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羣人都攔不住傅景疏等人,可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呼啦啦又衝出來一羣人。

    原來是會所老闆剛纔看事情不妙,就立刻打電話叫人了。

    這一下,三人都有些凝重起來。

    king胳膊上還有傷,傷口崩開,鮮血流了出來,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而傅景疏也出手越發狠辣迅速。

    沈傾清手中的毒更是沒多少了。

    “速戰速決。”

    傅景疏和king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然而人數太多了,沈傾清他們就算再厲害,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周圍的人彷彿無窮無盡。

    他們無論怎麼打,都好像還有很多人會站起來。

    沈傾清逐漸感到喫力,忽然,餘光看到裴希拿出來一樣東西,頓時瞳孔皺縮。

    她猛地看向傅景疏。

    “小心!”

    傅景疏在那一瞬間也感覺到了毛骨悚然的危險,下意識側身躲過,同時抓過對方攻過來的拳頭,將人拉在自己面前。

    可那子彈角度刁鑽,依然擦傷了他的手臂。

    而擋在她面前的人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因爲當裴希看到傅景疏面前擋着的人後也依然沒有停下。

    他甚至露出了更加興奮的笑容。

    顯然,在他眼中,他們這些爲他賣命的人,和他的敵人沒什麼區別,都可以隨時去死。

    這一幕被不少人都看在眼裏。

    但他們絲毫不滿都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拼盡全力去抓捕沈傾清他們,否則拖得越久,他們的上網就越重。

    沈傾清很快就發覺他們更拼命了。

    本就人數衆多,這麼一搞,更加棘手。

    更何況還有裴希在一旁時不時添亂,拿着一把槍指來指去,他沒開槍,但卻故意營造一種緊張氛圍。

    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開槍,因此大家都很緊繃。

    沈傾清冷冷看了一眼裴希,一邊放倒撲上來的人,一邊朝他靠近,試圖突破人海。

    裴希很快發現了,呲牙笑了起來,“這是打算擒賊先擒王呢!”

    話音剛落,身後一直安靜的農家院們紛紛被打開了門,大爺大媽們還有年輕小夥子和小姑娘們,紛紛拿着鐵勺鐵鍋鐵鏟刀叉掃帚等跑出來。

    “幹什麼呢?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啊?!”

    “給我打死他們!”

    “我已經報警了,大家衝啊!”

    這一羣人呼啦啦衝出來,瞬間打亂了裴希手下們的進攻,這裏居住的看似普通百姓,但其實都是不願意居住在市中心,跑到這裏來體驗生活的。

    能買得起這裏的四合院,都很有錢。

    裴希的人不敢下狠手,就怕惹出事端,有了顧忌,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

    他們出手沒有章法,胡亂打,他們反而不好招架。

    裴希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沉,下一槍,對準了king,特效藥在他手中,只要將他解決……

    沈傾清一直注意着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目標,二話不說,轉頭就往king那邊飛奔而去。

    然而剛到近前,耳邊傳來一聲響。

    是槍聲!

    來不及了!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等再睜眼,卻看到king站在那裏還好好的,傅景疏卻捂着左肩,罵了一聲。

    “這混蛋是真沒留手。”

    king臉色十分複雜地將他扶住,沈傾清也到了跟前,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擔憂,餘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藏着人羣中的琳達。

    她沒有過來,也什麼都沒說,揮舞着手中的棒球棍衝進了人羣,動作比之前填了幾分狠意。

    局面已經亂了。

    人與人糾纏在一起,還有不同的人的罵聲。

    “臥槽,你踩到我了!”

    “你們不要多管閒事,這件事和你們沒有關係,是我們在處理私事,請無關人等回家去!”

    會所老闆大聲說道。

    只可惜,沒人搭理他,大家都打紅眼了,糾纏在一起,他的聲音很快就湮滅在了怒吼之中。

    裴希想在人羣中搜索傅景疏等人,可一無所獲。

    他們趁着混亂藏匿起來了。

    “趕緊找到他們!”

    會所老闆當然也想,可本來大家就被一羣人們纏着,再想分出人手簡直是太難了。

    “我已經把我所能調動的所有人都找來了。”

    現在臨時調人,根本不可能。

    會所都沒人了!

    裴希咬着牙,目光四處尋睃,精準地在人羣中搜索,很快給出結論,“已經跑了。”

    會所老闆咒罵一聲,“這女人還真是狡猾!”

    畢竟都只是普通人,在觀察到沈傾清的等人已經跑了之後,他們就沒有了打下去的理由。

    這招式上也就慢了下來。

    很快,裴希的人總算是將他們給圍在了一起。

    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慘,青紫遍佈,身上的黑衣服也髒了,褶皺腳印灰塵,看起來十分狼狽。

    反倒是中間的人們看起來還算正常。

    “你們別想動我們啊,警察馬上就來了!”其中一個老人站出來,打量着他們這些人,眼神很是不屑。

    裴希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都帶走。”

    會所老闆滿臉爲難:“這恐怕不行,你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都不簡單……我們要是把他們都帶走,會惹麻煩。”

    裴希咬着牙,“那就這樣算了?”

    “只能先這樣……”

    會所老闆也是沒辦法,因爲他已經聽到了警察的聲音,在h國,警察不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

    但只要你有錢有勢,就一定可以得到公道。

    裴希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咬着牙,恨恨道:“好,真的是很好,這件事就到此爲止,讓他們離開,從現在開始,派人盯着,任何和沈傾清他們聯絡,或者出去買傷藥的人,你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些人不會平白出來,肯定是來幫沈傾清的。

    但她纔來這裏多久,根本不可能讓這麼多人爲她買命,除非是其中有她認識的人,進行煽動。

    眼下情況,他不好逼問,那就等着這個人自己露餡!

    沈傾清和傅景疏帶着king回到了他的地盤,說來也要感謝報警的人,警察都來了。

    就算是做做樣子,他們也不能有人離去。

    因爲纔給了沈傾清他們離開的機會。

    這是半山腰上的一座獨棟別墅,方圓百里就這一座房子,當初king置辦的時候是要求清淨。

    結果沒想到今天反倒變成了最佳藏匿地點。

    沒有鄰居自然不用擔心被泄露行蹤。

    雖然他不經常回來,甚至有一陣子沒回來了,但家裏意外的什麼都有,尤其是醫藥箱。

    藥品也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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