我幫你跟她說,收你女兒?好吧,我試試,我可不保證一定能答應啊。”
付菁笑着,滿臉得意。
大家都約不上的傅老師,卻意外給她面子。
一會她可得好好跟傅老師多拍幾張照發發朋友圈,免得被那些人說她撒謊。
女人想着,手機就響起,一看是傅予的電話趕緊接通,“傅老師,你到哪裏了?”
“我在門口了,沒看見你啊。”傅予故意說着。
“怎麼會,那你就站在門口,我出去找你。”
付菁急忙起身往外走,於此同時,傅予壓低了帽檐,快步從她身邊走過,以最快的速度往女人的包裏塞了東西。
付菁走到外面,還是沒看見人,再打電話便無法接通了。
傅予關機,快步離開、
她回到酒店,纔開機,給對方發了消息:不好意思伍太太,手機沒電了,我以爲是南區的那家分店,走錯了。
付菁此刻氣沖沖的回到別墅,本來一肚子火,坐下看了手機上的信息又不好說什麼。
可平白無故的被人放了鴿子,傅菁還是覺得不爽。
她坐在沙發上,翻着包,見幾張沒用的收據便隨手丟在垃圾桶裏了。
她這人買東西,出去外面消費,從來不留這些東西。
付菁拿出新買的口紅看了看,覺得顏色還不錯,心情這纔好了些。
生了這麼久的氣,必須要做張面膜,不然就老了。
她趕緊起身回自己房間,而此時,伍旭東回來,剛走入廳內見大嫂不對勁,便問傭人,“大嫂怎麼了?”
“好像是被什麼人放了鴿子。”
伍旭東皺眉,“還有人敢放她鴿子?”
傭人點頭,“聽太太說,是從小地方來的一個老師。”
伍旭東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想起這件事,他覺得五臟六腑都疼。
他準備回屋,卻發現垃圾桶裏有幾張單子很奇怪。
撿起一看,這不就是平城那間茶樓消費的單子?
他一把抓住傭人,“誰的?”
“大少奶奶的啊,我剛纔看見她丟的。”
“你確定?”
傭人點頭,“我親眼看見大少奶奶從包裏拿出來的。”
伍旭東冷笑幾聲,“還敢狡辯,我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伍旭東把單子丟在桌子上。
伍愷不悅,這個弟弟一直以來,都是他的跟班。
現在卻爬他頭上,天天跟他作對,還哪裏把他當大哥看待?
伍愷看了眼收據,“這怎麼了?”
不就是一張消費的單子?
“怎麼了?你不是說你絕對不可能做出坑害自家兄弟的事情嗎?你不是說,你跟我一條心?這怎麼回事?傭人親眼看見大嫂從包裏拿出來丟掉的,這就是她去平城,在茶樓消費的證據!”
“我說我怎麼總覺得,那躲在門後的女人很眼熟呢,你們夫妻兩這是打的一手好牌啊,你把我往平城推,然後派你老婆在背後跟我玩陰的!”
伍愷聞言,這才認真看那張收據,真的是平城的茶樓。
更重要的是,上面有付菁的簽名。
作爲她的丈夫,他很清楚,那就是她的筆跡。
“伍愷,你們夫妻兩個,坑我就算了,讓我們伍家損失一大筆錢,這錢是不是你們偷偷藏起來了。”
伍旭東本就是個沉不住氣的,此刻沒有他妻子在身邊壓制着,心裏的話一股腦兒全說了。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收據,“我現在就要去告訴家中長輩,讓他們來評評理。”
至少,要讓這夫妻兩個,把錢給吐出來把!
一想到自己在平城虧了那麼多錢買了一堆假貨,伍旭東氣的臉色鐵青。
他轉身就走。
而伍愷也生氣,打了電話,“馬上查清楚,太太上個月去過平城沒。”
五分鐘後。
伍愷接到電話。
“伍總,太太上個月是去過平城,正好是小伍總出事的那段時間。”
伍愷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那緊繃的手指好似要把手機捏碎,陰鷙的眸色更爲可怕。
這女人,揹着他,做了什麼?
正好此時,付菁穿着睡衣開了門,妖嬈上前,坐在他腿上,勾着他脖子,“老公,人家想要買個包。”
伍愷一把將她推開。
付菁感覺到他不對勁,且臉色很差,“怎麼了?”
伍愷起身,一把抓着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跟前,“我問你,你前段時間去平城幹什麼?”
“平城?我不是去給女兒找那位傅老師嗎?”
“找老師?爲什麼你會去那間茶樓?你到底做了什麼?”
伍愷的聲音裏隱忍着怒意。
付菁懵了,“什麼茶樓?你是說喝下午茶嗎?那我找個地方喝下午茶不是正常嗎?”
“你還要給我裝傻充楞!”
“老公,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付菁見他生氣,想要上前拉拉他的手臂,卻不料男人轉身,便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打的付菁一下坐在地上,嘴角出了血,整個人都蒙了。
“你……你打我?”
“我再問你,你去平城幹什麼了!”
他咬牙,眸色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付菁一哆嗦,這才感覺到事態嚴重了,難道,她去平城與人私會的事情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