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想出國，一直在找推薦教授？”
趙敏生站起來繞過桌子，指了指沙發讓穆曦坐下。
然後他自己在旁邊坐了下來，兩人離得有點近，穆曦覺得不舒服，就往邊上讓了讓，回答他說：“趙教授您怎麼知道啊？我是在找推薦教授。”
“小丫頭笨了吧？怎麼不來找我呀？”趙敏生笑呵呵地，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幾份資料，語氣十分親暱地說：“你看，人家都知道來找我，就你不知道，小丫頭怎麼這麼笨呢？”
穆曦有點羞澀地笑了笑，她覺得趙教授人可真好，竟然主動來找她，要當她推薦老師。
這叫什麼來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怎麼沒早點知道趙教授啊。
穆曦眼睛晶晶亮地看着趙教授，“趙教授你願意當我的推薦教授是不是啊？”
“這麼多申請的學生裏，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一旦有機會出國，那可是前途無量啊！”
趙敏生說着，伸手拍了拍穆曦放在腿上的手。
穆曦僵了下，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勁，她擡頭看了眼趙教授，趙教授依舊是笑呵呵的，還是一副長輩的樣子。
穆曦抿了抿脣，半天才說：“謝謝趙教授，其實，我覺得我不是最優秀的，我還得繼續努力纔行。”
趙教授還是笑呵呵的，“是啊，申請的人有這麼多，你確實不是最優秀的，不過，你是最漂亮的嘛。”
穆曦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這一陣子老是被人家誇漂亮，她都不好意思死了。
“出國又不看好不好看的，而且我也不漂亮。”
趙教授哈哈笑出聲來了，“小丫頭還謙虛呢，出國是不看票漂不漂亮，不過，我喜歡漂亮的丫頭啊，看着都養眼嘛。”
穆曦有點緊張地揉着衣角，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話。
有老師主動要當自己的推薦教授，她是求之不得的，要是能出國多好啊。
她不吭聲，趙教授也不生氣，拿了紙和筆，開始問穆曦的家庭情況，說是爲了出國推薦的時候要了解的信息，一定要如實回答纔行。
穆曦一聽，連連點頭。
趙教授都沒寫幾個字，因爲很明顯，穆曦是個孤兒，媽媽去世了，沒有父親。
穆曦從來不會說葉平楠是她父親，就連戶口，她都是單獨的，現在上學了，戶口就掛在擺大。
趙教授放下筆，點點頭說：“小姑娘一個人是挺困難的，難怪這麼拼命要出國，出國回來一切都不一樣了啊。”
穆曦低着頭，因爲剛剛說到穆香香的時候她眼圈紅了。
她從來都不會主動提了，提了她會難過。
可剛剛趙教授問了，她不得不說，說着說着，她就忍不住傷心。
穆曦正難過，突然發現趙教授的手拉住了她的手。
她擡頭，趙教授一臉凝重地對她說：“我最憐惜你這種自強自立能屈能伸的女孩子，不服軟不服輸，不對命運低頭，看了就讓人心疼！”
她愣了好一會才說：“謝謝趙教授，我沒您說的那麼勇敢，我只是走一步算一步的……”
然後穆曦愣住了，因爲趙教授的手摸上了她的腰，正打算從衣服下襬伸進去。
她聽到趙教授說：“真是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懂事又聽話的好孩子，我果然沒看錯你……”
穆曦驀地反應過來，她開始動手推他：“教授，趙教授……你別這樣，我不喜歡，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趙教授根本就不鬆手，一個勁地往前湊，企圖親吻穆曦的嘴，手忙腳亂地按她的手。
“小寶貝，你乖乖聽話，我保證可以讓你出國，你別動，我很早就注意你了，太漂亮了，真漂亮啊，就沒見過比你還要漂亮的孩子……”
穆曦的手在亂摸，抓起沙發上的報紙，對着那張死活湊過來要親她的臉拍過去。
趙教授眼前被擋了視線，一晃神，又被一推，一下子狼狽地坐到地方。
穆曦站起來就往門邊跑，還沒動手拉開門，那門突然開了，一個女生的聲音響起：“請問，趙教授在嗎……”
那聲音止住，穆曦滿臉是淚地和她撞了個滿懷，是班上那個和穆曦有競爭力的女生，看到穆曦的樣子，她愣了下，穆曦也愣了下。
然後穆曦突然伸手，拉起她就跑了出去。
那女生被穆曦一路拉着到工商學院的樓下，她滿臉疑惑地看着穆曦問：“你怎麼了？趙教授罵你了？還有，你拉我幹什麼呀？”
穆曦哭了好一會才止住，抽噎地地說：“秦琴你別去，那個老師是渾蛋……”
穆曦嗚嗚咽嚥了半天，秦琴終於聽明白了。
但是她什麼話也沒說，就是拍拍穆曦的肩膀，說：“我知道了，你別哭了，碰到這種事，我們當學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不能說，而且，又沒有證據，說了又有誰會信呢？以後吸取教訓就行了。”
穆曦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怎麼老師也這樣啊？太可恨了……只是，我想我肯定出不了國了，氣死我了……”
秦琴抿了抿脣，又安慰了穆曦幾句，纔回了宿舍。
穆曦傷心，跑去跟展小憐說。
展小憐一聽就氣死了，再問名字，趕緊說：“特瑪滴，這是有名的人渣，我爸都懶得提他的，因爲上面有人，學校也拿他沒辦法。”
“他專門挑那種家裏條件不好，容易搞的女學生下手，曦曦你別傷心，以後咱離他遠遠的，以後再讓你去找他，你千萬別去。”
穆曦抹了抹眼淚，點頭，“我知道了，可是我出國會不會泡湯啊？他會不會生氣報復我啊？”
展小憐指指她：“他也算是我們學校的教授，有舉薦權，但是沒有決定權，頂多他能把他推薦的學生送出國，但是不可能決定所有學生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